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至昭阳殿,一路喊着,额头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
“陛下和娘娘在休息,慌慌张张的乱喊什么?!”青萼拦下小宫女低声训斥。
“姑姑!佛堂失火了!悦椒房已经赶了过去!”小宫女焦急的看着青萼,“事关重大,监丞命我来禀报皇上。”
青萼点点头,“我这便去禀报!”
听了青萼的禀报,冯落璃和拓跋浚立刻起来由宫人穿好衣裳,便急忙赶往佛堂建造处。
火光冲天,映亮了半边天空。苻承祖和抱嶷正派人灭火,看见拓跋浚立刻赶了过来,“皇上恕罪!微臣监造失职,以致佛堂失火。请皇上责罚!”
“少废话!赶快救火!还能少的了你的罪责!”
“是!” “椒房,不要!”
苻承祖刚转身,之间一袭月色身影便冲进了熊熊大火之中。
“悦玲珑!”拓跋浚眸色收紧。
“快!椒房进去了!快救救椒房啊!”悦玲珑的随侍宫女哭喊着,跑至拓跋浚跟前跪下,“陛下!救救椒房!快救救她!”
“快,救悦椒房!”
拓跋浚冷声吩咐苻承祖。宫人连同禁军,纷纷提水救火。不大一会儿,悦玲珑进去之处火势便缓了下来。只见一个白色身影,抱着一卷物件从里面想要出来,无奈火势虽小但依旧难以出来。
“悦玲珑!”拓跋浚惊叫一声忍不住上前,冯落璃紧随其后。
“皇上,不要过来!”悦玲珑一边躲着火势一边冲拓跋浚叫着。
“皇上,火势太大,还请您退后!”眼看着火势继续蔓延,苻承祖和抱嶷不由得拦在拓跋浚身前,冯落璃则是站在拓跋浚身边不言一语。
“少废话!”拓跋浚伸手拿过一个禁军浸泡过的被子,猛地披在身上箭一般的冲进火里。拉着悦玲珑就往外跑,不料距离火场还差几步距离之时,一根烧着的木棍砸下来。
“濬!”反应过来的冯落璃忍不住上前,身边的青萼死死的将她拉住,“娘娘,不可!”
苻承祖和抱嶷急忙拎水,不想悦玲珑撞开拓跋浚,那根烧着的木棍砸在她的身上。脱险的拓跋浚急忙抱着悦玲珑滚出火场。
苻承祖和抱嶷手中的水也及时浇灭了两人身上的火。
“皇上!陛下!”
周围的人纷纷去扶拓跋浚,冯落璃伸出去手显得那般多余。
拓跋浚站起身来,扶起已经昏迷的悦玲珑,她怀中紧紧护着的东西掉在地上是早前他亲手改的礼佛手卷。为了这个手卷,她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你们继续救火!”拓跋浚扫了一眼苻承祖和抱嶷,转而看一眼悦玲珑的随侍宫人,“快!叫太医!”抱着悦玲珑大步离去。
苻承祖和抱嶷继续救火,惟余冯落璃站在原处,方才拓跋浚就那般不顾生死的冲进火里救悦玲珑。
“娘娘,我们……”青萼看着冷冷的看着火场的冯落璃,不由得出言提醒,“不如去看一看悦椒房吧?”
冯落璃摇了摇头,“咱们回去吧!陛下会好好照顾她的。”
折腾了一整夜,佛堂的火才被扑灭。拓跋浚守在云华殿,悦玲珑因烧伤昏迷迟迟未醒。冯落璃独坐昭阳殿看着熟睡的拓跋弘亦是一宿未睡。
拓跋浚冲进火中就悦玲珑的情景不断在冯落璃脑海浮现,还有那种许久不曾见到的焦急,让冯落璃有一种心悸的刺痛。悦玲珑会没事的,他也总会回来跟她解释的。
拓跋浚回昭阳殿了,不过是和常太后还有一大群的妃嫔一起来的。
“大胆冯氏,犯如此滔天罪孽还不跪下!”
还未等拓跋浚开口,常太后一声冷喝,使得整个昭阳殿都静了下来。
冯落璃看了拓跋浚一眼,脸上的冷色未减,也没有看她一眼,而后看看一脸盛怒的常太后,清声道:“不知本宫所犯何罪?”
“纵火烧佛堂,戕害妃嫔,致使皇上置身危险之中。冯氏,这哪一条都足以族灭九族,你还敢狡辩?!”
冯落璃莫名,这佛堂失火之时她方得知,何来纵火之说呢?不由得抬眸看向常太后,“太后此言,臣妾不解。佛堂失火与臣妾何干?”
“大胆冯氏!还敢狡辩!”常太后冷喝,“来人哪!带昭阳殿宫女进来!”
不大一会儿,悠扬便被两个太监带着走了进来,跪在冯落璃身侧。
“悠扬,你说冯贵人是如何指使你纵火烧掉佛堂,间接戕害妃嫔、加害皇上的?”常太后那双丹凤眼微微眯着,射出一道冷光射在悠扬的身上。
冯落璃扭头看看依旧一脸寂色的悠扬,常太后此次又要所托非人了吧!
“是奴婢纵火烧的佛堂!”悠扬那独有的冷冽声线在冯落璃耳边响起,“娘娘说悦椒房主持礼佛之事夺了她的风头着实可恶,还有太后极力坚持建造佛堂实属劳民伤财之举,且太后借礼佛之事无疑是要打压娘娘的势力。因此娘娘不能让佛堂建造之事成,唯有佛堂被毁才能让想借此事打压她之人不能得逞。”
“悠扬,你胡说什么?!”
一旁的青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怒斥说着子虚乌有之事的悠扬。
“大胆!哀家问话岂容你一个奴婢胡言乱语?!来人把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掌嘴五十!”
青萼跪下,抬眼看着拓跋浚,“陛下!娘娘的为人您是最清楚的,娘娘一心为陛下您着想,断然不会指使人去烧佛堂的!”
“住手!”拓跋浚冷声喝止要去打青萼的宫人,而后凛冽无比的目光看向悠扬,“你言道是皇后指使你前去纵火,可有确凿证据?”
悠扬脸色不改继续道:“有!娘娘言道倘若此事办成便许奴婢昭阳殿司官之职,且以此支银簪为证。”说着悠扬拿出一根粉白色的银簪。
拓跋浚脸色急剧的动了一下,那是他亲手为冯落璃做的簪子,全天下也只有冯落璃有此物件。
“陛下!悠扬在昭阳殿侍奉,手中有娘娘的簪子也不足为奇,仅凭一支簪子又怎能说是娘娘指使的呢?”青萼急急为冯落璃辩白。
“青萼姑姑!你方才言道娘娘一心想着陛下,若真如此又怎会私会慕容大人且有亲昵之举呢?”悠扬盯着青萼反唇相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