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残图好像在哪见过?
牟平闭目沉思,陡然记起,在华夏时,不是在金神宗老祖玄德地下洞穴藏宝处发现过同样一幅地图么?
他精神力一动,一个精致木盒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打开,比对一下,发现果然是同一幅图的一部分。
只不过,从华夏找到的是右下角部分,而在方千古纳戒中找到的是左上角部分,谁和谁你都挨着,况且,上面的文字他也看不懂,只能留待以后详细研究。
他将图收好,接着打开另一幅大图。
“秘密监狱果然藏在州长府里。”
方千古的府邸虽没有牟平在日升大陆的大,但也够大、够豪华。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相信,在这苦寒之地,竟存在如此豪华居所。
方千古府邸占地足有上百亩,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府邸后面有一座假山,和当初十煞留在莫罗城城主府的假山有的一拼。
这里的禁制稀松平常,把守的军士早已鸟兽散。牟平赶到时,佟天合已带人破解完成,露出一条漆黑通道。
“方千古,你个老不死的,有能耐将老子放出去,真刀真枪干一架,使用计谋算什么好汉!”
牟平甫一迈进地牢,耳畔便传来一阵粗犷叫骂声,接着传出锁链的哗啦声。
“你是何人?”
牟平迈步走到那人牢房外,精神力反馈,此人骨骼奇大,身高足有一米九,元婴九层后期修为,不过或许是因为囚禁时间太久,修为降到元婴九层初期,且体内元婴略有萎顿,蔫蔫的,仿似中毒了一般。
“丑八怪,你又是何人?”
那人抬起头,猛地朝牟平啐了一口唾沫。
牟平伸手打出护罩,将之挡在三米开外。
“飞将军!”
佟天合和肖河几乎异口同声惊异叫道。
“你们是何人?认得本将军?”
那人摇晃了一下脑袋,将一米长头发摇开,露出狮子头、大嘴叉、豹子眼。
“飞将军,我是佟天合呀!”
佟天合紧走几步,双手扒
着牢房粗逾成人大腿粗的合金栅栏,大声叫道。
“佟天合?小佟子,是你?”
“是我。”
“是方千古那个老杂毛让你来的吧,若想做说客,便给本将军滚!”
“飞将军,这是四皇子殿下,方千古已经被殿下杀了,我们是来救你的。”
“就他?宰了方千古?你糊弄鬼呢?”
飞虎将脸转向一旁。
“这是何人?”
牟平将脸扭向佟天合和肖河。
“回禀殿下,此人叫飞虎,官拜北幽州大将军,斩杀魔族不计其数。听说二十年前莫名奇妙便失踪了,没想到,竟被方千古关在地牢里。军中大半将领都曾是他的老部下。”
佟天合几句话便将飞虎来历交代清楚。
“飞虎,想不想做本皇子的奴仆?”
牟平面无表情地瞅着飞虎。
“就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丑八怪,凭什么?”
“大胆!”
佟天合怒斥一句,可被牟平摆手制止。
“凭什么?就凭本皇子修为远超于你,就凭你在这里像狗一样被囚禁,而本皇子则可以轻易打开牢笼。”
说着,牟平伸手握住牢房外粗逾成人大腿粗的合金栅栏,稍一用力,那栅栏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弯曲,最后形成一个人形门户。
牟平再一伸手,一道耀眼白光闪过,“咔嚓!咔嚓!”两声,飞虎手腕上合金枷锁便碎裂落地。
“飞虎拜见主人,刚才言语多有冒犯,望主人恕飞虎大老粗之罪!”
飞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旋即从头顶祭出一滴本命精血,牟平顺利与他签订血契,精神上瞬间便有了联系。若他愿意,可以随时翻看飞虎脑海中的记忆。
“起来吧,将丹药服下。”
牟平一拍纳戒,取出一枚气血丹和一枚解毒丹,递到飞虎手上。
飞虎接过来,直接扔进嘴里,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连元婴都猛地一震之下,旋即恢复。
他的修为重新恢复到元婴九层后期,和银狼星储罗有的一拼。
“老奴拜
见主人!”
飞虎身子一晃,便幻化出一套铠甲,头上三尺长发脱落、腮边胡须跟着脱落,露出威武面庞。重新跪倒在地,对牟平行三叩九拜大礼。
牟平安然接受。
“飞虎,我来问你,这地牢中还关押着什么人?”
“没了。”
飞虎深色变得暗淡起来,喃喃道:“本来还有我十七个亲信以及三个抗魔志士,一共二十个元婴三层以上好手,可方千古这个挨千刀的,竟指使他儿子方春秋,不知从哪弄来一套功法,将那二十人悉数炼成了傀儡……”
“果然如此。”
牟平点了点头,他原本便觉得那二十个死士肯定是方千古的死对头,没想到,竟然是飞虎的手下。
如此多的好手被他弄死,难道他就不怕魔族突然发动战争?
军中将领虽有数千,但元婴修士连一百都不到,元婴五层以上修士更是只有三个,这样一支没有高端战力的军队,和一群散兵游勇有什么分别?
“飞虎,主人仍将军队交由你统帅,不过,你要给主人找一万个玄丹九层巅峰心腹,主人要亲自训练。”
有了飞虎,他总算可以喘一口气,不过,普遍提高军中将领的修为乃为当务之急,未雨绸缪,若魔族大举进攻,再想临时抱佛脚,无异于自取灭亡。
“遵命。”
飞虎单膝跪地,抱拳拱手。
“启禀殿下,器盟冷锋求见。”
牟平刚回正常坐下,手下急匆匆来报。
“他来干什么?”
牟平蹙了蹙眉头,旋即摆手道:“有请!”
“殿下别来无恙?”
人还没进正堂,冷锋便抱拳拱手,严肃脸庞上带着一抹春风。
“冷长老一切安好?”
牟平离座抱拳拱手,笑脸相迎。
但见身穿蓝袍的冷锋龙行虎步,直接走进正堂,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个身穿蓝袍之人,左胸上均绣着六把飞剑,修为在元婴九层到化神一层不止,一个个撇着大嘴,高扬头颅,一副睥睨天下、目中无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