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死了妻便可续弦,女人死了丈夫便要一辈子守寡,这是什么道理?
这厮甚至还亲自带人帮忙挂上牌匾。
趁众人不备,她拉着他钻到一处偏僻之处。
她强忍怒火,面色平静的问道:“宇文宣,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赐这块牌子给二丫?”
宇文宣不明白他哪里做错了,疑惑的看着她道:“赐这块牌匾可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别人家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皇家御赐之物不仅能光宗耀祖,还能给她博得一个好名声,再者,有了这牌匾,也能洗脱孤与她的嫌疑,世人绝不容许有了贞洁牌坊的女子再嫁人,更别说皇家。”
张青总算明白他的意思,难怪皇后愿意放过牛二丫,原来是因为这贞洁牌坊。
这的确是最简直有效的方式,可是这样却会害了牛二丫一辈子。
难道真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她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
张青朝他欠了欠身:“殿下,您若真是为二丫好,求殿下收回这块牌匾,她以后要是碰到真心喜欢的人,岂不是不能再嫁?”
宇文宣瞧着她的举动,眸中染上一层冰冷:“你非要对孤这般生疏?以后不许叫殿下,叫我宇文宣……还有,她告诉孤今生绝不会再嫁,孤才成全她,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她。”
他气得一挥袖子,冷着脸转身离开。
张青跟了两步,欲言又止。
她望着他远远离去,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牛二丫回来,张青心头欢喜,日日往她府中跑,与府中的牛婶儿她们很快便混成一片。
众人一块吃火锅,牛婶儿喝了几杯酒下肚,眼眶泛红,拉着张青的说,愣说她与自己曾经的干女儿很像。
张青听她讲起以前在牛家村的事情,鼻头也开始发酸,两人又喝了许久,皆醉倒在桌上。
宇文宣来的时候,院子里醉了一地的女人。
也不分主子仆人,个个脸色眨红,睡得正鼾。
他一眼瞧见扒在桌上的青衣女子,闭着眼似正在说梦话,凑过去听,她又突然不说了。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伸手将她抱进屋子,帮她脱了鞋盖好被子。
她的嘴里突然又说了句什么,手突然伸起想抓什么,他伸过手给她抓住。
“对不起……对不起……”
她突然呜咽着哭起来,泪水顺着两颊流向两鬓。
他伸出手,抚净她面上的泪水,叹息的问道:“你对不起谁?”
“宣哥哥,对不起……”少女哭得更大声。
抚在她面上的手一愣,宇文宣僵着手死死的盯着她的脸,一直盯着,仿佛透过这张面皮看穿了下面的另一个灵魂。
“你说什么……”他久久才回过神来,眸中闪着激动的泪光,手抚上她的脸在微微颤抖。
手一抚上她的脸,她的脸便靠了过来,在他手中摩挲,嘴里喃喃叫着:“宣哥哥,宣哥哥……”
宇文宣的手变为拳,倏的捏紧,凤眸中射出一股杀气:“你既然爱着孤,为何要伤害孤?为何?”
他几乎用吼的,又因怕人听见而刻意压低了声音。
床上的人渐渐睡过去,却不知床边的人一直相守到五更……
刚离开牛府,便见赵云急匆匆赶来作揖道:“殿下,东宫娘娘召见。”
“可知所谓何事?”
“里面传来消息,欧阳萧玉也去了,殿下的婚期还有一月将至,娘娘怕是要替殿下商讨婚事。”
宇文宣脸色一变。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