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跑一跑校场,去铺子里监一下工,每日里倒也很充实。
随着天气变冷,云笑越来越怕冷,萧夜每晚都要给她渡一些内力,白日里出门云笑几乎全副武装。
撇开这点,云笑成天跑来跑去的精神头看起来倒是特别好,对于旁人来说,倒也是一点聊以慰藉的自欺欺人。
“咦,怎么有好几天都没见到阮大哥了,他不是还有职位在身吗?”云笑这天看完病人忽然问道,“他可不像是会因为日子太平了就玩忽职守的人。”
来送云笑的武将答道:“将军哪是哪样的人,听闻大学士操劳过度,身体有些不舒坦,将军便向皇上告假回去侍疾了。”
“阮爷爷病了?”云笑一惊,最近一头扎在自己的事情里,居然都没有听到风声,不过想想也是,阮籍本来征兆沙场就留下了不少的毛病,之后在朝堂之上憋屈了这么多年,身子怕是也受到了影响。如今重新重用,他定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勉强着,“青青,回头递个拜帖,我去探望一下。”
素不相识的人云笑都跑来医治了,没理由不给阮籍看一看,都老熟人了。
回去之后倒是很快收到了回信,翌日云笑就套了马车上门了。
萧夜没有跟去,佯装有事让云笑自己去,待人走了又别扭起来。
“王爷,您不阻止一下?”白亦道,“万一,郡主深受感动,毕竟这也不是第一回了。”
“咔擦。”门框被萧夜徒手掰下了一块,偏脸上很端的住,“本王今日有要事。”
“今日没啥事啊?有事不也是属下去办?”
“有事!”
“没……”面对萧夜的杀人目光,白亦一点立场都没有的改口,“既然王爷有要事,那就没办法了。反正,郡主的心里只有王爷,旁人做得再多,也是没用的。”
白亦弥补了一段,感觉萧夜的杀气更重了,果断跑路:“王爷,属下还有事情要处理,这就先退下了。”
眨眼就跑了个没影,萧夜也懒得跟他计较,目光望向阮府的方向,表情略微纠结。
在意吧,觉得太过小气了,无视吧,自己的女人他自己会保护,别人来插一手,总是令人不舒坦。
来回踱了两步,贱兮兮的白亦又回来:“王爷,若是真的不希望郡主去,其实有很多办法,保证不会让郡主察觉到异常。”
对于作死的白亦,萧夜处理办法很简单,多挪两件任务给他,省得他精力旺盛,还有心思操心主子的事情。
领了任务苦哈哈的白亦后悔的走了,真的走了。
云笑带着青青还有药箱上了阮府,递上拜帖很快就被人引进去。
阮府占地面积不小,毕竟是有底蕴的人家,以前的功劳数不胜数,表面上的赏赐那是很惊人的。
但是,这样对比就越强烈。
这么大的府邸,里头的人缺少得可怜,许多地方估计都空着没用。
就三个正经主子,这么大个地方,显得尤为的冷清凄凉。
见到上座的阮籍,云笑行了礼之后寒暄几句就表明了来意:“阮爷爷,您不舒服怎么也不说一声,跟我您还客气什么,这么见外我可不高兴了。还得我自己送上门来给您把脉呢。”
云笑的亲昵态度,让阮籍很受用。年纪大了,特别喜欢乖巧的晚辈,何况对象还是云笑。
虽然自己的孙子看上别人,别人没看上他,阮籍却没有多少的怨怼。
实在是,输给萧夜,阮籍是服气的。
对于阮亦儒的行为,阮籍从不曾置喙。
阮家在许多事情上不能够如意,那么至少在这件事上,阮籍让阮亦儒随心所欲,跟着自己的心走。
谁没年少过。
“你如今可是医仙,我一把老骨头了,多少有点小毛病,不值当特别把你叫过来。”阮籍一脸慈祥,“别人也看得,真到不得不你出手的地步,那我差不多是不行了,我还是希望别有请到你的这一天。”
能够开玩笑,看来是没啥大问题。
云笑心里放心不少,也跟着笑谈起来:“您也取笑我,别人不知道内里也就罢了,当初我什么模样,您可是见过的,就山坳坳里出来的一个村姑。如今这外头传得忒夸张,我真怕有一天他们要求我飞一下给他们看。”
阮籍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云笑又道:“既然来了,还是给您把个脉,别白走一趟。”
“说得这么不值钱似的。”阮籍一边伸出手一边道,“听闻你打算开医馆了?”
“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坐诊可不清闲,特别以你如今的名声,应该会有络绎不绝的病人,可别操劳过度。”
云笑收回手:“这话您还是留着对自己说吧,您是应该注意休息了,不能过度劳累。”
阮籍注意着云笑的表情,她对于开医馆一事是认真的,那句闲着也是闲着也是认真的。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样好的一个孩子,老天爷怎么就那么狠心。
“对了,阮大哥呢?”云笑问道,“若不是他告假,我都不知道您病了。”
说着说着又回来一开始的埋怨,阮籍摸摸鼻子,硬是把这个锅背下来,随意道:“今日大夫换了新方子,他不放心,非要自己去抓药。我念他一片孝心,也就随他去了,省得他担心。”
“阮大哥真是孝顺。”
坐了一会儿,因着不是大问题,有老中医开方子,云笑就没有多插手治疗,起身准备告辞。
阮籍让人送云笑出去。
云笑走到一半遇到了阮亦萱。
阮亦萱的表情有点复杂:“我们很久没见了,去我的院子里坐坐吧。”
云笑自然没有拒绝,只是到了地方,阮亦萱的表情就更加的古怪了。
“你怎么了?”
阮亦萱迟疑着,最后还是问了:“你真的得了顽疾,连你自己都没有法子吗?”
云笑一怔,很快反应过来:“你瞎说什么呢,我这样子哪像得了什么病得人,你听谁说的,我要找他算账,居然这样诅咒我。”
“听我哥说的。”阮亦萱敏锐的从方才云笑的表现里确定了真相,“而且他已经出发去西厥找能够治你病的办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