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错愕地睁大了双眼,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都听过这一队人马,其中许多人还将其当作饭后谈资,嘲笑过他们。
但是而今楚冷之用实力证明,他们真的很强势,只是一拳就可以将玄塔一层的修士打成这种模样。
“你们在看什么?有意见吗?”楚冷之回头,美眸瞪向众人,让许多人心脏怦怦狂跳,也让也让有些人忌惮不已。
这个女人真的太强大了,这样一拳打下去,恐怕就有两万斤的力量,修行之人大多都肉身孱弱,若能禁得起一个两万斤拳头的轰击?
“幸好当初没有惹她,要不然恐怕自己早已经将手中的沉香捏碎了。”许多人的脸上都渗出来了些许冷汗,为自己当初的安分守己而感觉庆幸不已。
“楚冷之,快点进去,看看那个顶端的家伙到底有着怎样的实力。”盛厉在后面催促。
楚冷之点点头,继续上前,身旁的六人在此时都已经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降临,让自己寸步难行,但是楚冷之却始终没有将自己的脚步降下来。
她像是飞遁一般,快速进入高塔的一层,戴百二人在高塔之外观看,拍手叫好。
楚冷之一口气冲上了二十八层,依旧没有力竭的现象,再次前行了八层之后才停留下来。
“怎么停了,不能再上了吗。”戴百皱眉,按照他对楚冷之实力的了解,楚冷之绝对不止于此才对。
“笨,你以为这座塔会让人一路畅行吗,上到三十层,压力早已经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她而今恐怕已经力竭了,需要好好修整才能前行,否则很容易就此溃散。”盛厉在一旁解释,却被戴百瞪了一眼,继续看着楚冷之,满脸的担忧。
“胖子,你在想什么呢。”盛厉在一旁调笑道,因为他发现戴百的眼睛之中有一些奇妙的神光闪动,让人感觉很是神异。
戴百老脸一红,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慌忙将目光移开。
楚冷之在原地修整了半个时辰才再次站起来,缓缓前行。
上了三十六层,压力已经变为原本的数倍,压得楚冷之浑身的骨骼都在嘎吱作响,不过她并没有就此认输,还在缓缓地上墙。
再次上去六层,压力陡然又增加了许多,楚冷之的身形一滞怠,差点跪倒在地上。
“还好,将霸体诀使用出来,还能上前。”楚冷之自言自语,霸体诀是她修行的炼体功法名字,名字有些浮夸,但是效果真的不是很差。
那一套炼体法使用出来,楚冷之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再次上去六层,压力已经增加到一种让人窒息的境地。
拥有炼体法的楚冷之在这种压力之下都跪了下去。
“我还能上前,这才是四十八层。”楚冷之秀气的眉毛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模样痛苦不堪。
她双手撑在地上,勉强站立再来,从楼梯上攀爬,当她到了四十九层,压力再次增加了一倍,纵使她拥有炼体法都无法站立起来。
她双膝跪地,双手狠狠地印在地板上,勉强将自己的身躯稳住,到了如今,每向前分毫距离压力都会增加数分,仅仅前行了半丈,楚冷之的身躯之中便传出来一声脆响。
“嘎巴!”
这一声脆响虽然细小,但是落在戴百耳朵之中却像是一道惊雷。
楚冷之的脊椎被压断了!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在脊椎断裂之后,脆响之声不绝于耳,如同炒豆子一般,劈啪作响。
“吼!”楚冷之闷声大吼一声,浑身的血肉都碎裂开来,白嫩的小臂没有了原本的模样,露出地下的森森白骨。
“四日之前那个进军五十层的大高手也是这样,不过他进入四十九层高塔还有一些余力,并没有这么不堪。”几千人的神色都变了,为这一个强横的女子震撼。
这样的事迹说明,在二十五岁的阶段之中,这个女子堪称小界之内的第二人!
“楚冷之!”别人都议论的时候,戴百却心疼不已,大吼一声,也冲进了高塔之中,奈何前行了二十四层已经没有余力去攀爬。
“你傻啊!只是一点小伤,我还能死了不成?”楚冷之神魂有感,传音骂道。
戴百老脸一红,呵呵笑道:“没事就好,我以为你那模样是要死了。”
“看来我真的无法踏上顶层了。”楚冷之哀叹一声,只能留在四十九层之内。
当她放弃了再次攀登,盘坐下来修行的时候,整座塔似乎变成了一个药鼎,她就是在其中炼制的大药,各种精气汇聚在她的身体之中,没有多久就将她的伤体修补。
周身压力全无,楚冷之在四十九层之内转悠,走向了通往五十层的天梯处,朝上观看,她很想看看,那个五十层之内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没有想到,此时五十层的那位青年也朝着下方看了过来。
那青年浑身都被黑色的雾气包裹着,只留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但是那眼睛却像是一个深潭,让人无法看穿。
“这种气息……好阴冷。”楚冷之打了一个寒颤,慌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此时就是水晶之前的天宁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魂修?”天宁惊呼。
“也不全是,这个孩子似乎在修行之中出了问题,被一个残魂附体,将自己的肉身炼化成了一具器具,只为容纳魂魄。 ”六长老解释道:“它来自于天东。”
“天东啊,原来如此。”天宁点点头,表示理解。
天东是魔族撤离的地方,曾经死了许多大修士,有些人的残魂可能会被保存下来,因此出现那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
“说到天东,我倒是很好奇那一只狼崽子怎么样了。”九长老道。
大长老手指弹射出一抹光华,让水晶倒影出二十六区的模样。
玉奎正在登塔,他的气质很柔弱,性格沉稳,不像别人那般行走,而是一步一步地缓缓上前。万般压力朝着自己压过来,他的脸色始终都没有发生过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