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马标,正在接受恺西军师的特殊照顾。
这是一个简陋的房间,简陋到只剩下两张木床。
一张床上躺着幽灵,一张床上,躺着马标。
马标四肢,都被用特殊的绳索,紧紧的缚在床板上,半点动弹不得。
同样的,躺在旁边床上的幽灵,也被紧紧的缚在床上。
幽灵虽然识海遭受重创,但灵魂还在,一身修为也在,只是大脑不能自主,形同白痴。
前两天,恺西军师告诉马标,可以将幽灵的一身修为,转嫁给他。
马标听了,兴奋不已。他可是知道,幽灵已经是筑基五层的实力,而自己,不过勉强筑基。自己要修炼到幽灵的境界,不知猴年马月。
当恺西军师告诉他,过程需要承受非人的痛苦的时候,马标一点都没有犹豫,欣然答应了。
恺西军师说要准备两天,谁知道他两天的时间里,就准备了两张坚固的木床,几条特殊的绳索和两根黑黢黢的管子。
马标任由恺西军师把自己绑在床上,然后看着他拿起一根管子,一头插进幽灵丹田,另一头向自己丹田插来。
马标吓了一跳,刺破丹田,自己的功力不就废了吗?可他此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乌漆嘛黑的管子,刺进自己的丹田中。
马标原以为会听到皮球爆气一般的声音,事实上却没有。因为马标丹田中的灵力,已经是液状的了。
丹田被穿,丹田中凝聚的灵力一下子找到宣泄口,纷纷向管子涌入。
涌进管子中的灵力,迎面碰上从幽灵丹田处涌来的灵力,相持几秒后,马标的灵力便被幽灵的灵力,一步步的逼了回来。因为幽灵的修为比他高得多,灵力自然也比他多得多,强得多。
然后,两股灵力开始了纠缠,都想驯服对方。这一折腾,马标只感觉丹田中翻江倒海,剧痛无比。
好在此时马标神智清醒,赶紧默运玄功,控制着自己丹田中的灵力,不断的与幽灵丹田中涌过来的灵力战斗。
这一过程艰辛无比,痛苦不已,因为幽灵的灵力,相较于马标,的确太强大了。
可是为了变强,马标死命坚持。他知道,只要自己把幽灵这股灵力驯服了,融合了,那么这股灵力,就变成自己的了。自己的实力,到时就是自己原本的灵力,加上幽灵的灵力。最后达到的实力和境界,应该比幽灵之前的实力和境界,还要高一些。
也就是说,只要融合了幽灵这股灵力,自己的修为,至少应该在筑基五层以上了。
可是,如果自己的灵力,不能战胜幽灵涌过来的灵力,那么,自己的灵力,就会让幽灵的灵力给融合了,那样的话,失去灵力的自己,就成废人了。
本来丹田被破,马标就该被废了。好在恺西军师这根管子,虽然插破了马标的丹田,另一头却是于幽灵丹田相连,灵力仍然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所以马标运转功法,还是能多少控制自己的灵力的。
只是幽灵的灵力见不能将马标的灵力征服了,便越涌越多,渐渐的将马标的丹田撑大起来。
马标大吃一惊,任由幽灵的灵力冲进自己的丹田,自己的丹田在极短的时间迅速涨大,极有可能把自己的丹田撑爆,这样的话,丹田内的灵力一下午飞泄出来,其威力非同小可,到时自己的肉身,甚至整个房间,都会被这两股灵力摧毁。
这大概就是恺西军师所说的生命危险吧?
