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再劫难逃
节外生枝,是最让人头痛的事情。
沫琛听了章思那番鼓励的言词,觉得有必要在去西辽国之前见上霍沧弘一面。有些东西拖的太久,反而会僵硬,凝固。
临近王宫的小巷子,居然发生了这种虐待的事情,沫琛不由分说的跟了上去。
瑟缩在墙角的女人半裸着,被那个又瘦又高的男子逼到了绝路。
沫琛看得到她近乎疯狂的面孔,当然,那女人似乎也看到了沫琛。
“住手!——”沫琛上前一步,左手揪住男子的肩膀,用力一掰,男子痛的嗷嗷叫。
“诶,你是谁……疼啊,快放手……”那男子生气了,但始终扭不过沫琛。
“为什么要欺负她?你个禽兽!”沫琛用力一推,把男子推向墙角,男子“哎呦”一声倒在地上,忙说:“女侠饶命啊,这个女人,她是,她是欠了我的钱。现在我要拿她抵债。欠债还钱,这总没错吧!”
男子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猥琐的讪笑。
沫琛脱下深蓝色的纯棉对襟,披在受伤的女子身上,“你欠他钱了?”
“不,我没有!女侠救我,我是被拐来的!”女子紧紧的握着沫琛的双手,整个脸颊都因为恐惧而剧烈的抽搐。
“原来是人贩子。”沫琛回头,怒视着谄媚的男子,“王城根儿都敢造次,你这人,今天还想怎么样!”
“女侠,你不要听她胡说。我是清白的!”
“呵,一个弱女子差点儿被你玷污,难道我的眼睛会骗我么?”沫琛缓缓推动内力。
“不信也罢,反正这是老子的事情,不用你插手!”说罢,那男子捡起掉在地上的皮鞭,不由分说的就朝沫琛挥舞过去。
沫琛一抬手,抓住鞭梢,冷俏的小脸深邃的盯着男子。
“就这点儿能耐。”沫琛淡淡的笑了一声,右手绕紧鞭子左手指尖轻轻一弹,鞭梢忽然咧开,那男子被闪了一下跌在一旁。
给个教训就行了呗,沫琛正准备安慰刚刚被欺凌的弱女子。
忽然感觉脑后一热,眼前慢慢的就黑了下了,依稀中听见有人在谈论……
“喂,你怎么把她给打了?”
“我欠你的赌债就拿她抵,怎么样?”
“她?长得倒是挺标致的。可是我不要,我老婆会杀了我的!”
“知道花姐吧,她就住我家隔壁,把这个女人交给她就行了。嘿嘿。”
———————————————————————————————————
北邝王宫。
“王,还等么?”林总管怯怯的问道。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么!”霍沧弘宽袖一甩,面孔冷峻,黑漆的眉上挂着一层失望的寒冰。
“王,章思大人回来了。”林总管冒着被霍沧弘喷唾沫的危险,迅速的说完。
“章思?!”剑眉一挑,“他告诉沫琛了么?”
“回王,章大人确实去过沫琛姑娘哪里了,之后又去了趟陆家酒馆,喝了些酒回王宫禀告的。”林总管细细的分析。
“嗯。”
霍沧弘声音淡然了很多,既然这是沫琛的选择,他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始终握在手心的玉坠,已经变的温暖起来。
霍沧弘轻轻的揉捏着,俊脸一沉,把它丢尽了花丛中。
沫琛,这就是你的选择,你的决断,你的不容忍。
翌日。
章思酒醒之后便离开了王宫。王宫外是一群争吵的小孩子。
“这个面人是我捡到!”一个小姑娘站在一群孩子的中间,手里握着一只狐狸面人。
“凭什么你先捡到就是你的,这个是我先看到的!”另一个小姑娘伸手夺过了那只面人。
“呜呜,那个是我的,呜呜……”小姑娘哭了,哭的很伤心。
章思淡淡笑着,便走上前去:“别哭了,大哥哥买给你好么?”
“呜呜,好……”章思抱起小姑娘走到面人摊前,却没见着有狐狸形状的面人。
或许狐狸的销量太好,买完了?“师傅,您这儿有没有狐狸形状的面人?我想给小孩子买一个。”
“嗯?”那师傅狐疑的望着章思,说道:“给小孩子买狐狸?”
“呃,呵呵,是孩子捡了一个狐狸面人,还想要一个。”章思讪讪的说道。
“哦,这样啊。应该是那个姑娘丢的吧。我再给你们捏一个。”老师傅一边取出面团在手心里摆弄,一边儿说着:“昨晚也有个姑娘,要我捏个狐狸的面人,我还奇怪呢。”
“是够怪的。”章思笑眯眯的接过面人,递给小姑娘,“这下你满意了么?”
“谢谢大哥哥。”小姑娘喜笑颜开,还亲了章思一下,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章思目送小姑娘离开,正准备离开,听见街市不远处的“怡香阁”派出小倌四处吆喝,好像是说什么新来了一位头牌,后天揭牌。
章思摇了摇头,他从来不关心这些红尘俗事。
也不知道沫琛和霍沧弘昨晚怎么样,或许沫琛已经答应了霍沧弘做回了琛妃。那么,至少西辽王沈飞就不用在惦记着沫琛了。
章思空叹一声,便去了董家。
董家。
“沫琛没回来?”确实有点儿出乎意料,章思默默的望着月湄。
“是啊,昨晚上被你叫走之后,就没回来。”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章思很迅速的离开了,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又进了那家酒馆。
小二端了两壶酒上来,放在章思面前,又热情的招呼着:“客官还需要点儿什么?”
“不用了。”章思轻轻的说道。
“得嘞,客官您昨儿就在咱们店儿喝的酒,一定有烦心事吧,兄弟给您支一招,保准管用。”
“嗯?什么招数?”章思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喏,怡香阁新来一头牌,还没见着面呢,就这么声张,一定是美若天仙。”小二说着说着,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章思沉静的放下杯子,感谢小二的好意:“对于花丛之事,章某向来不敢兴趣。”
“诶,我知道公子哥儿是清白的人,那姑娘也是啊,听说挺干净的。”小二压低了声音。
“咳咳,章某只是来喝酒的,话就到此为止。”章思觉得在这么说下去,自己会没心情喝酒。
“呃,是是……”小二讪讪的离开了。
章思点儿了些酒菜,不免想到了沫琛。
沫琛常说喝酒伤身,可到底,伤了身就不必伤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