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清楚,可看到陈留对蓝烟如此上心,就不是滋味。
“爷,姓陈的又上郡主府送东西了。”齐云拿着信,凑到了宁怀景身边,一脸严肃道。
“哦。”宁怀景淡淡应了一声。
“我看看。”宁怀奕从齐云手中拿过信,一目十行看了起来。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像是想起什么来了,“这个蓝烟,就是常常跟在大嫂身边,当初大嫂救得那对姐弟中的姐姐?”
“是她。”齐云连忙点头。
见宁怀景神色平淡,齐云有些急道:“爷,不管管?”
宁怀奕奇怪看着他,“管什么?信上不是说了,那陈留估计是看上蓝烟了。”
“这姑娘年纪不小了吧,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大嫂都不管,大哥管什么。”
齐云张了张嘴巴,想说点什么,又被堵的说不上话来。
宁怀奕绕有兴味的打量他好几眼,捅了捅宁怀景的胳膊,一脸八卦,“哥,我看小齐子红鸾星动,像是思春了呀。不会是有喜欢的人了吧?”
宁怀奕笑的贱兮兮,“否则别人姑娘的事,这么上心干吗?”
宁怀景抬头看向齐云。
齐云老脸一红,吞吞吐吐道:“没,没有的事。爷,你别听世子爷瞎说。我只是关心郡王妃……”
“哦,这样啊~”宁怀奕拖长了尾音,“那是我想多了。”
“不过啊,小齐子,你也老大不小了。遇上喜欢的姑娘就要说出来,大哥和我给你做主。别等姑娘被别人追了去,成了人家媳妇,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宁怀奕苦口婆心的劝道。
“嗯嗯。”齐云胡乱的点点头,随便找了个借口,“爷,我去外面守着,你有事叫我。”
然后逃也似的溜了。
宁怀奕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哥,我敢确定,小齐子一定是看上大嫂身边这姑娘了。连我叫他小齐子都没发现。”
之前宁怀奕这么叫,可是被齐云严辞拒绝了,小齐子是宫里叫太监的叫法,他又不想做太监,叫什么小齐子?
宁怀景又不傻,自然也看出来了。
不过他没接宁怀奕的话,宁怀奕没得到回应,无聊的撇了撇嘴巴。但转念一想,无聊点也好,在大哥这里发呆,总比被父王捉去强。
最近诚王妃热衷于打麻将,陪伴诚王的时间少了许多。诚王郁闷之下,就把目光放在了宁怀奕身上,整天逮着他操练。
宁怀奕苦不堪言,只好往宁怀景这里躲。
五月底,感业寺一池清荷初开,正是行一书院放假的日子,一行学子,约了去看荷花。明安、常亭溪几人都在其中。
常亭溪想着这机会不错,便给常夫人去了信。
常夫人和常三夫人商议之后,决定那天也去感业寺,悄悄见见蓝玉。
常婉一直打探着消息呢,知道后,踌躇许久,还是没派人去了郡主府,约上织锦那天去感业寺。
织锦也没什么事情,欣然同意。
当天织锦起了个大早,换上一身碧色罗裙,袖口上应景的绣着几朵盛开的荷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绿叶。
浓密的乌丝挽起一个流月髻,几只碧玉簪子斜斜插在头上。
眉如弯月,清眸流盼。略施粉黛的脸庞清丽如朝霞映雪。
替她梳妆的茯苓不禁赞道:“郡主长的真好看,随便打扮一下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同她一起去的水苏,乖巧的在一旁任由白芷梳头,闻言看了过来,盯着织锦仔细看了一圈,认真的点着小脑袋道:“大姐姐越来越好看了。”
织锦笑着捏她的脸,“我们水苏也是啊,一天比一天美。”
许家的底子都还不错。水苏经过这么久的精心调养,皮肤白皙柔嫩,仿佛能掐出水来,配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格外惹人喜爱。
水苏性子活跃了许多,但和常婉一样,爱脸红的毛病改不掉。
小脸上一抹嫩红,更让人喜欢三分,“大姐姐最美。”
“哪有我们水苏漂亮。”织锦故意逗她。
姐妹两个互相夸着完,屋子里几个丫鬟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意,蓝烟笑道:“我也觉得姑娘越来越好看了。”
“真的?”织锦挑了挑眉,对着铜镜仔细观察了半晌。
比起她刚穿越过来时,看到的自己,已经判若两人。一是如今有了银子,吃食越来越精细,养的脸上有肉,皮肤白嫩。
一是芯子变了,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看着就利落爽快。
“保持这个趋势,每天变得更漂亮一点就好了。”织锦很自恋的摸了摸脸颊,一脸认真的感叹。
蓝烟几人都被她逗乐了,墨兰更是夸张道:“郡主已经够好看了,给奴婢们留一条活路吧。要不都不好意思跟在郡主身边了。”
“就你嘴贫。”织锦笑着瞪了一眼墨兰。
墨兰吐吐舌头,半点都不害怕。织锦向来没架子,时常和大家一起开玩笑,墨兰几个丫头私下里常说,遇到织锦这样的主子,是难得的福气。
收拾妥当后,和柳氏知会了一声,织锦便和水苏出了门。
有了上次马儿被下药的阴影,现在织锦每次外出,都最少要带两个侍卫两个丫鬟。
加上车夫和水苏的丫头,一行十几个人,分坐两架马车,让织锦这个以前自己挤地铁上班的小白领,也体会了一把古代贵族姑娘,一脚出八脚迈的奢华生活。
感业寺的门口,约定好的地方,常婉已经等在那儿了。
织锦从马车上下来,就见常婉欢喜的冲她招手,“阿锦、蓝烟姐、水苏,我在这里。”
织锦抿唇一笑,带着众人走过去。
“阿锦,我们今天穿的同款衣服哎。”常婉今天爷穿了碧色的长裙,外罩一层淡粉色纱衣,黛眉翘鼻,贝齿朱唇,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
腰间一条鹅黄色束腰,垂着一枚小巧青玉佩,益发显得身姿如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不胜。
“说明我们心有灵犀啊。”织锦轻笑,点了点常婉的额头。
“那是。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