想到此处的马标,赶紧凝敛心神,努力操控自己的灵力,将幽灵的灵力,尽可能多的堵在管子口,同时,尽快的将涌入丹田中的幽灵的灵力,炼化了,也就是驯服了。
整个过程痛苦无比,特别是丹田在极短时间里,被外来的灵力生生撑大,那种感觉,比生孩子,还要痛苦百倍。
就在马标努力炼化幽灵灵力的时候,恺西军师却突然将另一根管子,一头刺进幽灵太阳穴,另一头也向他太阳穴刺来。
马标只觉识海一痛,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识海是无形的,恺西军师的这一刺,并不能对它造成伤害。但是,外力作用在神经上,却让马标昏死过去。
恺西军师这一根管子,直接将马标的识海和幽灵的识海接通了。
本来恺西军师没有必要这么做的,一开始的决定就是将幽灵的功力转移到马标身上去,只需要丹田互接就可以了。
但是呢,恺西军师想到了一个修复识海的新方法,他准备用马标的识海,来修
复幽灵残缺的识海。
一个正常的幽灵,比一个转嫁幽灵功力的马标,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恺西这个方法,也只是他理论推断而已,究竟行不行,还有带验证。不过,哪怕只有一线机会,他也会牺牲马标,去救治幽灵。
做完这一切的恺西军师,打了一个法诀,一掌覆在幽灵脑门。然后,一道意念进入幽灵识海。
这道意念,直接让幽灵识海中的灵魂兴奋起来。在这道意念的带领下,幽灵的灵魂从管子,来到马标的识海,准备寻找契合的部分,让那道意念刀切割下来,带回幽灵识海,进行修补。
至于二人丹田灵力的交锋,恺西军师就不管了,在二人都失去神智的情况下,不用想也应该是幽灵占据绝对的优势了。
他这管子,是特殊材料所做,虽然暂时刺破了二人的丹田,但是对丹田的损害却是极小的。
只要二人的灵力相互融合,进入其中一个丹田,然后丹田灵力运转一周天,就能将管子排出去,同时修复创口。
恺西军师看了幽灵和马标一眼,便走了出去。
这二人谁生谁死,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种修复识海的方法,能不能成功了。
即便在弥罗星域,想要修复识海,除了各种珍稀灵药之外,还要结合特殊的功法,而且所需的时间也极长。
据此判断,就算这个方法管用,幽灵识海的修复,也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
马标昏迷,自然不能运转功法了。于是,马标的灵力,反而渐渐的开始被幽灵的灵力炼化。
就在恺西军师那道意念,带着幽灵的灵魂,进入马标识海,准备对马标的识海,进行切割的时候,另一道意念及时出现了。
这道意念直接向恺西军师那道意念冲去,一下就将恺西军师的那道意念撞散消失了。
这道意念,正是长孙遗金当时留在马标识海中的。
幽灵的灵魂见状,迅速的逃了回去。而马标识海中的那道意念,在唤醒马标之后,也能量耗尽消散了。
其实这两道意念,严格意义上讲应该叫神念了。因为它们不但具有一定的攻击力,原主人还能通过它了解发生的一切。
神智清醒过来的马标,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丹田处。他再不赶紧运转灵力进行反击,他的功力就彻底废了。
当自己那道神念被击散的时候,恺西军师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因为长孙遗金那道神念的攻击既隐蔽又迅疾,恺西军师都不知道自己那道神念是怎么消散的。
他重新走回去看了马标和幽灵一眼,本想再给幽灵输送一道神念的,后来一想还是算了。
自己的神念也不是大白菜,随随便便就能凝聚的。再说恺利郡主对这个马标似乎比较看重,是不是她给马标什么护身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若是知道自己的原因让马标死了,恺利郡主生起气来也比较麻烦。
而华国某处的长孙遗金,看向美洲方向,说了一声:
小子,这次我又救了你一命!
张无越将罗尔斯的事情,交给阎常青处理过后,本来就应该组织人手,到各个大山巡查的,但是人手都被瞿老带去建房子,张无越乐得清闲,陪着大家在青城山玩了两天。
三天后,三幢宫殿在青城派对面的山头上矗立起来。武盟总算有自己的地方了。
所有武盟的人都搬了过去。那四十个俘虏也被带了过去,关进专门建造的牢房里。
然后,除了安排唐欣然和唐门子弟留守武盟总部外,张无越把所有人都派了出去。
为了安全起见,张无越并没有让他们分开,而是统一由瞿老带队,一个省一个省的搜查,目标就是名山大山,特别是僻静之处。
所有人都不知道张无越要他们搜查什么,张无越只把真实情况跟瞿老讲了,由瞿老下去分说。
瞿老听了张无越讲了事情的缘由之后,心中大吃一惊,不过对此事也更上心了。
漫无目的的巡山搜山这种事,张无越自是不去做的。
派走瞿老之后,阎常青也从都城回来了。
“怎么样?”张无越问道。
“龙组的易千祥,先前打电话给米国第一长老福格斯,对方对于有西方修士进入华国闹事的事情并不知情。
同时,对于西方公司集体为难华国公司的事,他也听说了,但不是政府所为,他们也没有办法。”
阎常青说的是另一件事情,但这件
事情跟金发少年这件事,也是息息相关的。
“这么说来,罗尔斯他们的话不假了?也就是主导这件事情的人,就是令主了?”张无越道。
“我想应该是的。”阎常青点头。
“那易千祥有没有问福格斯,知不知道令主是谁?”
