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穆如歌觉得事情有一点诡异,提眸之间神情微然一凛,眸底的凌厉又转向香叶,只见香叶端着瓷碗的玉手浑然不察觉地颤抖了一下。看来夫君已经出事了。
床褥的被子不知不觉已经给穆如歌揪起了一个小小的角,她的声音平静而淡漠说道:
“你们现在都不把我当主子了?”一边说一边扫了勾着头不说话的于香,最后视线凌厉落在香叶的脸上。
香叶自知已经隐瞒不住,一把抓起穆如歌的手,声音略低沉地出口:“奴婢带你去...”
一路随着穆如歌一直抵达了另一个雅间内,一推开雅间的门,只觉得雅间内全是一股浓重的药味,那药的味道熏的她都呼吸不了。步子越是靠近,心头越是传来浓烈的不安。
果然,男子如同一个美的雕刻品一样,一脸尽是紫色,躺在床榻之上,她轻轻地合上了双眼,感受心脏传来锤骨的痛意,快步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卿辰,你怎么了?”夫君,为什么会这样?她轻轻地摇了一下他的手臂,却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忽然门口传来嘭嘭嘭的声响,穆如歌有一点疑惑地挑眉望了过去,发现是杨将领,之前是营地时与杨将领会过一次面。杨将领一见是她,瞳中的欣赏之色毫不掩饰,不过事情有一点过急,便疑问道:“太子殿子,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依然昏迷中...”如果昏迷超过五日,恐怕就没有回头路了,这种毒,在北国是奇毒,就连她这个毒后也无能为力,必须要用到下毒人之血,才能解这个毒,但这个下毒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个穆如歌真的没有办法知道。
“现在有什么办法?”杨将领发现凤卿辰合住双眼,都没有清醒的迹象,急的如同上了火锅,等了好一会,只见到穆如歌平静的美瞳渐渐的清明一片。她似想到了什么,做了一个慎重的决定。
“你先回去,晚一点我再去寻你谈事。”说罢,穆如歌轻轻地替凤卿辰把了一下脉,一脸阴沉从他的侵室走回了自己的雅间。一回雅间命令所有丫鬟都下去,自己一个人把雅间的门给关的紧紧的。
走到门外候着的于香有一点但心问道:“小姐在里面,不会出现吧?”她咋感觉小姐有一点不太对劲的呢?另一边的香叶皱了皱柳眉,圆呼呼的小脸也闪过一丝担忧,不过担忧过后,是一脸的淡定。因为她非常了解小姐的性格。
又过了几个时辰,屋内仍是一点声响都没有,这时的香叶已经有一点不太淡定了,因为以主子的性格,不可能会沉的了那么久的气。香叶正要去推开门,去叫一下主子,手才轻轻一碰到门把。门发出吱呀的一声。
露出了穆如歌的脸,她面无表情地望了望香叶,然后交待道:“你们守在外面,现在还不行。如果杨将领过来,让他稍安匆燥...再等几个时辰,到时,呵呵。”
北国,百花雄。竟然你耍炸,那也容不得她了咯。她再怎么无能,也是一代毒后。
再度合上了房门,穆如歌走到了阴冷的床边坐双手合十盆腿坐在床的中央。开始闭气,渐渐的感觉整个人一个轻松,再渐渐的浮现在眼前的是一阵阵新鲜空气的香味。
“主人,你这一次来..意图是本萌宠吗?”软糯又可爱的嗓音,一点又一点地在她的心尖骚动着,骚动了好一会,这能难受的扯了一个笑容。
“主人,你这笑容笑的也太难看了吧...”默默挥了挥天使的翅膀,又扇了几扇后,这才渐渐收了起来,表情严肃望着穆如歌说道:“没关系,本萌宠若是为了爱牲牺,非常值得...”
话还没有说完,就给穆如歌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默默委屈的一把捂住头,翘着粉嫩又红嘟嘟的唇盯着穆如歌,然后又说道:“你太坏了,又打人家...”
“你这个怪宠,都要死了。还笑的出来...”穆如歌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手中的动作。一个时辰后...紧紧着两个时辰后..穆如歌有气无力的问道:
“默默,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天空中响起了一道软萌又银铃般的笑声,紧接着它又软糯地开口道:“主人,我想打一下你屁股行吗?”
“滚——”说罢,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等到默默整个人都消失了后,穆如歌才感觉到心脏剧烈的疼痛,好像生命中有些什么东西完全没有了。与萌宠为代价,大开毒界,不知道这个值不值得,但是她就是不想让百花雄得逞,一旦得逞,开元朝将不复存在。那她再一次重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要与她的夫君白头皆老....
她要杀死楚琉璃,那个明明是他父皇的女人,却一而再三的挑战自己底线的女人。
不过,一切即将要结束了。正在沉思当中,穆如歌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声响,那声响一阵又一阵,慌忙闭合了元神,一点又一点地清醒过来。直到睁开一双清明的美目,耳畔传来惊人的敲门声响。
“谁呀?进来!!”
进来第一个是杨将领,果然杨将领一脸的土灰,紧张地看着穆如歌抱拳道:
“太子殿下仍没醒,北国的队伍已经在途...”在途了,那来的正好哇。她正要试一下,用毒喂养的蒙宠,能不能一招毙命呢。穆如歌想了想,张了张口看向杨将领。
“尽快,飞标、银针类的细物,全部搜集上来...”杨将领愕然,虽不知她取来有何用,但仍是快速地领命下去。于是十来个士,忙的团团转。一边忙,杨将领一边担心地在寝室内渡来渡去。
这一边忙的团团转,另一边一路带伤攻击上来的百花雄兴奋的快要激起来,长长的鞭子一棍又一棍狠狠地甩在悍马的屁股上面,甩了一次又一次。
“驾~驾驾~~”一群群马蹄声,响彻山谷,山谷之下渐渐的逼近了他们所在的歇息地,追风一人矗立在高高的树上,望着那一道过来举着火把的士,竟也跟着担心了起来。主人不醒,这队中无了首,如同一盆散沙,只等着给灭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