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跟着白沐雨这么久了,倒不说真的没见到过金子,但是落到她手里的,真正属于自己的金叶子还是第一次。
这金叶子倒不是很厚,春桃放在手中掐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可以说是真的黄金没错了。
春桃见到钱来,心情和态度都跟着好起来,此时更是笑咪咪的看着徐莹莹。
“我拿了姨娘的好处,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为姨娘办事,姨娘但凡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我一定义不容辞。”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大娘子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给我换了院子,还有将军陪我回门回来之后和大娘子都说了些什么?将军有没有和大娘子说很讨厌我?是不是和大娘子商量着如何将我从这个院子里赶出去呢?”
其实春桃这两天基本都没呆在白沐雨的身边,更没在尉迟南渊和白沐雨在一起的时候伺候过,所以并不知道尉迟南渊回来之后到底有没有对徐莹莹表达过不满。
不过对于徐莹莹为什么要挪院子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
“挪院子的事情是大娘子提出来的,似乎是意思姨娘你现在不同往日了,皇上如今看重徐家,也看中你,兴许也关注这您在将军府过的好不好,既然是皇上都抬举的姨娘,自然是不能住在那冷僻的院子里,要住的离将军近一点才是。而且身边伺候的丫鬟也不能太少了,要是太少了的话看着寒酸,叫外面的人看到了还觉得徐姨娘在将军府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徐莹莹闻言苦笑。
这样的排场安排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即便是她从将军府走出去的时候身上穿戴满了金银首饰,环佩叮当,外面的人看着她是飞黄腾达了又有什么用?
她自己过的到底开不开心快不快乐她自己最清楚。
只要没有尉迟南渊的青眼,她在尉迟将军府就永远都快乐不起来。
“那将军有没有和大娘子说我的坏话?有没有暗示大娘子把我从府中给赶出去?”
“那倒是没有,咱们将军不是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自然是不会在姨娘的背后说姨娘的坏话的,姨娘您放心就是了。”
实际上其实是春桃这两天都没在白沐雨的身边伺候过,对白沐雨和尉迟南渊之间的情况也不是那么的了解。
但是徐莹莹既然问了,徐莹莹给的金叶子她也已经收了,春桃就觉得自己不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瞎说的,她怕自己不说的话,徐莹莹从此以后就觉得她是个没用的人了。
一个人有多大的用处才有多大的价值,她若是真的成了一个没用的人,徐莹莹自然也不会用这些好处来收买她。
不过她也是揣摩过将军的性格和脾气才说出这样的解释的。
徐莹莹果然信了她这个解释。
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尉迟南渊到底是那种不擅长在别人的背后说坏话的那种人,还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屑于和白沐雨说这些,因为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不值一提的人?
白沐雨之所以能这么坦然的就直接将她的院子挪到自己的院子旁边,到底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还是因为她的心里十分的有底气?她根本就不担心这些?
她们一个两个的,说白了就是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尉迟南渊没把她这么多年对他的爱和深情看在眼里,白沐雨也是没把她这个不得宠的妾室看在眼里,所以才这么坦然的挪了院子。
徐莹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苦,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这样的生活到底有什么价值?
她宁愿能分到尉迟南渊的一点点疼爱,从此成为白沐雨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男人而争斗的你死我活,在后院里勾心斗角,搞得家里乌烟瘴气家宅不宁,也不愿意就这样默默无闻的被人当成是空气。
徐莹莹深吸一口气,顿时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她的视线一看到身边的冷月还有碧莲,这两个人就顿时像是约好了的一样瑟缩了一下,眼神十分胆怯的看着徐莹莹,生怕下一秒徐莹莹的怒火就波及到她们的身上。
可是她们的胆怯并不会引起徐莹莹的怜悯之心还有良知,只会更加的生气。
“你们那是什么样子?是什么眼神在看我?怎么?难道我是会吃人的妖怪吗?”
冷月和碧莲齐齐摇头。
徐莹莹在冷月和碧莲当中稍微挑选了一下,就将视线凝固在了冷月的脸上。
没办法,徐莹莹其实也是偏心的,她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但是好歹碧莲也是从小陪着她一起长大的丫头,其实她每次打完碧莲看到碧莲那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都会跟着心疼的。
“你过来。”徐莹莹对着冷月勾了勾手指。
冷月顿时浑身一寒,感觉危险在向着自己靠近,她眼神戒备的看着徐莹莹,迟迟不敢走过去,徐莹莹顿时更是怒火中烧。
“我让你过来你没听到吗?怎么?不想活了?”
冷月虽然害怕,但是还是瑟缩着朝着徐莹莹走过去,即使心里已经一遍遍告诉自己自己马上要挨打了,然而等徐莹莹的巴掌真的落在她的脸上身上的时候,她还是害怕的掉了眼泪。
耳边响起白沐雨的话,眼泪根本没有办法解救她,冷月自己其实也不想哭,但是她没有办法,因为害怕,眼泪根本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徐莹莹一边打还一边大声的骂道:“怎么?难道是我平时对你不够好吗?你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我是豺狼虎豹,会吃了你吗?”
冷月摇头,可是不管怎么想怎么都觉得自从到了徐莹莹的身边开始,她的世界都开始变成晦暗一片的了,根本一点光明都没有。
她此时摇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对徐莹莹说没有,还是在说自己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
然而她一边摇头一边掉眼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徐莹莹来气。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她倒是没少在尉迟南渊的面前哭了,可是也没见尉迟南渊真的心软体贴过她哪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