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扁从上端裂开了一条缝,那个缝隙越来越大,然后铁扁一分为二,平摊了开来。
从铁扁分开的样子看,它似乎要全部分开来,但是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缝隙大概一个鸡蛋大小的时候,分裂就完全停止了。
突然的动让这几个人害怕,但是这突然的静也让几个人心跳不止,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们三个的全部注意力都到了铁扁上面,就好像把一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一个鸡蛋上面,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把鸡蛋压坏。他们三个都想知道在那裂开的缝隙里面都还有什么?
好奇害死猫,如果他们三个收心而去,也许就没有什么事了,但是他们三个都不是那样的人。那老头也不再恨马三炮了,这个时候他也想知道那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老头推一推马三炮,道:“去,去看看是啥东西。”
老头与铁扁相处的世间安比谁都多,但是在铁扁发生变化的时候,他居然让别人去查看,于此可以看出这个人人品一般。
马三炮知道这老头对铁扁发生的变化有些害怕,是想让自己去淌水,但是在这个时候,马三炮也不去想那么多,那是真的想知道那铁扁里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马三炮手上点了一根烟,慢慢地贴上去。自从和五狗子混在一起以后,他都是烟不离手,随手在裤兜里一翻,就能香烟在手。
靠进了以后,马三炮能看到铁扁开了一条整整齐齐地缝隙,那条缝隙的整齐程度说明这个铁扁不是整体用铁水铸成的。从那细小的借口上看,马三炮害怕地发现他们原先对这个铁扁的猜测居然是正确的,这个铁扁就是一个盒子,但是马三炮马上就问自己:这样的东西是在现代的机床上加工出来的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精致。
马三炮想有可能这是老朱的一个骗局,专门设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欺骗他和五狗子,但是马三炮马上就又自己否定了。要是有人要骗自己,那总得有个理由吧。难道是自己得罪下人了?马三炮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对不起过谁?如果非要想出来一个的话,那就是悟本同志,可是这个人现在远在国外,怎么可能这么精细地遥控到这里。再说了,自己和五狗子是冒然来到老朱家的,能走进这个家门就是一个很大的概率事件,如果能把这样的概率事件都控制的话,那这个人一定不马三炮是人。
马三炮不愿意去想这么多。他只想知道那个铁扁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和鼎挂上关系的东西不多,能找到一个就算一个。眼前的这些东西可能是机会,也可能是陷阱,如果是机会,那马三炮就抓住了,如果是陷阱,那马三炮也认了,毕竟设计这个陷阱的人不是人。
马三炮沉住气,抬起右手去摸那个铁扁。铁扁现在是热的还是凉的,马三炮现在急切地想知道,但就在这个时候,铁扁自己又动了一下。为了不妨碍铁扁自己的变化,马三炮的手还是缩了回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铁扁的变化。
铁扁先是轻微地动了一下,然后就慢慢分了开了。铁扁分开的两片的距离越来越大,但是在中间有一个黑色的盘子升了上来。这个盘子轻巧地搭挂在分开铁片的中间,正好给了自己一个展示的平台。这样的结构类似于开花献佛,莲花分开的时候,中间的佛像就向上升高呈现了出来,只不过这里呈现的不是佛像,而是一个罗盘一样的东西。
罗盘是圆的,圆的是罗盘。
“罗盘,罗盘。”马三炮在后面喊着。
马三炮这时也想到了,这个罗盘就可能就是那第三个图案。一缕兴奋出现在马三炮的心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顺着这个线索下去,第四个图案也是能找到的,他们最初把这个铁扁摔在地上也是正确的。
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一定要把握,但是也一定是珍惜这样的机会,否则把机会白白浪费掉,那是更可恶的。
马三炮挪了挪脚,他想把这个东西看清楚一点,但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拉了他一把。这个人的用力之猛,差点就把他摔到墙上。
这个人是老朱。
老朱到马三炮拉到一边,自己则挡在罗盘的前面,道:“这个铁扁是我的,你们可以走了。”
这个老朱真是一个老滑头,看到事情出现了转机,就想要独霸,可是话说回来,这个铁扁本来就是老朱的,只不过是马三炮和五狗子想要知道里面的秘密。
