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张青还是还他的语里听出淡淡的失望,她的心跟着一紧,张嘴欲安慰他,却发现找不出什么理由。
谁都有资格安慰他,独独她没有。
她已经死过两次,每次都死而复生,还占有了别人一具新的躯壳,这就跟开G一样,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想了想,总算是憋出一句话来:“我会陪着你。”
语气里莫名多了可怜之意,她顿觉不好,男人都不喜欢别人的可怜,只怕他要发怒。
果然,她看他脸色一变,愣了半晌。
“好哇。”他却噗嗤一声笑了。
“这可是你说的,不可反毁!”
张青惊愕的张大了嘴,微风中吹过一丝干涩的味道,她觉得自己似乎被某人坑了似的,然而没有证据,她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两人在星空下彼此对望,南竹一脸深情的望着她,默默开口:“丫头,你想吻我吗?”
“滚——!”
某人被一脚踢翻在地上。
一顿火锅拉近了张青与柳老的距离,她便托他帮忙调查牛二丫是否真的被抓一事。
焱京离苏州不是很远,只花了五日不到便传回消息,宇文宣说得不假,牛二丫当真被抓进天牢。
张青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小双坐在门边一手撑着脑袋打盹,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
“双儿,帮我收拾行礼,我得回焱京瞧瞧。”
小双的被她的话惊醒,站起来问道:“姑娘,少爷不是说咱们就呆在苏州不去焱京了吗?”
“他去不去我不知道,但我是一定要去的。”张青说完话,打开柜子拿出帕子便要亲自打包行礼。
从苏州到焱京最快也得两个月,只希望这两个月二丫不要出事才好。
小双总算看出她很急的样子,上前帮忙。
张青本是因私事再去焱京,却跟南竹告辞他却非要跟着一起,说是怕她路上不安全。
她是真不忍心拖着个病人来来去去的折腾,奈耐他非要跟着,她也只能无奈的由着他了。
五月,苏州春雨如丝。
前一日还春光明媚,夜间又能下起丝丝雨来,绿油油的江面上迷蒙的一片,她们选择的走水路,这是去焱京最快的方式。
南竹屋子里传来一两声压抑的轻咳。
透过半掩的窗户看进去,他披头一件蓝色的披风,坐在书案前专门的看着面前的小折纸,已经持续了两个时辰,脸色苍白中透着青。
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这人怎么能这么随意折腾自己的身子。
张青心里有气,借由看风景来来回回出了三趟房门。
南竹有些好笑,又不动声色的忍着,以他的估计这小丫头善心又发作了,定是不忍他这般辛苦,就看她什么时候才忍不住。
正想着,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响,张青隐忍的声音低低传来:“南竹,我给你泡了上好的碧螺春,你可要喝?”
南竹瞧了眼桌边柳十三刚泡好不久的茶,嘴角扬了扬,一口喝掉,才徐徐说道:“进来罢。”
张青将茶端到桌边,南竹拉过她的手一脸讨好的摩挲:“我的茶水喝光了,你这当真是雪中送炭,我南某真是三生有幸,怎么会有你这般贤惠的未婚妻子。”
张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手拍开他,柳眉微蹙:“你说你身子本就不好,还这么熬身子做什么,还是休息一会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