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结束后,那器物的猜诗人仍旧没有,疲惫一日的穆如歌准备打道回府,再思量另一种办法去解决。虽已是深夜集市依旧热闹如斯,路过一赌番摊她的脚步稍稍停了一下。番摊桌上搁着一大堆铜钱或摊皮,她走了过去半蹲下来。摊主吆喝让她买,不过她只是抿着唇笑笑不语。
赌番摊隔壁有一座烟花楼,烟花楼上面依然是高歌夜筝舞,门口美人排成队接待一些贵公子。看了一会儿的穆如歌便起身捋了捋乳白衣袍,准备吆喝一辆马车送她回宫殿。但是提脚之间发现一条熟悉的身影掠入烟花楼里面,随后又是一道,再定眼一看穆如歌确定那是追风的身影。
莫非他出事了吗?正常情况下男人不会去烟花楼的,穆如歌一颗心提到了顶儿,但是再低头发现自己一身女装打扮,若是这样进去乞不是送货上门了吗?罢了,他能出什么事呢。穆如歌站在那儿干着急了一会寻得一辆马车,付了银两给车会便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丫鬟迎了上来,“小姐。滟公子寻了你许久以为你走失了,又出去寻你了。”丫鬟一脸羡慕的样子,让穆如歌忍不住一阵莞尔,对也对百花滟只有一股感激之情,其它的不沾边呢。
想到百花魅那个公主,穆如歌眼珠转了转,看向候在一旁的丫鬟,言语冷淡地询问,“那个受宠的公主,还没有附马吗?”她的话问的有点唐突,把一排丫鬟给吓得都噤声,支支吾吾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穆如歌见此便挥挥手让她们褪下去,自己则独自进入寝室除下外衣,只净下中衣准备和衣而睡。
可躺在床榻上硬是转碾难眠,脑海中见到凤卿辰的那一幕挥之不去,又坐了起来睁着一双漆黑的眼晴望着纸窗户,半响不甘不愿地起身换了一身男式衣裳。这才连夜攀墙出了宫,堪堪地躲过了一批又一批的巡罗侍卫,穆如歌靠在高墙后面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又想去那儿呢?”安静的夜里忽然响起一道低沉又有一点阴森的声音,吓的穆如歌一下子瞪大了眼晴死死盯着来人,只见来人笑的一脸璀璨。
“百花滟,你是鬼吗?”老是这样忽然消失,又忽然不见的。她挥起手环着胸,忍不住嘲讽道:“北国的太子有跟踪狂吗?”
跟踪狂?百花滟的眸中疑惑看向穆如歌,声音冷硬地道:“回府睡觉,我便当没有见过你。若不的话...”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穆如歌逼近,最后放下狠话,“若不的话,我就把你带回咸阳宫殿去歇息了。”
“一边凉快去。”穆如歌不客气挥出手纣将他给撞到一边去,“好了,小女子还有一点事情要做,不方便让你跟着。”她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百花滟见到她的意志坚决,退让了一步,只是轻轻地叮嘱一番。
“保重,”说罢人已经不见了,周遭又恢复一片黑暗。百花滟来无影去无踪,弄的穆如歌有点神经嘘嘘的,收敛起混乱的情绪她直奔姻花楼而去。三更过去后,姻花楼二层的美人只净下两三个人老珠黄的排排坐在那儿唠叨日常。
借着银花的骚劲儿上了雅间,一入雅间穆如歌一个掌刀劈了下去,银花软软的瘫倒,可惜了人家还快速地在解衣裳。一个房一个房挨着戳窗帘纸,戳的穆如歌感觉自己的眼晴都快要长出茧子了。至最后一间,她已疲惫不甚准备离开。正走间听到里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声,那声音熟悉的让她的脊背一下子僵在原地,想走都走不动了。
透过窗纸她睁着漆黑的眼晴望进去,发现里面的男子确实是她寻找了一个晚上的他。不过他脸上的神色很不对劲,思纣了一会她推开门轻轻地又嗑上去。
“公子,醒醒,”穆如歌轻轻地用手拍了拍他的面颊,发现手中的触感很滚烫,忍不住嘶的一声缩了回来,左右地打量了他的肌肤情况一下,肌肤透着不自然的红,这该不会又中毒了吧?她一说猜测,一只手已经搭在凤卿辰的脉博上。正在此时,男人的凤眼猛地睁开,是一双惊人又空洞的瞳孔,吓的穆如歌的呼吸霎时凝滞了。
“你....”他只是说了一个字,又昏了过去,穆如歌神色还没有恢复过来,窗户忽然掀起入来一道身影,她正望过去与追风的双眼对了上去。
追风对穆如歌抱拳行礼,“雁小姐,需要帮忙吗?”刚进来见到她在探主子的脉博,心知肚明已暗自把她当成自家人了。不过倒是穆如歌有些尴尬,窘红了双颊。
“贵公子中毒,小女子闻到那味道,”穆如歌讪讪一笑,松开捏他脉博的小手摸了摸鼻子,“所以,过来看一下。结果发现他中毒了,不过呃,这毒需要女人呢...”
一袭话把追风说的满脸通红,穆如歌的眼晴再往下看过去,发现他的脖子都泛起阵阵红晕了,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见到追风一脸难为情的模样,她忍不住肩膀抽搐的厉害。
须叟,她起身寻了墨笔,扭扭拧拧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了追风,“你帮一下忙,赶紧拿去捡这几味煮了给他吃。”事情安排妥当之后穆如歌就准备要离开。恰好在此时,外面传来两道清脆的女声,穆如歌心咯噔地漏了一啪。
“你先回避一下。”追风上前一步让穆如歌寻一个地儿藏一下,但是她心里很不爽。这公主已经算计算上她相公的头上了,若是以前她可能不介意,但是现在她在乎他,好不容易历经生死再回来见到他,她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追风见到穆如歌动也不动僵在原地,冰冷的眸底掠过一丝疑惑,门却在吱呀一声中推开了,探出一个丫鬟装扮女子的头。穆如歌直接走了过去,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打忧本公子的好事,寻死是吗?”一席话把那丫鬟吓黑了脸,人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