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保持我们的善良,但遇到坏事时,也需要保持我们的理智,因为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绕着我们在转不是吗?”
“是呀,你二姐说得对。”牛春花赞赏的看着她。
张青笑笑。
想当初爸妈出车祸时,她也跟冬喜一样伤心,怀疑这个世界,怀疑她的存在是不是合理的。
可后来她想通了,如果她跟着去死,爸妈只会更伤心,所以她要活得好好的。
牛冬喜终于想开了,为免怕刺激他,张青决定先将胡林与赵氏的事先缓一缓。
下午,张青没了赵庄那些差事,跟着大姐和四弟一起下地。
牛春花也没闲着,去村南边又刨了一小块儿地,那边的山包石子太多,刨出来的地干涸得很,种啥都不出啥。
近日雨水少,她只盼着入了秋能多下几场雨,这样地面软些,她也好多刨些出来。
张青刨了一米多就累得不行,喘着粗气道:“大姐,这地太硬了,不如咱们等下了雨再来吧。”
牛春花也累得衣裳全湿了:“行吧,咱们回去歇歇,反正也不急。”
牛冬喜主动上前抢过张青的锄头:“二姐,我帮你扛。”
“不用,我自己来。”
“二姐,我是男子汉了。”牛冬喜非要抢过去便走。
张青无奈的跟了上去,调侃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哟,咱家冬喜是男子汉了,大姐,咱要不要给冬喜娶一房媳妇儿回来呀。”
“哈哈,那可使得,冬喜,告诉大姐,你喜欢什么样的?”牛春花也忍不住跟着娶笑。
牛冬喜嬉嬉一笑,侧头看着张青道:“我就喜欢二姐这样的。”
张青白了他一眼,嬉嬉一笑,点了点他的额头:“净瞎说!”
“哈哈哈,逗你们的。”牛冬喜大笑着跑开。
三姐弟在田坎上笑闹,却未发现远远的田里一个嫉妒的身影。
“啪!”牛秋花脸上挨了一巴掌。
她脑袋一偏,冷冷的看向面前凶狠的肥胖赵氏。
“看什么看小贱人,你还以为你是个千金大小姐呢,羡慕她们是吧,哼狗日的东西,你要是有你二姐那眼光,还用在地里刨食儿?只需要躺到男人身下,哼唧几声便可。你要是喜欢这日子,明儿个我便将你个烂货卖到勾兰院子。”赵氏嘴里跟放鞭炮似的。
话里凶狠的威胁却是真实的。
牛秋花突然微微一笑:“二伯母,您打得好,是我太不懂事,这块地我全挖了,您先回去吧,我保证今儿个把这块地翻完。”
赵氏得意道:“这才像话,哼!”
牛秋花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眼底的怨毒仿佛能盯穿她肥胖的身子,将她千刀万剐。
松开手心,掌心里全是血。
“呸!”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她拼命的挖地起来,仿佛那块地便是赵氏的身,要将它挖个千窗百孔。
赵宣还真是说到做到,以往要年尾收租,改成了秋天。
收租是大事,赵庄派了许多家丁,负责的便是帐房总管福伯。
许多粮食收在仓库里还没来得收拾,众村民慌里慌张的将米粮拾掇出来,装成好多旦,挑到牛家村中间的榕树下,排着队上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