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有腰间一麻,身子渐渐无力,眼前的人与景越来越模糊。
那间那只手是属于赵宣的,他想阻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她转过头,声音越来越低:“宣哥哥,为什么……”
一说完,她脑袋一偏晕了过去。
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张青摸了摸昏胀的脑门儿,发现依旧躺在小木屋的床上。
“原来是做梦……”她汗颜的摸了摸迷迷糊糊的脑袋,怎么能做这么吓人的梦呢?
她赤着脚走到廊下,望着阴沉的天空,嘀咕道:“要下雨了呢。”
天空被一片黑压压的云占满,干燥的空气中没有一丝风,这种天气可不就是要下大雨的前兆嘛。
“宣哥哥——!”她大喊了一声。
四处安静得没有一丝回应。
就连虫鸣鸟叫都消失了。
她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很慌……很害怕。
因为不光是周围没有虫鸣鸟叫,远处的田地里连劳作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连鞋都来不及穿,她慌慌张张的跑出院子,望着不远处的路边长满野草的小路,那里通往和叔家。
她急急忙忙的往那边跑去。
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远远的响起锁啦的声音,是何人在吹喜乐,何人在成亲?
声音是从她的身后传来的,她听着那乐声只一瞬间就离她很近。
她正有些奇怪,就见到了吹喇叭的人。
果然是有人成亲,她站在路边似乎挡了人家的路,连忙站到一边,打算让他们先走。
吹喇叭的人进入她的视线后,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
他胸前系着朵大红花,宠溺的看着身后的轿子,笑得满脸骄傲。
张青看清马上的男子,瞳孔猛的睁大!
那是沈良。
那轿子里,定然就是蓝雅。
为什么他们在成亲?
他们不是说好了一起成亲的吗?
宣哥哥呢?
“沈良,蓝雅——”她惊慌的喊了一声。
沈良像是没发现她一样,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张扬的笑着。
接着是喜轿,她透过晃起的轿帘,看到里面盖着红盖头的蓝雅,她双手揪着喜帕,微微低着头。
轿子过后,小豆子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手里高高的举着糖葫芦,时而伸出舌头舔上一口,小脸儿上满脸满足。
“你不是说你要藏起来吗小豆子?”她笑着问道。
小豆子从她面前蹦过去,把她当空气一样。
后面的人越来越多,和叔走在最前面,紧接着是喜娘……所有山包村的村民,他们满脸喜庆,跟着轿子大步往前走。
“你们去哪儿?”她惊慌的喊道。
“我是张青啊,我在这里,你们看看我……”
她急哭了,伸手抓向旁边的一个村民,手指攸的穿过那些村民,她扑了个空。
他们……他们怎么了?
是她死了,还是他们死了?
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回来,她记得那些官兵杀光了那些村民。
那他们……都死了!
她的瞳孔猛的睁大,吓得后退一步,突然眼前堆满了人。
有和叔、身穿喜服的沈良、蓝雅、小豆子以及整个山包村的村民,他们怒视着她,张嘴说道:“是你害死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