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所有人都忍不住紧张地发问。
“对啊,怎么样!”
“皇上怎么说的?”
“皇上有没有为难大家伙?”
大家都涌了过去,询问李姐等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姐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皇上发了火了,他说那帮官员是废物,是蛀虫。”
“还有,皇上把宋沉霄宰相都派过去了,说不解决开阳水患不许回来。”
“还有还有,皇上说咱们受苦了,开阳的百姓受苦了!”
听到他们高兴的声音,沈娇娇心里也踏实了不少,提着的一颗心此刻也终于落了地。
“高兴吗?”傅倦看向沈娇娇微翘的嘴角,忍不住问她。
沈娇娇点点头,“当然。”
“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你是王爷,他们是你傅家的子民,救助自己的子民还要报答?”沈娇娇淡淡一笑,将傅倦的话堵了回去。
“你说得对。”傅倦眉毛微挑,同意了她的说法。
“既然这样,那就换我来报答你吧。”
……
沈娇娇一觉醒来,傅倦已经不在身边。
打着哈欠下楼喝了碗粥,沈娇娇看着安祈良一脸为难的样子,奇怪道:“怎么了?有话就说。”
“师姐,求你个事儿。”
“先说。”
“药王谷能不能再收一个徒弟?”
“问我?问师傅去。”
“师父他老人家云游四方,药王谷还不是您老人家做主?”安祈良见沈娇娇喝完粥,连忙狗腿地沏了杯茶。
“其实就是我爹,他非说自己推脱不过,想让你过去看看。”
“去看看就行,给他老头子一个面子吧……”
“他牛皮都吹出去了……”
接过安祈良递过来的龙井,沈娇娇眼睛眯了眯,“想拜师的那个人,是男是女?”
“我也不知道……”安祈良声音越来越小。
心里暗暗埋怨自己家老爹,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这个么麻烦!
挑了挑眉,沈娇娇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令安祈良非常意外的决定。
“好,我去一趟。”
“真的?”安祈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师姐你没骗我?”
说完,生怕沈娇娇反悔,连忙带着她往附近的茶馆赶去。
……
茶楼雅间。
傅倦带着乔可儿,已经品完了三杯茶,可传说中的药王谷神医,始终没有现身。
对面安有杰的笑容也僵在脸上,越发尴尬。
心里暗暗地皱眉,自家儿子究竟有没有把这事儿告诉他师姐?
臭小子不会有胆子忽悠他吧?
而比他更加焦急的,是乔可儿。
离药王谷神医越近,她心情就越是忐忑难安。
一颗心仿佛在油锅里煎炸一般,令她倍感焦灼。
神医该不会是不来了吧?
该不会是看不上她的医术?
心里想了很多,但在太医院太医令面前,她哪敢抱怨,只能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傅倦,期待他能说些什么。
放下手中的茶,傅倦也终于说话了,“安太医,约定的时间,似乎已经过了。”
“是,是过了。”安有杰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虚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么一弄,竟好像他在故意耍弄逍遥王似的。
若是真把逍遥王弄得不高兴了,那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心理防线即将崩溃的时候,忽然,雅间的门开了。
安有杰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相迎。
将碍事的安祈良踹到一边,安有杰高兴地看向沈娇娇,“您可终于来了,神医他老人家最近如何了?”
“还好。”沈娇娇礼貌客气的声音传到傅倦耳中,令傅倦脊背一僵。
回头一见,果然是她。
直勾勾地盯着沈娇娇,傅倦忍不住眼眸微眯,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虽然知道她瞒了自己很多,但每次总还是会被她震惊。
她竟然是药王谷神医的徒弟?
怪不得三年前她能够在天下第一神医的擂台上一举夺魁,怪不得她的经历总是那么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原来是药王谷的人。
安有杰连忙将沈娇娇请到主位,然后热心地为她介绍。
“沈神医,这是鼎鼎大名的逍遥王。”
“这位……”安有杰有些尴尬地看着乔可儿,他还真不知道乔可儿的名字。
乔可儿看着沈娇娇,脸色有些难堪。
但还是艰难地吐出了自己的名字,“乔可儿。”
见乔可儿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安有杰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傅倦,“王爷,她就是……”
“沈娇娇。”傅倦盯着沈娇娇,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安有杰一愣,疑惑地看了眼傅倦,又看了眼沈娇娇,“王爷,沈神医,你们……认识?”
认识,他们可太认识了!
安祈良抚着额在心里暗暗地吐槽。
人家两人曾经是夫妻,能不认识吗?
他是死也没想到,今天要见的人是傅倦。
若是早知如此,他哪怕是拼着挨一顿家法,也不会答应帮忙!
感觉这屋里暗流涌动的气氛,安祈良尴尬的的头皮发麻,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
沈娇娇倒是没说什么,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看向乔可儿,“是你想拜入药王谷?”
“……是。”乔可儿回答的有些艰难。
毕竟在此之前,她一直将沈娇娇当做竞争对手,从未想过她竟然会成为自己的师姐。
见她尴尬的表情,沈娇娇笑了,“看见我又反悔了?”
反悔了?
乔可儿听到这三个字,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绝不反悔!”
加入药王谷是她从小到大的愿望,只要能够实现这个愿望,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见她如此坚定,沈娇娇倒是愣了一下。
但随即对她倒是有些欣赏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考考你吧。”
乔可儿紧张地攥住了拳头,眼神坚定,“好,请说。”
沈娇娇打开了雅间的窗户,往楼下看去,指着人群中一个穿着朴素的抱着小孩的女人,“你觉得她,有没有病?”
不光乔可儿和安家父子探头去望,就连傅倦,都抬眼瞥了一眼。
然后,挑了挑眉。
即便他不懂医术,但直觉这个题目似乎有点……奇怪。
好像过于……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