在这黑暗之中,光源是最重要的,可是三个人翻遍了全身,也找不到一点可以用来点的东西。这个时候五狗子从身上拿出一叠子钱来,让马三炮把这钱点上来照明。
这些钱是他们的经费,全部是由五狗子拿出来的。这点钱对五狗子是不算什么的,也只有他这样的不正视钱财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否则就是去举身赴阴间,也不愿意丢下手中的钱。
五狗子不是这样的人,马三炮不是这样的人,其实钱财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仅仅是一个公具,能用它来改善生活的时候,就锦上添花为自己做一些改变,但是如果换了一个环境,手中的钱和自己的处境相比起来已经不再能算做什么的时候,那就需要别眼来看待手中的钱了。
老朱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看到五狗子要烧钱,便要阻拦,道:“你这娃,是不是你的钱来的太容易了,怎么能这么遭踏钱。”
五狗子道:“不是我的钱还得太容易,是现在的情况不由得我们选择。”
老朱道:“人这一辈子活到最后的时候什么都不会留下,什么爱情,什么亲情,什么友情,活到最后的时候你会发现什么都是假的,因为这些都是有可能失去的,但是有一样的东西你是不会失去的,那就是钱,钱才是最亲的,最可靠的。”
老头的这些话是有一些道理。这个社会已经腐化得让人们看不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他们最值得去守护的。当初“让少数人先富起来”是一个不错的口号,但是要命的是让这些人富起来之后要做什么呢?最好的假设是让这些人带动所有的人去赚钱,最后达成一个和谐和社会,但是这只是大部分人的一厢情愿,事实是先富起来的这些人因为自己的富有先傲居民有人之上,成了这个社会某种方面的主宰,这些人甚至还把以金钱至上为主的观念灌输到了周围人的心里,好让别人都仰视他们。这些要结果就是全盘皆乱,整个社会都不可扭转地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当然,这是和以前的思想相比。
老头这么大年经的人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些未谙世事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马三炮道:“你这老头真是奇怪,这样的话要是让你的家人听到怎么办,如果让你的孩子听到,他们会怎么想你这个爹?”
老头道:“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你们出去*,怎么会和你老婆说?一样的道理,我虽然能看清这个世道,但是我是不会跟我的孩子说的。”
马三炮道:“你这老头还算聪明,我觉得要是你的孩子听到你这么说他们,他们一定会伤心死了。”
五狗子道:“你们俩个还真是麻烦,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话,把打为机拿过来,把这些钱点上。”
老头抢先道:“刚才不是说了吗!不要点钱,把我的衣服拿去,点这个,”
“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烧了你可别不愿意。”
“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和你这娃娃说笑?拿去烧。”
在黑暗之中,唯一能给人的感受就是空气,而这些空气能让人感觉到的又是人的鼻子和皮肤。那一道紫光之后他们三个人就进了了黑暗,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这个环境还是能给人一些感觉的。这里的感觉有一些清冷,冷得就像这空气里没有一丝的味道,就像是飘散在空气里的细小分子都给冷冻了起来,但是在这清冷之中,马三炮似乎还能闻到一些温暖的气息。马三炮会怀疑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但是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是的,在那些若有若无的空气之中,偶尔会飘过一丝女人的味道。
女人的问道是什么,马三炮有点懂,还有点不懂。马三炮觉得女人的味道应该就是像马丽丽那样的味道吧。有一些春天里百花万盛开的温润,又有些夏日里的骚热,还有些秋天里的清爽,还有一些冬天里的冷艳。
也许是,也许都不是,马三炮收住了自已的遐想,他知道这是自己对马丽丽思念,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他根据这空气里的味道已经觉得不一样了。
马三炮觉得他们已经不是在老朱家的那小房子里了。
如果不是在老朱的家里,那么就是他们找到了那个大鼎的入口,换句话说,他们离找大鼎这个目的又近了一步。虽然不知道他们这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马三炮心情还是非常高兴的,所以他有意要戏弄一下老朱。
这个老朱这么爱财,那就要让他知道什么是财。其实人人都是爱财的,可以说人一生下来之后并不是这么爱财的,只是活着活着,这个社会教会了他爱财,这个社会会告诉他只有钱财才可能让他过得好,才可能让他呼风唤雨,才可能让他所爱的人有一个好的生活,所以好好的一个人成了年以后就为成了财迷。人虽然爱财,但人生命的意义又绝不是为财而来的。在人不谙世事的时候,很容易为钱财所迷惑,一头扎进赚钱的春秋大业里,随着时间的增长,人的生命又会给人一种解释,那就是人活着不是为钱而来的。在人的生命里,还有更多的情谊需要一个人去体会和珍惜。人的一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如果只是为钱财而疲于奔命,那么到最后终究会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因为人死之后是什么都带不走的,哪怕是一个小的铅笔头。正常的人在活到一定的岁数之后,特别是经历过一些生列病列之后,马上就会明白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能够意识到这些这后,他们就不会把钱财看昨那么重了,就会更加注重生命的体验。
如果说把那些能够稍微懂得生命意义的人叫做正常人的话,老朱这种这么大年纪还把钱看得如同生命般重要,不仅议无反顾地当上了全京城第一钉子户,还在这种时候要烧自己的衣服的就是二般人了。马三炮觉得这种人活着太累了,不知道亨受生活,而要为生活而做无谓的活动,马三炮想教育一下这个老头,也算是对这个老头的解脱吧。
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想法,做这样的事有点扯,可也不知马三炮怎么想的,就是要和老朱别上了,就要拿手里的钱来换老头这个老头的衣服。这老头也自己不知趣,就要和马三炮换。
要换就换,干脆点。马三炮接过老朱手里的衣服就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