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兆兰说着给容寿红递了个眼神,容寿红即刻便领会到了。原本看好戏的神情刹那间变的凄苦,抽抽噎噎的附随她娘:“娘呀,你不要讲了,这要红儿往后可怎么活呀!”
那姜氏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边假意劝着容兆兰母女,一边拉着容兆兰的便宜儿子,“你还站着干嘛,看你娘被欺负成啥样了!”
那色胚儿子被撺掇上火,顿时忘了容苏苏刚才的厉害,卷起袖子便又要打人。
容苏苏倒是不慌,眼皮一眨,顿时心生一计。
她一下子躲到一边,用袖子遮起脸,怯生生地对脸前的男人说:“王财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打我干嘛?!”
围观的村民一听,先是一惊,王财主?
难道是这容苏苏身子太虚弱的缘故,导致脑子犯浑,认错人了?
不对……就算认错人,怎么会独独把他认成王财主……
地上正在嚎哭的容小姑,霎时停声,像被呛着一样,狂咳起来。
“咳咳咳……”
人群中有几个中年妇女率先反应过来,互相递着眼色叽叽咕咕的笑了起来。这容姑娘,别看生的娇弱,指桑骂槐起来倒是很有一手。关于容兆兰和王民的流言,可是已经在村里传了好多年,懂的人自然懂!
“王财主,求你了,别打我,王财主,求你了……”容苏苏还在继续她的表演。
那色胚儿子一看容苏苏这个反应,顿时傻了,这是哪跟哪呀,莫非是这容苏苏疯魔了开始乱认人?
姜氏也一时摸不着头脑,可看着周围村民的反应,似乎明白了啥,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
这里面,唯一心里明镜儿似的就是容兆兰。容苏苏话刚出口,她就慌了,这会儿,看着这边傻站的儿子,那边晕乎着的姜氏,咕噜一下爬起来。
指着容苏苏的鼻子,想骂,却怎么也骂不出口!
是啊,她能骂什么呀,难道骂容苏苏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等于自己把流言坐实了吗?
就这样,她生生站在那里,脸由白到青,由青到紫……
这时候,还是那个容寿红反应快些,掐起腰跟个母夜叉似的,对着围观的村民吼道:“看什么看,都吃饱了没事儿做是吧,给我滚,滚滚滚!”
一边轰赶着围观群众,一边赶紧到姜氏那边灭火。姜氏那个傻老娘们儿到如今还没反应过来,站在那一会儿看看容兆兰,一会儿看看容苏苏,一会儿看看那小色胚,眼珠子忙不过来。
“姜姨,我们到正屋里去喝茶吧,这都是我们容家的家事,就让我娘收拾这小浪货,你别管!”
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姜氏向正堂走去。
此时的容苏苏已经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听到“浪货”二字,很是不屑的啐了句。
“谁是浪货谁自己知道!”
然后,潇洒转身走进了屋里。
院子里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村民,听到这句,干脆也不憋笑了,哄的一声笑了个满院!
“是的哟,自己都不干净,还说别人浪!”
“乌鸦趴在猪腚上,看不到自己黑……”
“我看那苏苏姑娘,一身正派,倒不像她说的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