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已经半个月未上朝了,文武百官多番求见也见不着皇上。乙浑也多番阻拦想见拓跋弘之人,大肆排除异己,笼络自己的势力。每每奏章、朝政都要经过他的手代为转达,多有忠君之臣为此愤懑不已。
殿中尚书拓拔郁便是其中的一个,此人生性刚猛耿直,而且是个一点就着的急性子与同为宗室子弟的骁骑将军拓跋良、羽林郎侍中尚书拓跋目辰交好。三人喝酒之计,提及乙浑独揽朝政之事,颇为气愤。原本拓拔郁就觉得十分憋屈,****守在永安殿却见不到陛下,他还做什么殿中尚书。在经过拓跋目辰和拓跋良的一番痛斥乙浑的忤逆之罪,拓拔郁更是火冒三丈,当下就要起身去质问乙浑。拓跋良和拓跋目辰几番劝阻才算作罢,继续喝酒。
不想这拓拔郁虽然是堂堂八尺大汉,却十分的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拓跋良和拓跋目辰好容易把他送回到司卫监住处,出门之时不由得仰天感叹,奸臣当道。
说来也奇怪,拓拔郁明明睡得正香,突然就很清醒的醒了过来,而后到司卫监召集手下禁军,很是冷静顺溜了慷慨陈词一番,数落乙浑的种种罪行,让跟了他数年的人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当真是刮目相看。
结果在拓跋郁的振臂一呼之下,数百名禁军就跟着他前去质问丞相乙浑,忠君报国去了。
乙浑为了独揽大权,彻底做到隔绝拓跋弘和文武百官,干脆住到了宿卫监,一边监视拓跋弘,一边便于对朝政之事更多插手。丘穆棱死后,在乙浑的授意之下,让殿中尚书拓拔郁暂代司卫监一职。自诩待拓拔郁有恩,又抓住拓拔郁头脑简单的特点,乙浑一点也不防备。在拓跋弘和冯落璃那里安排了不少人,但在宿卫监却是少之又少。
因而拓拔郁待人围了宿卫监的时候,被人从床上拎下来的乙浑心中还是狠狠的怕了一下,穿着寝衣被仍在宿卫监前的空地上,脑子里开始飞速转动。
“乙浑!你说为何不让百官觐见陛下?”拓拔郁一脸黑色的站在乙浑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乙浑厉声质问道。
乙浑看看拓拔郁,按照他的脑子是想不出来质问他的,那么今日之事他必定也没有计划周全,那么就可以攻心为上,想到这里乙浑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指着拓拔郁道:“大胆!拓拔郁,你领兵入宫,目无陛下,可是要兴兵造反?!”
拓拔郁被这么一问愣住了,伸手搔搔头,看看四周自己带过来的禁军,似乎乙浑说的对,领兵入宫的人是他,可是好像哪里不对,耿了脸看向乙浑,“你休要狡辩!半月以来,你隔绝朝臣觐见陛下,意欲何为?”
“本相乃是当朝丞相,奉命辅政!眼下太后娘娘伤重,而陛下又身体抱恙,理应保重龙体、安心修养。”乙浑很是严肃的说着,“今日本相才拜见过陛下,御医言道明日陛下即可上朝。而你现在兴兵围宫,本相倒要问问你意欲何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