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穆如歌咐吩香叶:“你先去休息,待我明日叫你。”
香叶啄磨不透穆如歌心思,也实则太困,可主子不睡那有奴婢先就寝的道理。香味替穆如歌填了一杯花茶,放到台上,见到穆如歌手中攥住竹筒刻字刻的很艰辛。
“小姐,不如我帮你刻。”虽然香叶没上过书厨,可偷学以前小姐倒也会一点,她不疑有它便出了声。穆如歌挥挥手命令:“明日我还要去一趟大饭店,到时你便在去厨房熬一点银耳糖水。”
香叶出去顺手嗑上门,屋内穆如歌在烛火前挑着光彻夜写下每一道菜色与雕刻的要点及步骤,其中包括在蒸煮时注意事项。一直写到凌晨,古代的天空很晴,没有一丝污染。
清晨的天空还没见翻鱼肚,穆如歌伸伸懒腰舒展一下筋骨,寻了一个麻袋将这些竹筒给包裹。她托着沉重的竹筒忍不住直犯嘀咕,这古代还真麻烦,明明一张纸一支笔便能搞定的事情。
这搁到这儿,她得折腾个彻底通宵,也怪不得古人说读书五车,这敢情五车就是这竹筒,就算五车加起来都没有一本的量吧!!穆如歌正想着,脚步不停逷已出了熙雪苑。
厨房管事李氏绑了个飞天髻,头顶斜插着一支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忸扭着滚滚丰盈的臀朝穆氏大门扭出去。穆如歌尾随在其后,只着了一身素白袍衣。
素白袍衣反而让穆如歌气质凸出,清淅脱俗。府前男工见李氏出了门,又准备合上,穆如歌见到李氏走远,霸气道:“让开,我可是陪李氏出门,晚了买不到老爷要的药,你们可知罪?”
府前守门下人一瞧这架式,对望一眼便放行。穆如歌得到自由,疾速出府徒步寻上掌柜。大饭店清晨人烟依旧络绎不绝,店小二声音哄亮如牛,不停吆喝道:“卖包子咯,卖包子咯,便宜包子好吃又耐饥。”
那店小二叫的声音,穆如歌差一点噎住,心生好笑,咋不喊卖人肉包子咧。穆如歌寻得掌柜,掌柜获得十来样的菜色大为吃惊,忙给穆如歌付了银票。
“这银票你拿好,别露财呀。”
穆如歌愣住,发现掌柜给的数目超出她预期的,掌柜说:“多的下回补过来,菜色上齐后,会每个月按着这数交上。”
“这,也好。”穆如歌甜滋滋离开,没想到前腿出了大饭店,后面人跟着抢了银票,穆如歌望着那人落跑贼快,她松开掌心,掌心捏住一块一块玉佩。
银两没挣到,反多了一身任务,穆如歌沉着脸欲回府,经过仁心堂发现书童正打开门,仁心堂传闻仵大夫医术了得,穆如歌想到那个便宜老爹,便移贵脚上去与仁心堂大夫说了一个父亲虚火旺,开一些药方。仵大夫手脚利落给她开了药。
穆如歌一路回府,一路张望街头店铺,可是可惜了没有银钱购买。还未回到府穆如歌右眼皮跳个不停,她预感要出事,结果前脚才踏入,府内正大门前庭干等着一群闲人。
貌美如花的穆如嫣身着一袭天蓝罗裙正笑的得意,这才多久,又出山作妖了。
穆如歌头壳隐隐有点痛,倒也慎定。穆如嫣诬蔑道:“姐,青云昨日太饥饿出府寻食,说撞见您深夜爬墙出府,果然不假!不知是与那家公子邀约出去呢?”
穆老爷面露不快,咳嗽两声,大声喝道:“歌儿,你一闺女家彻底不归,现在你可知错?”
“父亲,歌儿没有..”该死的!肯定是穆青云又靠她的状,真的是一家见缝插针的败类,改日她得好好整洁一翻。
这穆如嫣更绝,罚女规算什么个事。这不又斗志高昂了。穆如嫣本是想借此事令穆老爷将如歌禁足,使其错过皇上大寿之宴。
穆老爷见穆如歌绞辩更是不悦,一众人都看着她现在才从穆府大门进来,这样都能说话,忍不住声音又重了几分:“歌儿,你可知以后你还要嫁与太子,你这么做若是传回宫殿,这让为父脸面往那儿搁。”
这皇家可不比平常家呀。穆老爷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模样,倒是让穆云歌对她这个便宜爹有一点感觉,她不怒反而甜甜一笑:“爹,你又错了。你可以使人前去唤来守门的下人前来对质。”
穆如歌一脸坦坦荡荡,挪了步伐移到穆老爷面前,提了药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歌儿见父亲老是咳,牙齿也容易疼,早上天还没翻鱼肚是跟着李氏出了门买药的。”
“这,这是仁心堂的。”穆老爷老眼微湿噙一丝感动的光,他都已经年过花甲,倒是有一个女儿真当待自己。他接过了穆如歌手上的药递给下人,“还不快拿去煮。”
穆老爷脸还是绑着,可神情已截然不同,穆如嫣一张惊艳的桃花面气的如猪肝色,胭脂装容都覆盖不去的戾气,她愤恨瞪住穆如歌,穆老爷这一次连罚都懒得。
“桂嬷嬷,今夜乃素皇上大寿之宴,举办相当隆重,听闻还来了邻国的人。您尽快去给歌儿置一身像样的衣裳。”
穆如歌只觉得头晕脑涨,天地间旋转不已,况且对这古代繁复的衣裳不大感举致,匆忙行礼:“谢谢父亲,那歌儿先回熙雪苑可好?”
“嗯,回去歇着。待酉时记得准备出门。”穆老爷交待挥手散了一群人,只余下穆杨氏与穆如嫣。
穆杨氏瞪了穆如嫣一眼暗示她回曦雨苑,可惜穆如嫣瞧见父亲冷落她,她心里不好受,硬生生违了穆杨氏的警记。她上前一步,步至穆老爷的跟前,声音柔弱:“父亲,嫣儿知错。”
穆老爷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离去,经过穆杨氏身旁丢下一句话,言语间尽是责怪:“你教出来的好闺女。”
穆老爷走远后,穆杨氏阴沉着脸转过头来,愤概的剜了穆如嫣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刚你以为我眼珠抽筋不成?不是让你回去歇着我再来处理,这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