这样的秘密可以帮助马三炮知道鼎的藏身之处,这是存于世间的唯一途径,也是唯一可以找到的途径,马三炮和五狗子怎么能够轻易放弃?如果放弃了,那马三炮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你让开。”马三炮道。
“你小子这是过河拆桥,我只是让你们看一眼,你们还想怎么着,别以为你们两个人我就怕你们,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练家子,要放倒你们两个,那个易如翻掌,再说了,你们不知道这个铁扁只听我的话吗?我只要是让铁扁送你们上西天,你们不去不了东天。”
老头很识时务,他知道这两个小伙子强壮的身体是他最大的强敌。
马三炮道:“老朱,我们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你自己,你要知道我们两个现在想把你捏成圆的你就是圆的,想把你捏成方的你就是方的,但我们也不是那种人,所以你也别紧张,也不用拿你那些吓人的故事给我们听。你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是和我们一起研究这个罗盘,看看里面有什么秘密,但是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这个罗盘还是你的。第二条是你不同意我们参与到这个罗盘游戏里来,那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你玉古俱焚,你权衡一下吧。”
老朱哈哈一笑,道:“你们当我白痴啊。我凭什么让你们参与到这罗盘里来,这是我的东西,我脚下站的地方还是共和国的。如果你们做什么违反法律的事,那我会让你们出不了这家门。”
这个老朱也是一块硬骨头,块吃软不知硬的骨头。马三炮这才想起来,就在铁扁还没有打开的时候,马三炮对老头的猛起了很大的作用,否则他们也不会看到这东西。对老头进行一些心理上的呼应还是有作用的,只不过刚才看到罗盘以后,心里有些激动,居然给忘了这一点。
马三炮道:“老朱,咱们见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你信任不信任我们?”
老朱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谁都不信任,这个世间还有谁值得信任?在金钱面前朋友成了敌人,在权力面前亲人成了肉盾,我是信任你们才让你们看我的铁扁的,没想到你们居然想要把我的铁扁拿走。你们现在给我走,滚出我家,我家已经不欢迎你们。”
这真是一块比骨头还要硬的不锈刚骨头。马三炮的心本来已经完全到了那铁扁上面,一心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罗盘上的秘密解开,哪知道事情总是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结果问题又出在了老头这里。马三炮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耐心了。正如老朱要赶走马三炮,马三炮现在也想一脚把老头踢走了。
“你们听我说一句。”就在这个时候,五狗子说话了。
就在马三炮和老头讨价还价,还罗盘的事情争论不休的时候,五狗子立在一旁,悄悄地观察着铁扁,看他点头的样子,似乎是从里面看出一点门道来了。马三炮本还指望五狗子能说一句话,能缓解一下老头的情绪,好让他们留下来,但是那五狗子故自沉思,一点都不着急。
五狗子一直在观察着罗盘,虽然老朱不让看,但五狗子还是能从中看上几眼,他发现那个罗盘虽然是罗盘的样子,但是那根本就不是一个罗盘。
看着马三炮和老朱的话已经说不下去了。五狗子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你们都听我说一句话吧。”
五狗子这么突然的一句,让两个人都静了下来,因为五狗子和老朱相处的时间要长一些,而且两人人还是独处,所以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是要好一些。
看到两个都不说话了,而且都看着自己,五狗子道:“老朱你也不要说违心的话了,如果你不信任我们两个,你也不会把我们带到这里来,而且来的时间都说了,我们两个是外地人,不会抢你的东西,也更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们两个是你的朋友,不是你的敌人,你不必对我们两个心存戒备,我们不会对你有威胁的,我们之所以这么想看看这个罗盘,是因为我们觉着好奇,想一看究竟。”
老头稍作思考,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是你们做的事让我不放心。我好好的铁扁,你们两个说摔就摔,你让我怎么想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就有预谋?”
