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感觉到云亦那连呼吸都慢了半拍的兴奋,美杜莎不免有些好奇。
她看着那小炉子也没感觉到有什莫与众不同的地方。
但是她知道的是,这狗东西连面对青莲地心火时都没有表现的这般,所以即便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并不妨碍她明白玩意的不简单。
‘不知道。’
云亦理直气壮的回到。
这玩意的价值说出去,怕是那些远古种族都会眼红,他可不敢真的告诉美杜莎。
谁知道她到时候恢复后,会不会卸磨杀驴给他上演一手农夫与蛇的故事。
而且这种惊天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
为了美杜莎的安慰考虑,这种的危险还是让他一个人独自承受好了。
对于云亦的鬼话,美杜莎显然是不信的。
但是对方不愿意说,她也没兴趣强迫对方,低声下气不是她的作风。
云亦刚刚收回混元炉,拍卖场中的最后一件压箱底的拍品出现了。
场中。
一道盖着精美锦布的小推车被人缓缓从后面推了上来。
莫掌柜伸手抚摸着锦布之下的拍品,对着众人道:“诸位,这就是我们黑皇阁的最后一件拍卖品,应该也是诸位来此的主要目的。”
话语间,他一伸手,扯住了那块锦布,一把猛的扯开。
随着锦布的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的容貌。
是一枚浑身通红的巨大兽卵。
“七阶顶级魔兽,离火龙的幼卵!”
!!
在莫掌柜掀开那布的一瞬间,众人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的盯着那枚通红的卵。
之前黑皇阁说弄到了一枚离火龙的卵,本来他们还有些质疑。
要知道,离火龙在七阶魔兽里面都是最顶级的,成年离火龙,甚至足以和一些八阶魔兽媲美,而且这种魔兽每百年才会诞下一枚幼卵,幼年离火龙待在卵中的时间又极为短暂,一般很难见到。
想不到竟然真的!
一头成年后可以媲美八阶魔兽的幼卵,若是能够拿下,那就意味着以后可以拥有一尊可以媲美斗尊级别的护卫。
在这贫瘠的西北大陆,一尊斗尊的分量有多重?可以说只要不作死基本上上能横着走。
更不用说在方连斗宗不怎么能见到的黑角域了。
这种东西,黑皇宗竟然也舍得拿出来拍卖。
即便是云亦也有些吃惊。
七阶顶级的魔兽,都相当于高阶斗宗了,比现在的美杜莎还要高级一点。
不过这离火龙虽然在七阶里面都是最顶尖的一批,但是潜力相对美杜莎来说还是差了不少。
毕竟等她获得黄泉族里的传承后,可以直接晋级到远古级别的九彩吞天蟒,而离火龙就算成熟之后,顶多就够得上最低级的八阶魔兽。
而且一头离火龙的幼崽,要成长到成年,就算用丹药催生,也至少需要十年以上。
有这个时间,他早就突破到斗尊之上了。
因此这幼卵对于他来说,倒是显得有些鸡肋。
不过对于那些已经走到尽头的大多数势力的人来说,它的诱惑不可谓不大。
毕竟他们的天赋能够走到如今的境界已是不易,想要再进半分怕都是极难。
但这离火龙幼卵可不一样,只需一二十年,就能成长至斗宗级别,只要拥有它,就能为自己的势力添一位斗宗级别的战力。
斗宗,在整个黑角域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若不是此刻是在黑皇城内,一些人怕不是已经忍不住直接动手抢了。
看着众人火热的目光,莫掌柜满意的笑了笑。
“它的价值想必不用我多做赘述了吧?起拍价:五百万金币,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万,当然,黑皇阁也接受以物换物。”
就在莫掌柜话落的瞬间,早已急不可耐的众人瞪着火热的双眼喊着价。
“五百五十万”“六百万”“七百万”
......
不过片刻功夫,价格便已经炒到了两千万。
这个价格,对于大多数势力来说,已经超过他们的承受范围了。
但是这个价格还在一直往上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个时候,还有这个能力和魄力出价的,就剩下几个黑角域的老牌势力了。
‘你不打算参与一下么?那可是七阶魔兽幼卵。’美杜莎问道。
、‘不过一头七阶魔兽的卵而已,能不能成长起来都还两说,再说了,我这都已经有了一头了,再多一头也没啥用,还浪费资源。’
有一头了?
