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任他觉得自己是头疼欲裂,而他确实是已经醒了过来,也记起来了,就是刘璝最后把自己给打晕了,然后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刘璝,你这是……”
刘璝也看到自己将军醒了,他忙说道:“属下还请大帅责罚,不过再来一次的话,属下还会如此作为,并不后悔!”
张任用手干指着他,却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唉,罢罢罢,也罢!当时此种情况,你所做所为虽然我并不不赞同,但是却也是你自己的选择,而此事却不在你。要说此次雒县之失,还是在我,在我啊!”
张任并不是个不明白事理的人,亏着自己属下拼命把自己带出来,自己不说感谢他也就罢了,还能处罚人家吗?明显是不可能,要说起雒县之败,还是自己的问题,其实怪不得别人,哪怕最后刘璝不把自己给带走,那么估计自己后果也好不到哪去,该失败却也还得失败啊。
于是就这样,张任和刘璝带着一路收拢的残兵回到了成都。这个残兵也不算少了,张任和刘璝两人收拢了四千多的益州军士卒,之前他一共是有人马不到三万,如今却还收拢了四千多人,确实也不能算太少了。
回到了成都后,张任赶紧和刘璝去向自己主公请罪。刘璋一看这情况,心说如今连你张任都败了,益州还有救吗?
要说之前他确实还是有些信心的,而这些信心的来源就是张任,可是如今连他这蜀中第一大将都已经败给马孟起了,那么益州还能不落入到他马超马孟起的魔爪中吗。尽管如今又从各地调来了十万左右的守卒到了成都,加上之前自己的人马,成都还有十几万人守御着。但是刘璋这时候却还是没有底啊。
刘璋没办法,还得劝啊,毕竟对他来说,张任能平安归来,确实比什么都强。他如今还有一丝侥幸心理,要是张任能再次带兵阻截马超的话,是不是能胜利呢?毕竟之前有了一次经验了啊,要不难道还要再败一次?
“雒县之败不在将军,谁能想到,他马孟起能亲自带兵攻城。想来天下人也不会想得到。所以我们败得不冤,只是将军还有信心再战否?”
张任听了自己主公所说,他眼前就是一亮,“主公,这任难道还有机会……”
张任那意思。自己难道还有机会再次带兵出战?其实他也不好好想想,如今刘璋手下还有什么可用之人了吗。没有了。所以不用他张任还能用谁呢。再说益州也真没有比张任更厉害的将领了,张任的实力绝对是最高的,这是公认的。
刘璋点头,“马孟起那边儿暂时距离成都还很远,探马来报,赵云赵子龙已经带兵过了洛水。此时正向着成都杀来,不知将军可否带兵去会一会那赵子龙?”
其实什么探马来报啊,就是费观带兵从洛水回来了,他把这事儿告诉自己主公的。结果刘璋一听。他马上就坐不住了。心说马孟起他还没来,这赵子龙倒是先来了啊。按照远近和时日来说,赵子龙的大军绝对是比马孟起更先到达成都,所以刘璋这时候是忙派张任去阻截赵云去了。
张任闻言虽说有些失望,因为自己主公没有让自己去阻截马孟起的大军。不过去对付赵子龙的人马也不错,张任不是一个不遵主公令的将领,尤其还是在如今这个情况。他满脑袋里面装得都是自己主公如何信任自己,却没有其他别的什么东西。
“诺!任一定不负主公所望,定把那赵云赵子龙阻截在蜀郡之外!”
刘璋听了张任所言,是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将军此去多加小心,成都安危就全在将军了啊!”
张任连忙点头,“一切还请主公放心就是!”
