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芝和傅景瑞去玉器行看了行情,价格还不错。
赵灵芝回来之后,自己戴着手套,开石头里的玉,整整一箱子白玉,黄玉,大大小小,形状不一。
傅景瑞那边也开了一箱子,拿到玉器行卖掉,傅景瑞卖了五千两银子,赵灵芝卖了四千五百两银子。因为赵灵芝的那一箱子原玉,个头小,大的玉石,她舍不得卖。
以后她想研究如何做饰品,可能用得到,所以没有卖太多。
有了银子,傅景瑞委托这之前租房子的人,准备在府城买个铺面,租出去。不过好铺面,不是那么容易买到的,只能等待。
赵灵芝本来也想买铺子的,但看到铺子紧俏,买不到,就开始考察其他的项目。
总之,赵灵芝和傅景瑞在府城忙忙碌碌。
傅景瑞也乐得跟着赵灵芝四处看看,去医馆买药材。
稍后又去番街,看看能不能买到新的种子,但一无所获。
三天,一晃而过,考场的门,马上打开,赵灵芝跟赵志勇在门口焦急地等着。
大门打开之后,一个个的,精神憔悴。有的人还能自己走出来,有的人,直接被人抬出来。
赵志恒除了有些头发凌乱,衣服褶皱,气色还好,脚步沉稳,从里面走出来。看到等在门口的二哥和大侄女,喜笑颜开。
“三叔,上马车。”赵灵芝扶着赵志恒,上了马车。
赵志勇问:“考得怎么样?”
赵志恒笑笑,“考得还行,都写出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赵志勇说道,连忙给三弟倒了一杯茶,“赶紧喝口水,吃两块点心,回家吃饭。”
“嗯,的确饿了。”赵志恒笑着说,吃两块点心之后,肚子不那么饿了,“幸亏灵芝找到我考篮里的小纸条,要不然这次我凶多吉少。”
赵灵芝冷笑,“三叔,你别多想,回去洗漱,吃好饭,好好休息。接下来,多加小心便是,我自有办法教训他们。”
赵志恒担心赵灵芝手段极端,小心提醒,“这几天府试,衙役都在附近,你可不能胡来。”
赵灵芝安抚三叔,“放心,放心!我才不会那么傻!”
回去之后,赵志恒泡了热水澡,在赵半夏的殷勤照顾之下,吃了饭,就回房好好休息。
之后两天,除了吃饭,其他时间,都在房间里看书,保持平静。
赵灵芝买来药材,并且从外面挖来各种材料,然后磨成粉,制作成一种淡绿色的液体。
傅景瑞好奇,忍不住问:“灵芝,这是什么?”
赵灵芝神秘一笑,用笔在淡绿色的液体里沾了沾,然后在石桌上写了一行字,等到字迹干了之后,刚刚写的字也消失不见了。
傅景瑞瞪大眼睛,一向古井无波,而且风景云淡的表情,在此刻消失不见。
赵灵芝哈哈笑着,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傅景瑞如此惊愕表情,“怎么样?我的办法好不好?纸条可以扔掉,但如果我在他们的衣服上用这个墨水,写了字,就算他们检查也检查不出来。我只要计算好时间,过四个时辰之后,衣服上自然会显现。”
缓过神来的傅景瑞对着赵灵芝,竖起大拇指,“小灵子,你不仅主意多,而且手段还挺好!我现在有点同情那两个陷害你三叔的人了!”
赵灵芝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娇俏的鼻头皱着,不满地反驳说道:“傅先生,你不能这样好坏不分。他们陷害我三叔在先,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自食恶果。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报应,而不是我故意而为。
反过来再想想,如果我们没有及时赶到桂安府,说不定现在倒霉的就是我三叔。对于这样心存恶念并且付诸行动的坏人,我怎么会放过他们呢?”
赵灵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睛灼灼生辉,明眸皓齿,流露出愤怒。
此时的赵灵芝,让傅景瑞想到在赵家吃到的辣椒。
又香又辣,但又让人欲罢不能!
这就是赵灵芝的个性,她的心很善良,知恩图报,尽所能回报帮助她的人。
同样,赵灵芝的心也很硬,而且狠,不管是谁,只要伤害她,伤害她的亲人,赵灵芝都不会放过。
即使当前没有能力,她也会牢牢记在心里,只要找到机会,就报复回去。
明着不好动手,暗地里动手的机会更多。
这样的女子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异常分明。
傅景瑞笑了,那双温润的眼睛充满温度,一颗心也慢慢沉沦。
赵灵芝看到傅景瑞的笑,还以为傅景瑞嘲笑她,柳眉倒竖,“傅先生,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傅景瑞止住笑声,“你说的很对!之所以笑,是因为我觉得你的办法很好。就像你以前说的,如果坏人作恶得不到教训,那是对好人的不公平。”
赵灵芝听到这话,嫣然一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犹如最醇香的酒,让人忍不住想喝一口,“既然傅先生这么说,要不咱们一起行动?”
傅景瑞点头,“好啊!”
如果其他人喊傅景瑞做这样的事情,他绝对拒绝,但是赵灵芝邀请他,傅景瑞欣然接受。
赵志勇看到傅景瑞跟赵灵芝一起商量,并没有阻拦。
他也觉得那两个人必须得到教训,付出代价。
就在第二场考试的前一晚夜里,赵灵芝和傅景瑞来到郑远航和宋明轩居住的客栈。
点了迷香,等到两人睡熟,这才进了房间。
赵灵芝拿出笔蘸了药水,准备在两个人的衣服里面写了一篇文章,但被傅景瑞拦住了。
傅景瑞不希望赵灵芝碰触其他男人的衣服,即使报复的时候,也不行!
这样腌臜卑劣的人,会脏了赵灵芝的手。
傅景瑞接过来赵灵芝手里的比,然后用左手写,以防被别人看出来字迹。
两篇文章一气呵成,写完之后就跟傅景瑞离开。
到了外面,赵灵芝心里的恶气出了一些。
赵灵芝侧头,看向傅景瑞,“傅先生,你为什么不让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