微微一愣后,美杜莎反应过来了,他说的是吞天蟒。
她与吞天蟒本就一体,他这话不就是再说自己么。
‘是吗?’
美杜莎的声音冷的有些危险,她发现云亦总是能够很好的激怒她。
场中竞价的声音还在继续。
云亦突然起身,令美杜莎有些疑惑。
‘你做什么?’
‘走啊,这都要结束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他又不拍那幼卵,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而且他也没那么多的钱。
这里这么多的势力盯着那东西,即便是谁拍到了,想来也不可能安安稳稳的离开,自己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了。
随着云亦的起身离开后,拍卖场中,紧跟着也有几身影起身。
......
......
出了拍卖场,云亦也没有再黑皇城中多留,而是直接出了城。
黑皇城外,是一片没有人烟的荒地,只有一条横在荒野中的干道。
按照地图上显示,这条干道连接着另外一座小镇——和平镇。
而和平镇,是黑角域通往迦南学院的必经之路。
云亦的身影出来后,停在了路当中。
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像是在等待什么。
瑟瑟的凉风从远处吹来,携带着一种刺股的凉意,夕阳下,路边的荒草在这股寒风中颤栗的瑟瑟发抖。
哗哗作响的树梢在夕阳的余晖下将影子拉长,在草地上摇曳着身姿。
突然。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云亦转过身打量着那些脚步声的主人。
是那个血宗的范棱和他的两个手下,正向着云亦这里飞奔而来。
双方相距不过数十里的距离,没过一会,对方便已经来到云亦身前。
范棱高昂着眼睛看着云亦,眼中露出一丝狠厉。
“小子,让本少爷好追啊。”
云亦有些惊讶:“这位范...公子,追我做什么,可是什么事?”
范棱轻轻冷哼了一声,有些肆意的笑道:
“这里是黑角域,本少爷追你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杀人夺宝啊。”
说着,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猖狂了。
“动手!”
一声令下,他身边的两个护卫毫不犹豫的出手,瞬至云亦身前。
两人的境界都是两八九星斗灵级别,出手狠辣,不遗余力。
感受着那铺面而来的刚劲气息,云亦无奈的叹了口气。
叹息声落,骤然间,一股强大的的罡风席卷而起,将面前的两人淹没。
龙卷一般的风暴中,卷起凌厉的风刃,密布的锐利之气充斥着风暴中心。
两道短暂的凄厉惨叫声响起,身处其中的两名斗灵便是直接被刚猛锐利的风刃硬生生撕扯成齑粉。
罡风形成的龙卷之中染上了一片殷红之色,携带者两名斗灵护卫的残渣瞬间轰散,空中闪烁一片漫天血红后归于清朗,关于两个斗灵存在的痕迹便是彻底消失在这片空地上。
一个眨眼间,两名斗灵级别的强者便被化作了虚无。
范棱惊骇的瞪着双眼看着这一幕,特别是那两名斗灵护卫被搅碎的时候,他的腿在止不住的哆嗦。
“你...你是斗王强者?!”