结果张任刚回成都,还不到半日,于是便和刘璝又要带兵出发了。而刘璋倒是也不吝啬,直接拨给了张任两万多的人马,加上他之前收拢的那四千多残兵,一共是两万五千人,他带着这些士卒是准备直接奔向了洛水上游的方向。他知道,赵云大致进兵的方向,绝对就是那儿。
而且这次还是刘璋亲自把张任他们送走的,让张任劳累那么多日,然后回成都不到半日就再次带兵离开,说实话,刘璋他心里也不好受,而且也很感动。刘璋这人确实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不错,但是张任对他的忠心,他确实也还是看在眼里的,他对此也不得不感动。可是自己却给不了张任什么,有时候他还想,张任如此人物,却在自己帐下,是有些屈才了啊。
当然了,这些都是刘璋他内心的想法,张任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而当他看到自己主公亲自送自己出城的时候,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在他眼里看来,虽然自己主公的能力有限,但是却也不是说是真正扶不起来的这么个人主,只是可惜啊,如今益州内部是内忧外患,自己主公真是很难去处理得好。而且自己主公要是不去改变的话,那么早晚也要被人所趁啊。
不过张任却也都知道,如今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能真正把马超凉州军打败,打退,这样儿才行,要不说别的都没什么用。
最后在刘璋的注视之下,张任和刘璝两人带着两万五千的士卒离开了成都,踏上了阻截赵云的路。
看到张任他们的背影都渐渐消失了,刘璋这才回城。在他想来,自己就不该当这个州牧,如今实在是太累了,早知道当时自己就不该听别人的,当什么益州牧,如今是后悔也没大用了吧。不知道自己要是败了之后,马孟起到底能把自己如何。总之到时自己肯定是不能再当这个州牧了,如此也算是让自己达成一个心愿吧。
要说刘璋这人确实是不适合当主公,尤其是益州牧。不知道有多人都想当州牧,但是却一点儿机会可能都没有,结果刘璋其人可倒好,他是真心不想当。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的话,不知别人会如何想啊。刘璋他这就是典型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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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从新都带兵直扑成都,而且一路还无人拦阻,马超也不知道是刘璋想开了,还是说他有了其他的想法。
结果就在他距离成都不算太远的时候,应该还有一百多里吧,突然前面有探马来报,“报主公,前面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怀疑是敌军细作!”
马超只好先让大军停了下来,然后一笑,“带来我见!”
“诺!”
结果好些个探马就押上来了一个年轻人,而且看样这个人还不服得很。
马超见他一笑,“你便是敌军细作?”
当然了,马超可不会相信对方是敌军细作,别的不说,就看这人看着挺眼熟,马超就知道,没准还是个熟人?要不就是和自己相熟的人有关也不一定。
不过来人一听马超所言,他是哈哈大笑,“世人言扶风马超马孟起乃天下英雄也,不过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耳!”
马超一听便来了兴趣,忙问道:“阁下因何如此说?”
来人则回答,“难道州牧却看不出在下并非是敌军细作吗?而且州牧难道真认为,就凭借你们几个探马斥候就能抓到在下?”
马超闻言是哈哈大笑,“确实,阁下所言我觉得也确实是有理。想必阁下是有何要事要来见我吧,不知我之所言可对?”
来人闻言,眼前一亮,说道:“不错!看来州牧你确实倒是有些本事,所说不错,在下确实是有事来找州牧商议来了?”
“哦?那么阁下请讲?”
来人又是一笑,“莫非州牧就是让在下如此言语吗?难道这就是凉州军的待客之道?”
马超大笑,“不错,这个倒是我疏忽了,还请阁下不要见怪!你们都下去吧,请!”
“多谢!”
探马下去后,马超让人搬来了坐具,来人便坐了下来。他说得也确实没错,既然不是敌人,是来商谈要事来了,那么马超不可能就那么押着对方说话的,尽管对方年纪也就二十左右,但是马超却也并没有因此小看了对方,有时候这个年纪却并不能说明什么。
而一旁的郭嘉倒是也对来人有些兴趣,毕竟知道自己主公身份,还能如此说话的,那就只可能说明两个情况,第一就是无知者无畏,因为他明明知道自己主公是凉州牧,是手握重兵,杀人无数,但是却还敢这样儿,所以如果不是第二种情况,那就只能是无知者无畏了。
至于第二,那当然就是他一点儿都不怕。他不怕自己主公对他如何,因为他知道自己主公绝对不会对他如何。他有本事或者有身份地位再或者就是有所凭借,所以他知道自己主公绝对不会把他如何就是了。
而经郭嘉的一系列分析,此人绝对是第二种啊。而且看样,此人应该就是有所凭借才是,而且这个凭借还正是他要和己方来谈判的东西,所以此人才能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些都说明了此人有所凭借,要不绝对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