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宴在正院办的,也就是府中的这几个人,谢袁带着两子喝酒,女人坐在一旁默默吃饭,谢袁并不是话多之人,叮嘱一番去西南那边注意事项,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便罢了。
宴会原本已经散了,谢袁有公事走了,徐氏却又叫众人到她花厅里喝茶,谢尚被打了板子,吃饭就已经强挺,哪里又坐得住,直接就说身体不舒服走了,吴墨婉又借口照顾人也走了。
只有谢衡夫妇留了下来。
徐氏想与谢衡多呆一会儿,寻了借口让顾韫去私库里挑些布匹带着,长辈赐不可辞,顾韫谢过之后,起身跟着婆子去私库了。
“你到府中之后,我便一直照顾着你,如今你娶了媳妇,又要远去西南,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几年,你也不要担心,你父亲那边我会劝着,时机成熟,便让他招你回来。”
“儿子多谢母亲。”谢衡起身道谢。
“你我母子之间何来的谢,你知道我在心疼你便好了。”徐氏这一次连母亲也没有用。
谢衡道,“儿子心中牢记母亲恩情。”
恩情?
她要的哪是恩情?
想要的东西她又不能说出口,化做澹澹苦笑。
“时辰不早,你也回去吧。”看不着念着,看着了心又跟着难受,想到西院里传出来的消息,“你们是新婚,按理说我不该多管,不过你们明日就要上路,还是多爱惜些身子才是。”
谢衡,“是。”
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徐氏这才挥手让人退下。
一直看着人影出了院子,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顾韫这边在私库里没客气,但是也没有挑金贵的料子,毕竟西南那边偏潮湿,棉布的料子更适用,恭妈妈见她挑的都是些下人不惜穿的料子便也由着她多拿了些。
待回了西院,顾韫让纪妈妈将东西放到她们明日启程的箱笼里,这才回了正房,正房里没有点灯,顾韫心下疑惑,还不等喊人,就被勐的拉了过去。
起初顾韫本能的想反驳,待听到熟悉的体息知道是谢衡后,才由着他抱着。
“怎么不点灯?咦,你怎么这么烫?”
“吴墨婉在我吃的茶水里下了药,刚刚路上又约了我去后院说话。”
后面的谢衡不解释,顾韫也知道了。
她没想到吴墨婉会这么疯狂,“那你是怎么逃掉的?”
“有谢尚在,又何须我做什么?而且在这府里处处是眼线,多做多错,还不如受着。”
顾韫笑了,不过反而就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那你怎么不找大夫开药....”
“你不就是解药吗?“谢衡抱着她没有动。
他在等,也是在给她估选择,如果她挣扎或者找借口拒绝,他不会强迫她,如果....
静谧中,时间一点点过去,谢衡的呼吸也越来越重,他低笑出声,对着她的耳朵吐热气,“你这是答应了?”
“哪个答应了。”顾韫脸一热。
谢衡却将人打横抱起,三两步到床边,将人轻手放下,身子也凑过去,“我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