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凤苍知道她的小心思,不过也没拆穿,眼下凤清寒中的毒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
凤七来到一座帐篷的病床前,凤清寒双眸紧闭,模样温润,气质却寒冷。
苍白的唇色和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此刻的痛苦。
凤七伸出手搭在他手腕上把脉,察觉到情况后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毒素距离彻底攻进心脏还有一段距离。
她赶紧把在赶路途中炼制的药剂拿出来。
由于修为的大幅度增加,凤七在来的途中借助心境直接的提升,一举突破七品炼药师,也就是说,她现在成为了一名高级炼药师。
这件事除了夜冥渊,凤七没有告诉任何一人。
吃完药,凤七又亲自替凤清寒扎完针,一步步把积累在他水上的寒毒给引流出来。
足足一大碗黑色的毒血,看得凤苍是又气又恼。
难道皇室就真的容不下他们了吗?皇帝害了他一个儿子跟轻扬还不够,竟然还要把他的小儿子给毒死?!
凤苍真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讽刺和嘲笑,他所效忠的君主究竟是一个怎样冷血无情的人啊!
凤苍不敢去想,更不愿去想,可眼前这个事实正充分告知他,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
“爷爷,我们跟皇室该做个了断了。”
凤七道。
之前她安排去查的白墨、索果和百渡三人,均已把得到的结果告诉凤七。
原来,皇帝早就让自己其中意味,王子炸死混入了煞羽军营。
不仅如此,他让自己的儿子一边说服煞羽军里面实力强大的人投靠他,另一边那些不被屈服的人,却又被他儿子下药毒死。
如此恶毒歹毒的做法,简直寒凉人心!
“可恶!结果竟是如此!”
当一切人证物证摆到面前的那一刻,凤苍知道,他与上面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两人的君臣关系也已取消。
“难怪这十几年来会有那么多优秀的苗子相继无辜死去,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们啊!
没能是别出那竟是他策划多年的计谋!”
“爷爷,您还是别先愧疚了,我们先看看能不能从那位假死的二皇子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吧。”
凤七在帐篷里,夜冥渊已经消失许久,现在还不宜露面。
于是她就让他先到另一个帐篷里面休息,等事情解决完了再去找他。
“把人带上来!”
“是。”
百渡、索果连同白墨一起出现在凤七面前,三个人身后一个人被捆成了粽子。
“他就是潜伏多年却已经死去的二皇子殿下,过程中藏得可隐秘了。
要不是我们三人齐心协力调查,甚至于放出你的消息,他恐怕还会一直躲在幕后,根本不会浮出水面。”
白墨上前道。
“听说你想找我?”
凤七走上前几步,面前的男子长相倒是玉树临风,不过那双眼睛嘛,却怎么看怎么狭隘无情。
“凤、七!”
二皇子殿下几乎是咬牙切齿般喊出她的名字,随即阴冷无情一笑:
“我不仅想找到你,更想杀了你!
只要杀了你,杀了你们将军府的人!”
他边说,视线一一扫过在场所有人,继续得意道:
“等到煞羽军后继无人,就会是我们皇室的囊中之物了!”
“可笑!你不会到现在都没看清楚你的处境吧?”
凤七偏头冷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愚蠢跟冲动。
但二皇子殿下却仍然不以为意。
“呵。就算落到了你们手里又该怎样?杀了我?可别忘了我的身份!那是你们的得罪不起的!”
下一秒,一把冰凉的匕首贴在他的面颊处,二二皇子殿下盲目的自信,让他很有信心:
“威胁我,这招没用的!
你们无论我什么我都不会说出来的,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那就试试看好了!”
凤七笑着移动泛出冷光的匕首,比手上的光亮一闪,顿时,一丝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脸庞滑落下来。
“你,你干什么?!”
由于伤口处于脸部,经过二皇子这么一声大叫被撕扯得更加开裂了。
他清清楚楚的感知到脸部上有一条明显的刀痕,疼痛蔓延开来,温热的血滴落而下。
“你竟然敢伤我?!信不信我回到宫里告诉我的父皇,然后让你们将军府满门抄斩?!”
呵,以他这样的智商究竟是如何混迹煞羽军营十几年的。
凤七倒有些好奇。
后来听白墨以二皇子嫁这种傻到自以为是的智商,要不是这么多年来有无数拚命相互死士帮他掩盖痕迹。
恐怕早就暴露了。
“还以为你能有多厉害,原来只是个喜欢拼爹的。二皇子殿下,你不会真要杀你吧?”
凤七手指一柄匕首,笑着靠近他。
“不、你不敢!”
虽然这句话仍然是用吼的,但能明显听出对方的几分心虚。
凤七笑:“二皇子殿下?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们玄陵国何时有个二皇子殿下了,他不早在十几年前被人推下水淹死了么……
是吧?”
她对二皇子露出恶魔一样的笑容,对方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玄陵国本来就没有二皇子,你究竟以什么身份在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呢?消失了恐怕也没几个人知道吧?”
“你、你别胡说,我父皇对这件事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父皇杀了凤苍那老……”
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二皇子殿下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着到自己脖子上多出来的一条血痕。
鲜血顿时如泉涌狂飙。
“你……你……我要……杀了你……”
失血过多,死不瞑目。
“聒噪。”
凤七只对他扔下这两个字。
“爷爷,他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像这样的草包皇子,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前一秒还是审讯犯人的阎王爷,却又在下一秒变成了老将军眼里的乖乖孙女儿。
白墨:“……”
索果:“……”
百渡:“……”
在场所有人:“……”
嗯,就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感觉自己站在这里挺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