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神色一动:“多谢君兄提醒,我这还有三十万上品灵石,就劳烦君兄代押了。”陆丰将自身剩下的十万上品灵石,与飞行灵舟内的二十万灵石,统统放入一个空的纳戒中交予君莫兮。
君莫兮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好奇的望着陆丰:“你就不怕...我将这三十万上品灵石黑了,来个翻脸不认账吗?”
“大夏神国九皇子这个头衔难道还不值三十万吗?”陆丰摊了摊手。
“哈哈...。”说完两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陆兄放心,这件小事就交给我了。”君莫兮豪爽的拍了拍胸脯道。
“那就多谢君兄了。”陆丰也没有再刻意保持距离。
此时云执事走了进来,看到称兄道弟相谈甚欢的两人,云执事在心中将陆丰划到那不可怠慢的一列人中。
“九皇子殿下、陆公子,战斗已经安排好了,对手是一名涅槃境大圆满的死士。”云执事恭声道。
“死士?”陆丰有些疑惑。
“呵呵,陆公子有所不知,死士是我们从各地收集而来的孤儿,或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孤儿,从小培养到大,就是用来为人斗宫盈利的,当然他们也是有机会脱离死士的身份获得自由,一是被其他人相中以高价买来,二是取得十连胜。”云执事笑呵呵低说着。
“哦,那自建宫以来有多少脱离死士这个身份的。”陆丰好奇的问道。
云执事笑而不语,竖起了三根手指。
“三百?!”陆丰猜道。
云执事摇了摇头。
“三千?!”陆丰疑惑道。
“乾宇角斗宫建立以来一千年间,只有三人脱离了死士的身份获得了自由,而这三人现在成就最高的就是林亲王,也是大夏神国唯一一个外姓王爷,受陛下亲封!”云执事笑了笑。
“这...。”陆丰有些愕然,在他看来十连胜应该很容易的。
“陆公子,比斗快要开始了,您看?”云执事客气地说道。
“带路吧,小金你与九皇子殿下待在一起等我回来。”陆丰点了点头。
“放心吧,老大祝你凯旋归来!”小金笑嘻嘻地说道。
“陆兄放心吧,你这灵兽我会帮忙照看的。”君莫兮笑道。
“多谢!”陆丰转身跟着云执事向着右侧的通道行去,通道很窄最多三人并行,而且地势渐渐向下倾斜。
快速疾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的通道渐渐宽广了起来,四周的墙壁也变成了不知名的金属,直到来到一扇巨大的精铁栏栅处这才停了下来。
精铁栏栅根根有手臂粗细,其上还有道道红光流转,显然被附加了某种秘力。透过精铁栏栅能够看到,外面光滑坚硬的场地,和煦的阳光将地面染成了淡金色,以及那铺天盖地的喧嚣声清晰可闻。
“咯吱!”巨大的精铁栏栅们从两侧缓缓拉开,一股莫名的凶煞之气迎面冲来,这股气息来源与前方那片场地,这片场地也不知被浇灌了多少热血,陨落了多少死士或寻求突破的天才。
陆丰的战意瞬间被激发了起来,向着精铁栏栅外行去,与此同时对面的通道也有一位青年走了出来,青年一身灰色的麻衫,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头红色的短发,根根竖立着。
青年看起来也就比陆丰大那么两三岁,来到角斗场中央也不说话,有些出神的望着眼前的地面,看起来好像在发愣一般。
随着陆丰的接近,这名红发青年也抬起了头,一脸的淡漠的望着陆丰,好似什么都不在意一般,然而陆丰却从其眼中深处看到了一抹别样的神采,那是一种极度渴望活着的决心以及深深的执念,为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随着两人都站在角斗场中心,四周观众席上的修士也献上了热烈的欢呼声。 每个人的座椅扶手上都显示了两人的境界,陆丰涅槃境初期、鬼玄七五八号涅槃境大圆满,至此大部分人都将灵石押在了鬼玄七五八号的身上,几乎没有人押陆丰,当然也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人押陆丰,这个别人完全抱着押着玩的心态,几十或几百的上品灵石。
当一道钟声响起之时,灰衫青年动了,脚下灵力涌动瞬间冲向陆丰,左手一柄寒光森森的铁剑骤然刺向陆丰,没有华丽的步法与剑招,只有最为简单的袭杀。
三尺青峰伴随着淡淡的红色灵力,快的宛如一道红色的闪电。
陆丰直勾勾的盯着靠近他的一道灰影与红芒,没有任何的动作,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灵力波动,所有人都以为陆丰被吓傻了。
但灰衫青年却不这么觉得,这个比他还小的少年带给他一种深深的威胁感,虽然不知来源于何处,但他的灵觉救过他不少次,所以他相信自己的灵觉,没有一丝的大意,当剑芒接近陆丰一丈的距离时,猛地加速刺向陆丰,原来他先前并没有用尽全力。
尖峰瞬间拉近距离,与陆丰的额头不过一寸的距离,灰衫青年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喜色,突然又转为不安。
因为剑尖自陆丰的额头刺入后,却没有一丝血液溅出,反而是一种好不着力的空虚感,他知道对方已经转移了位置,但他却丝毫没有发觉,顿时一股危机感传遍全身,浑身寒毛乍起。
此时陆丰出现在灰衫青年的身后,前方的虚影也一同消散了,全场顿时哗然,纷纷惊叹陆丰诡异的步法。
陆丰一拳向着灰衫青年的背后轰去,轻飘飘的一拳仿佛没有丝毫力气一般。
灰衫青年没有回身直接一件向后劈去,同时左掌迎向陆丰那毫不着力的一拳,在他想来毕竟自己高出这个少年几个阶段,纯**的碰撞他可不会惧怕的。
就在利剑就要劈中陆丰的一瞬,陆丰脚下轻轻一转身体微微一侧,利剑紧贴着陆丰胳膊滑了过去,于此同时两人的拳头也轰在了一起。
“砰!”灰衫青年顿时向着后方倒飞而去,在地面上拖滑了十几丈的距离,背部被磨出了道道的血痕。
陆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一脸的风轻云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