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衣物将船上的洞口堵住,立刻有人跟着组织着,将岸上的孩童放上了船。
几名男子和张青一起推着船将他们送到了对面的岸边。
有他们一起帮忙,孩童顺利的送到了对岸。
就在第三次送些妇人之时,敌军已杀岸边,
士兵杀光了岸上的人,一个头戴铁面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刀慢慢来到岸边。
他的眸子冷冷的凝视着河中那个指挥的小身板儿,面具下的嘴角微扬,将长刀往地上猛的一插,伸手道:“箭!”
身后骑着马的小将立将拿出弓箭给他。
张青抬眼之间,就见一柄箭猛的朝她飞来,一下射进她的胸膛。
力道之刀,在她借力往后一退之下,仍被冲击出很远。
船上的众人惊呼一声,就见水面上涌起一股血水,她人已经不见了。
“快……快点儿!”原本以为她们到了河中间已经安全,没想到敌人竟然还有弓箭。
妇人们立刻尖叫起来。
“小姑娘……”推船的男子们想过去救她,然而水流太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飘走。
张青觉得自己死定了,好不容易复活了,又得立刻死了。
都怪她这菩萨心肠。
有时候她觉得就是死了也活该,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的性子始终改不掉。
她感觉自己在飘,一上一下,耳边似乎还有人在说话。
说话的声音从模模糊糊到越来越清晰。
“老婆子,她伤得这么重,扔河里算了吧。”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一个妇人回道:“我瞧她长得也还行,不如咱们死马当活马医,把你以前治牛用的药给她使使,要是能治好,说不定还能卖几个钱呢。”
“那怎么成,那是治牛的。”
男子不乐意,被妇人啪的打了一下:“你个傻余大,你都要把她扔河里了,还管她的死活。”
“哦。”男子回道:“那我去拿来试试。”
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传来,张青直想吐,眼不得将这两个人一脚踹出去。
还不如把她扔河里算了。
可是她动不了,除了胸口剧烈的疼痛外,她全身上下都动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那治牛的药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的,她总算醒了过来。
她躺的床侧边坐着一个妇人,看年岁可能有五十来岁,皮肤暗黑粗糙,定是常年风吹日晒又不曾搭理。
张青不想吵醒她,她扒在一张矮几上睡得真香。
透过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小船的顶棚,她看到外面蓝色的天空。
淅沥的水声响起,船头似有人在划船。
船身不停的摇来晃去,难怪她会觉得身子在飘。
“咦,你醒了。”妇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张青默了默,不知道该朝她笑一下还是回答她的问题。
必竟这段时间她与那个男人的对话她都听在耳里。
这妇人说过,等她好了,要将她卖了。
这夫妇俩不是好人。
“嗯。”她鼻孔里发出娇弱的声音。
她现在伤口还没好,不能跟他们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