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里的血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了,不过有的能融合,有的不能。最后分成了有大有小的几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怀奕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这会儿很是复杂。
几人都巴巴的看着她,等一个答案。
织锦挠挠头,不知该怎么向这些连血型都不懂的是什么的家伙解释,所谓滴血认亲根本不科学,血液能融合在一起,这只能说明两个人可能有相同的血型而已。
“这……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啊,滴血认亲原本就没有依据,都是唬人的,一试便知。就从来没有人试验过吗?”
织锦反问。
只要多找几个人试验一下,这种说法不攻而破。
这下子,轮到宁怀奕无言以对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是自古以来传下来的方法,谁会怀疑?没事去试一试呢?”
就算他整天嚷嚷着,不也是只敢嚷嚷,从来没有实践过。更别提别人家了。
这个解释很强大,织锦也没法反驳,她只好总结道:“总之,这种说法完全不对。要是靠着滴血认亲来辨认,你的兄弟姐妹,一抓一大把。”
宁怀景接受的很快,还学会了举一反三,“那有没有法子,可以知道是否亲生?”
宁怀奕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织锦。
织锦摇头,现代可以做亲子鉴定,这里么,还是算了吧,“据我所知,暂时没有。那些所谓的法子,都是骗人的。”
宁怀景若有所思,“今天这事,不许说出去。”
宁怀奕原先还想那么多,闻言眼神一眯,郑重的点点头,“对,不许说出去。”
就他们几个知道这事是假的,别人可还相信。以后指不定就用上了。
方才虽找了些士兵来,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们做什么。
了解经过的,除了织锦三人,就是蓝烟、齐云和听酒。都是不用怀疑的心腹。
三人都不笨,知道事情重大,连忙敛眉应承。
知道了自己并没有贸然多出一个兄弟,宁怀奕的心情好的不行,“听说康王叔以前有个宠妾,给他生了个女儿,日子不对,后来滴血认亲来确认是亲生的。哥,你说康王叔是不是也戴了绿帽子?”
绿帽子这词还是从织锦那里学习的。
宁怀奕已经有心情去八卦别人家的事情了。
“要不你去问问?”宁怀景看他一眼。
宁怀奕嘟囔道:“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织锦竖起耳朵听着,又是一个大八卦的感觉。只是宁怀奕提了这么一句话,就没有在说别的人。
在河口县停留了一天,该安排的都安排了,便开始返回。
依旧是宁怀奕带着其他人骑马回去,宁怀景和齐云护送着织锦做马车。
回去的路上,不像来时那么忧心忡忡。
织锦很有心情的观赏着一路上的风景。
齐云赶车的速度也比来的时候,慢了许多,就为了多给自家主子多创造点相处的时间。
经过这一次南行,原本就满意织锦的他,恨不得主子立刻就能把人娶回去。
结果时间上有一点点的没把握好,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还没赶到预定的地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因为距离短,几人也没带干粮。
感受着肚子被饿的咕咕叫,织锦和蓝烟幽怨的看着齐云。
虽然隔着车帘,但是赶车的齐云还是身体僵硬。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那犹如实质的目光。
“还要多久能到?”宁怀景问。
“一……一个时辰。”齐云有些结巴。
也察觉到自己玩脱了。
时间差的这么多,完全是因为之前宁怀景和织锦隔着马车聊的不错,齐云见气氛正好,所以不知不觉赶车的速度慢了又慢。也没人察觉到。
织锦是坐在马车里,没想那么多。
宁怀景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一点,不过被他忽略了。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织锦摸摸肚子,叹了一口气。
齐云低下脑袋。
宁怀景没有说什么,只是骑马独自离开了。
织锦在车里没注意,齐云也不敢问。老老实实的驾着马车。
不到一炷香后,就迎来了宁怀景。
宁怀景的手中还提着两只野鸡。
齐云的眼睛一亮,暗中给自家主子竖了个大拇指。
这波好感刷的可以。
没理会齐云发光的眼睛,宁怀景提着鸡,走到织锦的车窗边,淡定的问道:“吃鸡么?”
“啊?”织锦有点懵。
撩开车窗帘,看到那两只鸡,先是抽了抽嘴角,随即眼睛逐渐闪亮了起来。
烤鸡啊,许多没吃过了。
还是正宗原味的。
织锦咽了咽口水,斩钉截铁的回了一个字,“吃!”
马车就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停下。
齐云杀鸡,宁怀景生火。
没一会儿,两只处理的干干净净的野鸡,就架上了火架。
也不知宁怀景放进去了什么,明明没有调料,香味却极为诱人。
织锦的口水都快止不住的流下,“没看出来,你还会烤鸡?”
“嗯。”宁怀景的回答永远那么言简意赅。
“跟谁学的,手艺看起来不错。”织锦赞叹道。
宁怀景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实在想不到他还会这些。
“我父亲教的。”宁怀景的声音有些低沉,“小时候,他喜欢带我出去做这些。”
父子两个一起去骑马打猎,然后野鸡野兔什么的,就地烤了,那香味宁怀景至今还记得。
自从父亲去世,他便再也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今天不知怎么,突然就起了这样的兴致。
其实饿上一个时辰,也不是什么大事。
“抱歉。”织锦知道自己肯定提起了别人的伤心事。
“没什么。”宁怀景的语气依旧淡淡的,织锦却听出了微小的波动。
看着对方那俊朗的侧脸,织锦心头起了一丝怜惜,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偏偏身世如此坎坷。
织锦生硬的扭转着话题,“什么时候可以吃?”
“还要再等一会。”
烤鸡已经变得金黄,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好吧。”
织锦扭过头,不再去看。她怕多看一眼,就忍受不住诱惑了。
“你吃过叫花鸡吗?”织锦问。
“叫花鸡……是什么?”很明显,没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