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已经不自觉浮现出两人狼狈的画面了。
她勾唇阴邪一笑,带着丫环拐了个弯朝暗处隐匿下去。
此时的凤七和东方紫都不知道,她们已经被人狠毒的盯上。
台下比赛还在继续,小狼孩目光狠辣且坚毅,他每杀掉一头魔兽,都会活生生用嘴撕下魔兽身上的一块肉。
他捶胸顿足呜呜呜从台上的观众尖叫,仿佛在宣告他的胜利。
观众们也很捧场,捶胸顿足鼓掌,甚至是站起身来尖叫热烈回复。
一时间场上的气氛被推向高潮。
东方紫告诉凤七:“这里的魔兽都是可以直接购买的,在四大家族排位赛上,他们肯定都会带着自己买的魔兽。
小七,你要不要也买一只?到时候兴许能在战斗中发挥作用呢!”
凤七摇头表示拒绝:“契约兽我已经有了,不需要其他的。”
东方紫忽然就想到两个许久没见的奶娃娃,一个劲儿的要求凤七把他们带出来抱抱。
凤七衣袖一挥,小花和团子迷迷糊糊掉出空间。
两只小魔兽都有着同样水汪汪的大眼睛,且眼神无辜充满纯净,让人总忍不住想要去蹂躏他们一番。
“哇!坏阿姨!主银不要抛下我哒!”
团子看见东方紫仿佛鸡看见黄鼠狼,瑟瑟发抖,它两只柔软可爱的小手死死揪住凤七衣领不肯撒手。
大大的眼睛里仿佛两个葡萄,里面含着两泡泪水。
看来当初被东方紫亲了满脸口水一事,小家伙记得非常清楚呢。
凤七极力忍住憋笑。
东方紫仿佛受到巨大打击,她委屈巴巴开口:
“团子小宝贝,阿姨是你主人的朋友,怎么会是外人呢?
阿姨也非常喜欢团子你的啊!”
东方紫说着,眼眶湿润还真就要掉下两粒泪珠子了。
被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小可爱讨厌,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小花在关键时刻赶紧出来控场:“啾啾啾!姐姐是美女,不是坏人哒!”
“呀!”
东方紫有被小花的语言惊讶到,赶紧把小小的红红的软软的一团,抱进自己怀里。
“小花花,你最可爱了,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甜。”
小花快被它勒得喘不过气,急急忙忙挣脱出来。
两个漂亮姑娘,两只萌宠可爱在进行打闹,银铃般的欢声笑语传出去很远。
顿时吸引了大批男子回过头来观看。
他们脸色羞红,有几个胆子大的还想上前进行搭讪。
那些姑娘们则不停的甩出嫉妒的眼刀子。
凤七和东方紫尴尬对视一笑,又换了个位置坐着。
两个人继续观看台上的比赛,这已经是小狼孩斩杀的第五头魔兽了。
他实力之强悍,顿时引起在场无数观众的欢呼声与尖叫声。
中途有工作人员来问小狼孩是要休息一下还是继续挑战。
他坚定摇头拒绝,表示想继续完成比赛。
因为斗兽场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这都是大家默认了的。
只要斗兽场的奴仆们不休息连赢十场比赛。
他们就能脱离这里的掌控,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小狼孩或许是真的很想很想离开吧……
尽管他接下来的几场战斗都伤痕累累血迹淋漓。
他还是死死咬紧牙关不肯放弃,终于,到了第十场比赛,此刻进行到最最紧张激烈的时候。
小狼孩身早已被血液染透侵湿,不知道那些血液是他自己的还是魔兽身上的。
他看上去状态十分不好,脸色发白,两眼时不时漆黑闪烁一下。
就在他眼睛几乎被黑色覆盖,没法看见时,那只凶狠的魔兽恶狠狠扑上来。
一爪子下去,小狼孩瞬间被掀飞出去几十米。
他的身体仿佛破布袋子,被迫在地面上拖着滑行。
小狼孩捂着肚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哇哇哇一下子吐出好几口鲜血。
血液里零星夹杂着几粒内脏碎片。
显然已经到了穷途末境,山穷水尽的道路上。
小狼孩的眼睛里充满不甘,一如凶狠狼族特有的骄傲。
他眼睛里骤然闪烁出强烈的精光,就在所有观众都以为他会努力爬起来进行反杀时。
小狼孩又被魔兽嘴里喷射而出的强大气息掀飞出去。
他被堵在斗兽场边缘的石壁上,那只魔兽骄傲者向他踏步而来,仿佛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区区人类蝼蚁,凭什么有实力能胜得过它?
魔兽高傲的眼神不屑落在小狼孩身上。
他现在眼前阵阵发黑,失血过多,内脏严重受损,几乎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只要魔兽轻轻踩下去一脚,小狼孩就能瞬间化为肉泥。
“小七……他真的要……”
东方紫脸色亦是充满不忍,可斗兽场有规定,一旦比赛开始,任何人不得插足。
就连她现在的身份地位都没得办法。
传闻斗兽场后面的人好像是内围的大势力,没有人敢去反抗内围的人。
场面一顿寂静,沉默,数十万人全部禁声,他们悲壮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小狼孩身上。
多么希望能够发生一场奇迹,他还能站起来向前面九场一样,反杀第十场魔兽。
小男孩倒在血泊里不停喘着粗气,那是即将死亡的回光返照。
他的世界里渐渐被黑和红取代,在漫天尸山血海里,开出一朵朵红色妖艳的血莲花。
上千朵雪莲花落在他身体底部,小狼孩的意识正在逐渐涣散。
他抬头去看天空,整个赤红且黑暗的世界里,仿佛有道金光破云而出。
是自由的曙光……
最后一秒,他终于看见了此生最为期待的自由曙光吗?
小狼孩伸出手去,颤巍巍的血手想要用力抓住它。
自由的曙光却又在顷刻间涣散。
他瞳孔也跟着涣散,整个人的生机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流逝……
数十万观众都面露悲壮沉默。
此时场上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呆愣住。
凤七跟东方紫的背后突然划出尖利的女生叫喊:
“去死!你们两个都给我去死!”
皇甫萱发狂了一样扯着狰狞的眼扑过来。
她手上举着极粗的树干,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