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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郊外,苏氏公馆。
还是那座宽敞的宅院,还是那几座精致的连体别墅。
节日的欢愉还萦绕在半空,可被一股死气给牢牢地覆盖住了。
“笃笃笃!”
苏老太拐杖猛敲地面,发出震耳声响。
若是仔细看,此刻的她一头青丝,看起来四十刚出点头的样子,脸膛红润,皮肤细腻,身穿名牌衣裤,更显得雍容华贵,与两个月前在飞机上那个老老干干、满脸褶子的老太太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若有人说她是胖乎乎的苏楠的妹妹,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我早就告诫过你们,一定要交好牟神医,交好牟神医,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妈……我……”
“妈什么妈,我什么我?!你是我妈!”
苏老太就差蹦起来了。
“妈,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
苏楠泪眼婆娑,“都是女儿把新儿和美儿给惯坏了,这才……”
“姐,要说错,也有我一份,是我没有管教好两个不争气的儿女!”
一个四十五六岁的瘦高男人深深地低下了头。
“唉!”
大厅里的其他人都长叹了一口气,空气陡然变得沉闷起来。
“妈,姐姐,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咱们苏家不还是平耀三公司的股东么?当初那小子那么难,是谁帮他们渡过了难关?——是我们苏家!”
一个嘴皮薄薄、凤眉杏核眼、浑身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站起身来,愤恨地开口,“新儿不就是让他们把车挪开么?不就是说了他们几句土包子之类的话么?难道他们没挡着新儿的道么?不是土包子么?他们凭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这口气,你们能咽下去,可我常凤梅咽不下去!”
顿了一下,她接着嘶吼道,“甭看我是新儿的继母,可从小到大,我一直把新儿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照比美儿,我在他身上付出的更多!今天,他姓牟的把新儿治好了还则罢了,若是治不好……嘿嘿!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我常凤梅就不信了,他牟平能一手遮天不成?这天下还没说理的地方了!”
“凤梅,你就少说两句吧,我知道你待新儿如同己出,可我再告诉你一次,新儿得的是和我还有他爷爷、叔叔一样的病,这病根本就不是牟神医下的手,相反,只有牟神医出手才能医治!”
“我不管,反正新儿就是那个叫什么牟平的小子给打的,我不找他算账,找谁算账?”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昨天哥哥还好好的呢,是今天早上才犯病的。而且,当时女儿就在现场,牟神医和那个王耀哥哥并没把哥哥怎么样,你们不能凭猜测,冤枉好人!”
一旁的苏兆美插言道。
“你这个小蹄子,来不来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那小子有那么大能耐,就不能下慢性毒药,今天才发作?”
常凤梅狠狠地剜了苏兆美一眼,“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地开口。
“唉!你们这一群猪脑子,加一块都不如一个孩子!”
突然,半空中传来了一道戏谑声音,接着大厅灯光一暗,再明亮时,两道人影凭空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是牟平和大毛又是哪个?
考虑了足有半个时辰,牟平这才决定,还是了却与苏家的缘份,从此分道扬镳,至于苏家今后是生是灭,全凭他们自己的运气吧。
哪成想,刚飞到了苏家别墅上空,就听到了这么一场活生生的话剧表演。
“牟神医,您终于还是来了!”
苏老太霍地站起,嘴唇嗫嚅,眼圈一红,不知道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羞愧,眼中倏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牟神医!”
苏楠瞅了一眼牟平,脸上五味杂陈,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您就是牟神医,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新儿!”
苏东双脚并拢,直直地冲着牟平深鞠一躬。
“牟神医!美儿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只是不知道……不知道王耀哥哥他来了没有?”
苏兆美眼光只在牟平脸上短暂停留,接着就转移
到了大毛的脸上,没过半秒,又移到了牟平身后,全然没有少女的羞赧之色。
“你就是那个残害新儿的小子,你来得正好,赶快给新儿把病治好了,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
牟平双手抱膀,露出了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他并没理那个犯了花痴的苏兆美。
王耀和赵莹和鹤翎三人正在他纳戒里老老实实疗伤呢,哪有闲工夫见她。
“你别过来,你这个土包子,敢动老娘一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知道么?我家亲戚可是大官,很大很大的那种,不是你这个贱小子能比拟得了的!”
看牟平上前了一步,常凤梅歇斯底里地吼叫了一句。
“苏老太太!”
牟平将头转向了苏老太太和苏楠,“你们不是一直都想找出来,是谁害了你家苏老爷子和苏北的么?前段时间,本少实在太忙,根本没顾得上此事,今天,就让众位开开眼!”
牟平冲大毛点了点头。
大毛会意一笑,摇晃着黑黑的脑袋,冲常凤梅呲牙诡异一笑,右手一挥,一道薄薄的白色气浪就在常凤梅面前出现,接着上面就开始像放电影一般,出现了一幕幕景象。
“原来隐藏在苏家的内鬼竟然是你!”
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常凤梅的丈夫——苏家男丁长子苏东了。
因为,那画面里出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正是那人在常凤梅的带领下,到了苏老爷子房间,亲手下了鬼降,弄死了苏老爷子,最后故技重施,对苏老太太和苏北、苏兆新祖孙三代施以同样的毒手。
而那个身穿长袍的中年人,苏家人并不陌生,那人是常凤梅的表哥,说是专门捉妖驱鬼的天师。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东都快要崩溃了,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竟然是害死自己父亲的凶手!这样狗血的故事,为什么会发生在他们家里?又为什么偏偏发生在他苏东的身上!
那一刻,他仿若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歇斯底里的叫声直接拷问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