五狗子呵呵一笑,道:“这还不是你的话启发了我们,要不是你给我们说了你把那么大的感受,我们两个能把这铁扁摔到地上?要说是摔,也是你教给我们的!
“我让你们摔?我哪句话这么说了?你们还是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两个,我不想我再有什么损失。”
老头已经不客气了,但是五狗子也不急,道:“你不知道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都喜欢推理,推理你知道吗?有一段时间我们碰到个日本人,他是日本的一个推理狂人,只要什么线索到了他的手里,他都能分析出个一二三来。他看了我们的推理之后,说我们是推理八段!八段你知道吗?那可是最高级别的,这个和围旗的八段是一个道理。我们今天看了这个铁扁之后,就知道有东西可以推理,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一摔。你现在不让我们看也没关系,我们走就是了,我就不信你自己能看出什么道道来。”
五狗子的话纯属瞎说,这个世上就没什么推理八段,要说高智商的人有,但是按照什么段来说,肯定是没有的。五狗子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这个老头相信自己和马三炮能够解开这个谜。
老头道:“你小子别忽悠我,我怎么就没听说过什么推理。不过。。。。。”
老头现在也在想靠自己的力量能不能解开这个谜,今天已经让这眼前的这两个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了,难道还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吗?
老头道:“你们可以帮我解开这个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马三炮一看有戏,问道:“什么条件?”
“你们不能动这个东西,只能在一边发表意见!”
只要能让他们参与,那就是最大的胜利,至于以后的事,那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马三炮当及就表示同意。
三个人重新达成了共识,他们一起蹲在铁扁的周围,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如五狗子所见,这个东西看起来是一个罗盘,但是又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罗盘,它上面没有罗盘所有的刻线,也没有那许多的弧线,但是马三炮还是看出了一些不同,指着上面道:“你们看看刻线所用的颜料,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红色,如果再说的细一些的话,那是一此深褐色,如果说的再细一些的话,马三炮觉得那是血干褐后的颜色。
老头年龄大了,蹲的时间长了就有些受不了。老头想要站起来,但是刚起身,脑袋里就一阵眩晕,直挺挺地就向后倒去。人的年龄大了,身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能摔一跤。幸好马三炮眼及手快,老人还没有完全跌倒的时候就把老头给扶住了,但是马三炮的蹭在了墙上,把手给擦出来了一个口了。
三个人一阵忙乱,把老头扶坐在地上。他们让老头回去休息一下,但是老头贪心这铁扁,生怕有了新的发现之后不告诉他,所以就坐在地上等,但是老头失望了。他们是晚上到了祠堂里面的,很长时间以后,他们还是没有把这个秘密解开。
老人摔倒的时候,已经距离进入到里面很长时间了。老头就坐在一边等,但是一直都没有结果。
可能是因为疲劳,也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马三炮没有发现他的手上开了一个口子,但就在这时,他手上的血口子里开始渗血。红红的一片,从肉里面渗出来,当液体表现的张力再也拉不住那血的时候,就掉了下来。
罗盘的刻线都是红色的,但其中有一个地方却是原本木纹的颜色。这个地方是工匠上色的时候遗漏了?或是到那里时候颜不够了!其实都不是,那些都是血液的精华,那是当初血祭铁扁的时候,从外面渗入到里面的,每个人的血液里能精华出一小点,然后流入刻线里,直到剩下最的一点点。那一点点是专门留下的。
是留给日后开启这个大门的有用的。只有用一个人的血,分毫一差在滴入到那个刻线里,那个寻鼎的大门才会开启。
藏鼎者虽然设计了巧妙的机关,但是最终还是扭不过天意。
马三炮的血分毫不差地滴入到了刻线里面,一道紫光从罗盘的中央喷射而出,到了屋顶之后,马上又折下来,把三个人都包围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