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着马车,只有老妇人问路的时候,才稍微离开了一会。
齐云把情况一说,杜衡气哼哼道:“肯定是赵家兄妹做的好事。”
他们上午刚和赵浮、赵静瑶起了冲突,织锦的马车就被人动了手脚,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明安同样气愤点头,“除了他们没别人了。我看那赵浮就是没挨够打。”
明安揉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赵浮拉过来揍一顿。
其他几人都是相同的表情。
织锦冲着他的脑袋拍了一下,“又想干什么呢!别乱来啊。”
赵浮好歹是伯府世子,打一次就算了,打二次康顺伯夫人估计能拼命。
明安显然很不甘心,眼睛溜溜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许瞎胡闹。”织锦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明安闷闷应了一声。
齐云仔细检查了常婉的马车后,确定没有问题,织锦和蓝烟坐上了常婉的车。
常府离的近,先送常婉回去,然后才回的郡主府。
柳氏已经得到了消息,担心的不行,早早找了大夫等着。
织锦身上倒是没有大伤,就是在车里撞的一些外伤,以蓝烟的医术,自己调些药膏就可以了。
大夫的说辞和织锦一样,织锦又再三保证,柳氏才勉强放下心来。
“阿锦,是谁要害你?”柳氏忧心忡忡的问。
她想的要多些,害怕是因为织锦和宁怀景的婚事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更担心织锦身份曝光。
“会不会是……”因为明安在,柳氏没有明说。
织锦听懂了她的意思,忙道:“不是,应该是赵家兄妹,今天在北郊,我和他们起了口角。你也知道的,他们本来就和我不对付,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可能。”
“又是他们?”柳氏一愣,继而眉头紧锁,双目中满是怒火。饶是她一向和气,听闻与赵浮兄妹有关,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从一开始,康顺伯府就多次找茬,以为赵浮被明安揍了一顿后,能够消停些,结果越来越过分。
今天能给织锦的马炸药,明天就能雇凶杀人。
柳氏越想越气,还担心织锦今后的安全,“阿锦,这次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柳氏态度坚决。明安在一旁把脑袋点的飞快,“姐,娘说的对。你们要不方便处理,交给我来。我保证这次让姓赵的没一个月时间都出不了门。”
平时明安这样说,免不了被柳氏训斥一顿,说他胡闹。但柳氏这次没说什么,反而一脸赞同。
她们又没有证据,明面上不好做什么。还不如让明安去把赵浮再揍一顿,解解气。
织锦苦笑不得,瞪了明安一眼,又拉着柳氏道:“娘,你别听明安胡说。他明天就要回书院了,哪里有时间去?”
“我有时间。”明安嚷嚷。
织锦戳了戳他的额头,佯怒道:“让你去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不是让你去跟别人意气用事的。以后别动不动就想着揍人,知道不?”
织锦板着脸。
眼见姐姐生气了,明安忙乖乖点头,“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
织锦这才缓和了脸色,“明天好好给我去书院,不许自作主张。”
明安虽然不情愿,却还是点了点头。
织锦教育明安,柳氏只是一边看着,没有插话,她其实也不赞成明安整天打打杀杀的,之前是被气昏了头。
现在见织锦对明安如此上心,心里反而欣慰起来。
“那……阿锦?”不让明安出手,柳氏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娘,这事我自己来处理。你和明安都别担心了。”织锦安抚两人。
“阿锦。”柳氏还是不怎么放心,同时还自责,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娘,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你女儿是个吃亏的主吗?”织锦这话说的杀气腾腾,一方面安慰柳氏,一方面也是真火了。
离康顺伯府找王氏来恶心她,没过几天呢,她没先去找对方的麻烦,赵氏兄妹,却想着法子来害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计较,就当她是软柿子随意揉捏么?
织锦已经在心里想了几个方案,打算让康顺伯府也热闹一下。
见织锦有了注意,柳氏没多问。
回到揽月楼,蓝烟去调了药膏,给织锦小心擦上。
看着胳膊上的青青紫紫,织锦眼中闪过寒光点点。
蓝烟身上也有不少擦伤,上完药后,织锦就早早让她下去休息了。屋子里没有留人,织锦独自坐在窗边。
没让她等太久,窗户边上就多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知道我会来?”宁怀景眼中喜色顿显。
这说明两人心有灵犀啊。
织锦撇撇嘴,她也说不清楚,就是下意识觉得,对方一定会来。
估计是宁怀景爬窗户爬多了,自己都习惯了。
“我看月亮不行啊?”织锦嘴硬,就是不想承认。
宁怀景抬头望了望,“今天没月亮。”
织锦磨牙,“那我看星星。”
宁怀景含笑上下打量她,“精神不错,看来今天没被吓着?”
织锦挑眉,“我胆子那么小么?”
“不小,谁能比你胆子大。”宁怀景很不走心的恭维。
织锦斜他一眼,“确定是赵浮兄妹做的吗?”
“是他们。”宁怀景道。
其实他已经查出,是赵静瑶和金云萱的主意。当时赵浮已经走了。
但宁怀景可没心情替赵浮说好话,巴不得织锦越厌恶他越好。
“真是跟苍蝇一样烦人。”织锦嘟囔了一声。
“都交给我吧。”看着织锦无意识皱着的眉头,宁怀景声音柔和下来。
织锦狐疑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让他们也体验一下惊马的感觉。”宁怀景没有瞒着,语气中有一丝凌冽。织锦已经是他的郡王妃,如今被人欺负了,他怎么可能只看着,却没任何动作。
织锦原想自己动手,既然宁怀景如此热情的帮忙,她乐得轻松,“行啊,那就靠你的。下手别太重,记得留条命。”
宁怀景轻笑,这是别太重么,是怕太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