“问了。福格斯有着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说了不知道。”
“这么说来,福格斯是知道其人,出于什么顾忌,所以说不知道?”张无越分析道。
“陛下和易千祥也是这么认为的。”阎常青道。
“这个令主,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咱们华国,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张无越看着阎常青。
“你问我,我问谁呀?连陛下都不知道。”阎常青没好气的道。
张无越想了一下,说道:
“你认为,这个令主,和咱们上次遇到那个混血女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阎常青沉吟了一下:
“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咱们惹了谁呀?不就是用导弹炸他丫的基地了吗?早知道就用核弹了,炸死她丫的干净。”
张无越鄙视的看了阎常青一眼:你丫的有本事倒是用啊,别整那些没用的。
“陛下是什么看法?”
“陛下当然不会轻饶了这些家伙。既然是你四大财阀的人,我就直接通知你。看你怎么做。你要是不在乎,这些兔崽子,咱们就直接宰了。”阎常青道。
“陛下做事,看来很是果决呀。”张无越说道。
“那是,咱们阎氏子孙,为了百姓利益,何时退缩过?”阎常青一脸得意。
“你得意个什么劲啊?别以为你跟陛下一个姓,你就是阎氏子孙了。就算是,你也是阎氏子孙中的败类。”张无越讽刺道。
听到张无越挖苦的话,阎常青腾地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张无越: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怎么了?你若是真心为老百姓做事,那你就先为我这个老百姓做件事呗。”张无越也瞪着阎常青,毫不畏惧。
他有神识攻击的法宝在手,根本不惧任何人。
阎常青胸口起伏了几下,最后问道:
“你说,什么事?太复杂的事,我可没时间替你去做。”
“放心,举手之劳,你就张个口的事。”张无越也站了起来,“你只要告诉我你师门所在就行了。”
“不行!”阎常青道。
“为什么不行?”
“这是师门秘密,绝不能轻易泄露。”
“那行,咱们换个说法,你知道我跟王诗琴,关系不一般。现在你只要告诉我王诗琴在什么地方,或者带我去见王诗琴,你就算是为老百姓做事了。”
张无越盯着阎常青,一字一句的道。
他真的希望,阎常青此时,出于激愤,把王诗琴在什么地方告诉自己。那自己就可以去找她了。即便为此要跟碧逍仙子决战,他也毫不退缩。
至于让阎常青带自己去找她,他是不用想了。
听了张无越的话,阎常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内心来讲,他是很想告诉张无越,王诗琴在什么地方。那样的话,张无越肯定会和王诗琴在一起,而自己再追齐心月,机会就大得多。
可是,自己的姑姑,明显对这个张无越不感冒,甚至当面拒绝他见王诗琴的请求。自己作为侄子,也是她的徒弟,怎能违抗她的意思?
还有那个大师兄,对王师妹,也是情意深深,甚至还警告过我。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看着阎常青阴晴不定的脸色,张无越说道:
“怎么,一句话的事,就那么难么?你吃大便噎着了?这么难受?”
“你才吃了大便呢!”阎常青猛地怒吼道,“你说的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得,这么一点小事都不愿意做,还说替老百姓做事。我说你是阎氏子孙中的败类,一点都没冤枉你!”
张无越冷哼一声道。
“你才是一个败类,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你一个人,能代表老百姓么?”阎常青终于想到了反击张无越的理由。
张无越冷冷的看了阎常青一眼,知道说再多,他也不会告诉自己了。毕竟他师父对自己那个态度,他不可能不知道。
自己的奸计,对阎常青,终是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