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姑娘,我这就派人将饭菜送到那边。”柳儿朝外招手,进来两个丫环,她又吩咐了几句。
城外的匪寇离开后,云城和建章城的百姓松了一口气。
张青也如愿以偿的回了酒楼。
回城的路上,路上见到的流民比前几日少了许多,虽说还是不少。
酒楼里人声鼎沸,生意竟然不比前两日差。
南竹坐在柜台上啪啦啪啦的打着算盘,一张脸已经皱成了苦瓜样。
她突然有些心虚。
原本就说好他只负责出银子,店里的所的事宜由她操持,现在却由不得他,必竟店里生意忙不过来。
“需要帮忙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南竹拔算盘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分惊喜,却没有半分好语气的回道:“你还知道回来。”
“我为什么就不能回来?来来来,你这算盘拨得这么慢,还是我来吧。”强行将他拉出来,占了他的位置。
南竹:“……”
他的算盘其实打得很快,只是比起她的算术略微慢了一点……而已。
“身为酒楼的二掌柜,话说你不会呆两天又走吧。你知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我的手都快被这算盘磨出老茧了,你准备怎么补偿人家?”他将手伸到她面前,果然见他指腹有老茧。
难道打半个月算盘会打出老茧来?
反正她是没试过,不过证据在此,她总不能说是做的假的。
“……你想要什么补偿?”
“陪我逛街。”南竹忙不迭的说道。
“好。”
逛个街而已,她喜欢。
直到两人逛完一条街,她恨不得立刻扒个地缝钻进去。
那些商贩纷纷用愤恨的眼神盯着他俩,眼底赤裸裸的只有三个字:狗男女!
此事还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南竹挑了件上好的玉佩给她,偏偏她觉得太贵重不肯收,如果早知道后面发生的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干那种拒绝他的蠢事。
此事真正的祸端来自于被他的死缠烂打之下,她被缠得烦了,便答应他只收一两银子以下的物件儿。
于是就发生了后面那一档子事。
“公子眼光真好,这可是本店最好的羊脂玉佩了,只要五十两纹银。”
“最好的羊脂玉?呵,我瞧这玉颜色太白,上好的羊脂玉里分明就带着一丝黄。还有这水头,……也太过清透了些,羊脂玉是介于透明与不透明之间,还五十两纹银,真是个黑店!
我瞧您这铺子在这条街做了不少年的生意了吧,我这就将你行骗的勾当告诉外面的客人,还要抓你去见官,听说云城的县令是个正直不阿的人,让他封了你的铺子。”
说完他一甩衣袖,转身就要走,却被老板死死的抓住:“公子,您高抬贵手,小老儿小本生意,您要不买就算了,何必……何必去见官呢。”
“那你承认你是黑店了?”
老板瘪着嘴有苦说不出。
他原本心想他这种年轻的公子哥为了讨姑娘欢心,是会花大价钱买东西的,这才狮子大开口,没想到竟然是个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