云亦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对着他缓缓伸出了手。
范棱神色大惊:“你、你不能杀我,我爹是血宗宗主,你要是敢杀我,就等着血宗的报复吧。”
但是云亦可不在乎他是谁的儿子,既然惹到了他头上,那就只能怪他自己命不好。
一个血宗而已,还不值得他忌惮。
就在云亦准备出手之际。
一道阴冷刺骨的气息从身后传来,伴随着这道阴冷的气息响起一道阴戾的声音。
“小子,老夫劝你最好别这么做,不然后果你怕是承担不起。”
听见这道声音,云亦嘴角一勾。
来了。
“阴老,救我、救我,我让我爹给你报酬。”
来人的出现,让范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惊骇的脸上露出一丝希冀。
“呵呵,范公子放心,有老夫在,抱你无恙。”
来人形如枯槁,一张脸阴翳无比,尖细的眼角处透着一丝阴厉。
阴洪,正是之前与云亦争抢青囊双剑的那个老者。
也是云亦等在这里的主要目的,范棱只是个意外收获。
从这阴洪之前的眼神中便能看出来,这时一个睚眦必报、阴狠毒辣的角色。
自己在拍卖场驳了他的面子,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云亦能感觉到,从他拍下双剑后,这家伙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他身上,自己一动身对方就跟了出来。
为了少点麻烦,他也只能等对方出来彻底解决这个麻烦了。
但是没想到先等到一个二愣子。
不过正好,两个一起收拾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
“多谢阴老,阴老,这小子先前那般豪爽的出价,身上肯定有很多好东西。”
范棱跌跌撞撞的跑到阴洪身后,看着云亦恨恨的说到。
“呵呵,老夫来此就是专门来找这小子的。”
阴洪阴寒的声音响起,脸上的疯狂之色。
令身后的范棱也是微微打了个冷颤。
玛德,天阴宗的这群阴人果然都不是啥好货色。
不过对上那个混蛋刚刚好,叫你跟小爷装。
对方不过一个斗王,面对阴洪的这以阴险著称的老牌斗皇,没有半点胜算。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云亦在阴洪手中凄惨的下场了。
阴洪阴翳的目光盯着云亦:“小子,把那两把剑交出来,自断一臂,老夫可饶你不死。”
一言断人生死,他一个斗皇,面对一个斗王的小子,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的。
“阴老.....”听见阴洪说要放过对方,范棱急了。
阴洪抬手打断他的话,只是微眯着细细的眼睛盯着云亦,等待他的回答。
嘴角浮现处一抹狠厉的笑容。
相比于直接杀了敌人,他更加喜欢玩弄蹂躏对方的心里,残虐对方的身体。
因为这样能让他内心感受到快感,如同别人爱好美色一般,只是他的爱好有些特俗罢了。
云亦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的看着两人。
“遗言说完了?”
这话令两人微微一怔,想不出对方面对着一位斗皇强者为何还能这般淡定。
见到对方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阴洪翳翳的双眸微眯,心中生出一丝怒意。
他决定了,一会要将对方蹂躏到崩溃,这还不算完,虐残后他还要将对方治好,然后再蹂躏,如此反复,直到他彻底崩溃为止。
残酷的手段,他多的是,不论是多么硬的人落在他手里,最终都只会哭喊着求自己了结他们。
眼前这个小子也不例外,不、他要对方比这还要更残、更痛苦。
“阴老、阴老?”范棱焦急的喊道到。
被突然打断幻想的阴洪有些不愉的看着范棱,如果他不是范痨的儿子,自己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怎么了?”
“他、他......”
范棱手指刚刚抬起,指着阴洪的背后,哆嗦着。
话还没说完,便是见到一道惨白的光芒从阴洪的天灵之中迸出,然后自上而下贯穿他的整个身体。
阴洪不耐烦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脑子却已经停止了思考。
噗—
下一刻,他的整个身体一分为二,鲜血溅了一地。
一位在黑角域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牌斗皇强者,就这么简单的被人一剑劈没了。
阴洪倒下的而身体后面,云亦持剑的身影显露出来。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受伤的剑,微微一愣。
对方好歹也是斗皇吧,竟然这么简单就被自己杀了?
云亦有些纳闷的看着地上的阴洪。
这家伙在干什么?自己都攻击到他面前了都没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这一幕看的一旁范棱更加惊悚了,同时心里将阴洪的祖宗十八代骂了遍。
tnnd,敌人都走到脸上了,这老东西还在那臆想,这种傻子是尼玛怎么在黑角域活下来的。
现在好了,自己身边唯一的依靠没了。
范棱咽着口水,眼神讪讪:“大、大人,我...我是血宗的少宗主,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让我爹给你报酬。”
生死面前,范棱没有了一开始的跋扈,不敢再威胁云亦了,语气充满了卑微。
只希望能先活下来,至于后面要不要找回场子,再说。
不过很显然,云亦并没有放过他的这个打算。
回答他的,是一道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