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位拼尽全力只为了让儿子活下来的母亲,在场几乎没有一个人不心痛的。
大家都想着,就算是中年男子不给,他们也要凑齐买够这枚补气丹的钱财。
好让那五岁的小男孩活下来。
中年男子现在可真的是骑虎难下了,原本以为这老乞丐不过想要点钱就走,没想她一开口竟就要一枚补气丹。
这怎么行!
那可是他们的赚钱利器!
他差点控制不住面露狰狞。
深吸好几口气,中年男子强力压下心头的恶心感,准备随便找个理由把这老乞丐搪塞出去。
谁知——
魏锁此时却从台上跳下来,一边走过来,一边骂骂咧咧:
“哪里来的老贱人?滚一边去!就凭你也配获得我炼制的丹药!
想死是吗?”
魏锁猥琐的脸上满是愤怒,他凑过来气愤伸出一脚想要踹飞老妇人。
这无疑引起在场所有人的众怒。
凤七便是其中之一。
母爱,是何等伟大,何等纯粹的情感,岂容这样的畜生败类玷污!
二话不说,凤七直接一脚赏给那怒气冲冲而来的魏锁。
他得意的以为那老贱人会被一脚踹飞出去,没想到胸口处剧痛,到头来飞出去的竟然是他自己。
轰!
魏锁到飞到擂台上,上面精心布置好的装饰跟台子,全部被打断。
魏锁更是砸到上面直接摔断了两根肋骨。
可见凤七下手有多重。
“谁?是谁?!是哪个混蛋竟敢冒犯本炼药师!”
魏锁此刻怒火满腔,但他却不得不忍受着痛苦强站起身来。
他定要刚才那个人粉身碎骨,付出代价!
“是我,怎么了?你有意见?”
凤七慢悠悠抱臂,从人群里走出。
魏锁视线先是把凤七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全部打量一边。
发现眼前只是个穿着普通,样貌清秀的女子。
这绝对不是什么世家大小姐。
确认凤七平民身份之后,魏锁怒火更甚。
“小贱人,敢坏我好事!我要杀了你!”
魏锁运气全身玄气,准备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但就他那点实力,凤七压根没放在眼里过。
魏锁平日里一看就是个行为虚浮,纵欲过度的人。
因此他怎么可能会好好去修炼,这些修为多半是用丹药砸出来的,根基不稳,只需凤七一脚便能解决。
魏锁被踹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还是中年男子跑过去将他扶起。
现在魏锁吃了顿教训,不敢光凭武力对凤七动手。
他卑鄙的对人群做出许诺:“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可是堂堂三品炼药师,这么个小丫头,竟然敢得罪我!
我发誓,她以后别想在外围混下去!”
魏锁大喊,那些看热闹的人被吓了一跳。
没想到强行出口的后果竟然是这样严重,还好他们刚才没有一时逞能。
现在凤七成为三品炼药师的公敌,其他人都不敢站出来替他说话。
因此凤七只能一个人面对魏锁跟中年男子的言语攻击。
好在老妇人还是个明白人,她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凤七,赶紧让她磕头躲下去。
否则为她这么个命不值钱的老妇人毁了前程可不好。
凤七出纳老妇人微微一笑,然后有看看她怀里面昏睡着的小男孩。
凤七微笑道:“这小家伙长得真可爱。”
老妇人泪眼婆娑,流露出慈爱的目光:“是啊,他叫狗蛋,原本以为取个贱名好养活,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折磨。”
“喂!你们俩在干什么呢?!没听到我说话吗!”
魏锁苍白的脸色有所好转,应该是吃过疗伤一类的丹药。
他看见凤七对那老妇人如此关心,魏锁打算换个方式:
“老家伙,你想要我的补气丹是吧?”
老妇人含着眼泪连连点头。
一路跪爬着达他面前,不停磕头:“炼药师,大炼药师!求求您赏我一枚补气丹吧,我儿子他真的快要不行了!”
“哼!想要我的补气丹也不是不可以!”
魏锁话音一转,翘起一条腿搭在旁边的凳子上,开口:
“只要你现在从我的胯下钻过,我手中这枚补气丹就送给你!”
“真的?”
老妇人眼底流露出希翼光芒,仿佛从别人胯下钻过不值一提。
凤七看到,心中积蓄的怒气逐渐被引燃,杀气——骤然炸起!
“好好好!”
老妇人擦擦眼泪,动作温柔的把儿子放到旁边,趴下去就准备钻。
“等等!”
凤七再次出口打断,她走去扶起老妇人:
“大婶,他是骗你的,那根本不是什么补气丹。
而是和了面粉的小泥丸!对您儿子病情根本没用的!
要真吃下去了,恐怕你儿子得当场死亡!”
“什、什么?!”
老妇人一瞬间宛如雷劈,击落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锁一听,整个人都炸了,他不顾伤痛跑过来指着凤七大吼,只是那喊声中明显掺杂着几丝心虚:
“你这小贱人,外行人懂什么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砰!
魏锁话都没说完,迎面砸来一只大拳头,砸得他脑门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然而,一拳下去,凤七似乎并没有解气。
她继续扬手,一拳一拳又一拳,嘴里叨叨不停:
“你个该死的人渣!畜生!
拿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自称是丹药?!
难道你刚才那补气丹里面不是混杂了一半的面粉?!
难道那补气丹是个半残品你不知道!
败类,畜生!
如果真让那小男孩吃了你这补气丹,恐怕没几分钟就被害死!
自己高高在上,就拿别人的命不当命是了吧?!
……”
砰砰砰!
一桩桩一件件,凤七全把魏锁的罪行抖露出来。
等到她收手时,被甩到地面的魏锁已经不成样子了。
陡然,凤七回头视线落在中年男子身上,眼睛危险的眯起。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人好像也是猥琐男的帮凶,两个人肯定是串通好了的一起招摇撞骗。
看到冷冽犀利,宛如刀一样的目光朝他射来,中年男子只觉得自己裤子都快吓尿了。
他连忙颤抖的嗓音把所有魏锁的罪行全部坦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