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兰与兰雅荷也是。
两人被他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
南乐山踹中的是南雅荷的胸口,她捂着胸前呼吸急促,脸色突然泛白,一口气似要喘不上来。
足以见这一脚的力气是他使出的大力的。
她心里的期盼瞬间化为尘埃。
许方兰心里微微发抖,暗想老爷再温和的性子,到底也是个男人。
幸好自己没做过出格的事。
“还不快给你爹认错,难不成真想去填了井不成?”许方兰严厉的说道。
她再不救,南雅荷就被南乐山打死了。
好在南雅荷挨了打,这会儿才清醒过来。
她再得宠,在有些事情面前也没人情可谈。
“爹爹,求爹爹饶了雅荷吧,雅荷定会乖乖嫁给孟家小厮,绝不敢再犯。”她匍匐在地上,重重的跪了几个响头,额头红肿一大片。
“哼!”南乐山气得一甩袖子走了。
许方兰居高临下的瞧着她,脸上又红又肿,嘴角挂着血珠,牙也掉了一颗,身上又挨了那么重的一下,当真是可怜。
她叹了口气道:“瞧着你也算与老爷有一丝血缘,孙嬷嬷,去将我桌上的镯子拿过来送与她,就当是我送她的嫁妆。为免夜长梦多,今夜便将她送过去吧。”
“是。”孙嬷嬷拿来手镯,帮她戴到手上,又说道:“你个破了身的女人最是丢人,夫人心善,你可得知道感恩。”
“谢夫人。”南雅荷哭着朝她磕了个响头。
当夜,南雅荷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孟府的后门。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喜宴酒水,迎接她竟还有夫家的拳脚。
那一刻她寻知道,为何这李同化二十有六还未娶妻,除了因为长相丑,还因为喜欢打人。
新婚之夜,婚房中响起凄惨的叫声。
……
近日早晚的天气不冷不热,十分好入睡。
张青难得的一觉睡到天亮,起了个大早,心情爽快。
小双端了水进来侍候,满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叽喳开来:“姑娘,你可知二小姐昨夜被夫人送走了。”
“送到了孟将军府吗?”张青一点也不意外,昨日南丹烟已经跟她说过这事儿。
即便南雅荷在南府时对她不好,但她们好歹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没打算让她死。
“是呀,姑娘你竟然知道?”
“嗯,知道一点点。”
张青掬起几捧水到脸上冲洗了一番,拿帕子擦干,照着镜子里的美人笑了笑,果然还是这么美。
生活中少了个糟心的人果然是能让人开心起来的。
“那姑娘你知不知道,老爷昨夜本来打算将二小姐填了井的。”小双悄悄凑到她耳边说道。
“填井?”张青皱了皱眉头。
这古代人动不动就动用私刑,她真的是特别讨厌。
而且南雅荷与那个男人不过是先上车后补票,在现代人眼中太常见不过了,仅凭这个竟然要杀人?
刚好起来的心情又让她有些郁闷。
门口突然响起几声敲门声,南竹的声音响起:“双儿,你家姑娘可起了?”
“少爷,起了!”小双立刻欢畅的回道。
少爷又来看姑娘了,真好。
张青无奈的敲了下她的额头,这小丫头又想些什么呢。
她无辜的撅了噘嘴,跟着她出了房。
“这么早,有事?”张青瞟了眼不请自来的某人。
“本少爷今日得空,带你去吃遍焱京美食如何?”南竹笑眯眯的一甩手中的白纸扇。
头束白巾发带,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眼睛狭长眯起,笑得温柔至极。
张青盯着他瞧了一会,抚着下巴道:“双儿,你有没有觉得他这个装扮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