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吴懿和黄权见夏侯渊也无奈退下去了之后,他们两人便带着士卒转头去帮马汉了。他那边儿乐进其实也早上来了,不过因为之前他们两人还在对付夏侯渊,所以也根本无暇分身,于是就没去那儿。但是这个时候,确实是有时间了,所以该乐进倒霉,他看到三人是再一次对付自己,心里也腹诽着,心说这夏侯惇和夏侯渊也没支持多久啊。
而虽说他武艺是不错,但还不如人家夏侯兄弟,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被三人加上城头的凉州军士卒给围攻打下去了。乐进也是无奈,不过心里也没有什么不平衡,人家夏侯惇厉害不?那夏侯渊厉害不?不照样儿被打退了,所以自己这算什么,真就不算什么。因此,有夏侯兄弟的关系,确实是让他还挺平衡。
确实,人就是这样儿,有时候我败了,你也败了,那么咱们都一样儿,谁也别笑话谁,他心里就平衡。可要是你胜了,我败了,那么我肯定心里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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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第二次被打退的时候,曹操便鸣金收兵了。他也看得出来,这如今还是都回来吧,这第一次三人进攻,这就算是不错了。这事儿本来他也没强求太多,毕竟一切都在他所料之中的,至于荀攸和程昱两人,也没多说。自己主公要鸣金收兵就鸣金。反正来日方长,这不过是第一次而已。今日给了凉州军不小的压力,其实己方目的已经是达到了。
三人带兵回来后。曹操依旧是不吝夸奖。这是他真心话,说起来他也确实认为三人今日表现不错。至于说最后的结果,哪怕和自己真正期望的,确实是有差距,可终究是自己所料之中的,所以也确实没有失望太多。因此,曹操还是没有对三人吝啬夸奖,也确实,夏侯惇、夏侯渊和乐进他们三个。表现不错,曹操还是有些满意的。
毕竟如今的情况,也确实是影响到了不少。一个函谷关,不是之前的雒阳,所以没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己方给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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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湘,对于兖州军和江东军四人的进攻,黄忠三人是严防死守。说实话,这么两三日,没让对方占到什么便宜不假。可他们三人却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让他们压力增加了太多。毕竟都已经四个人了,不是那一个两个三个的。而且这四个人,可没有一个是废物。就是黄忠本人,他也不可能不重视,他承认四人的本事。
至于郭淮他们四个。想法还是登城,然后破城。就算是暂时破不了。可也得在城头给对方多威胁,这是他们的想法。而除了黄忠之外。那黄叙和糜芳,还真都没被他们太放在眼里。不过就是手下败将而已,何足挂齿。
黄叙,他老子倒是厉害,可他还是年轻经验少,太嫩。至于说那个糜芳,倒是经验比黄叙多些,可终究本事不大。哪怕他是马超的舅兄,也算不了什么。战场上你死我亡,谁管你是谁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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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四人的配合,是越来越默契,虽说城头的黄忠三人也算不错,可除了黄忠之外,黄叙和糜芳,可真不是那几个的对手,所以以真正本事来说,他们自然是处在劣势上的。因此,如果不是因为临湘城凉州军守军多,不是因为有黄忠,不是因为凉州军士卒战力强,这些的原因,那么临湘可能早就失守了。这起到决定作用的,就是凉州军守城、黄忠还有士卒。
黄叙和糜芳,自然算不上什么原因,要不是实在是因为没有人了,黄忠还真不可能让他们一起来这儿守城。
这一次四个人虽说不是几乎同时上来,可也差不多少,结果这却让黄忠他们焦头烂额,这四个实在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不能轻视大意啊。而且不仅仅是他们上去了,就连兖州军和江东军士卒,也都上来不少,至少比之前可多多了。结果在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之后,黄忠他们三人,终于是带着己方士卒给联军打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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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虽说郭淮四人别打退了,可这凉州军比前些时日的伤亡可多了。毕竟郭淮他们这次在城头的时间不短,而且兖州军和江东军的士卒更是上来不少,绝非之前可比。
兖州军和江东军被打退后,曹仁便让士卒鸣金了。他对今日的战况,还是很满意的。至于说之后,他认为己方没有什么建树了,所以自然是趁早鸣金收兵更好。鲁肃是没说什么,但是曹仁知道,他是同意自己的。要不然的话,以他那个性格,早就和自己说点儿什么了。
四人带兵撤回,城头的黄忠几人是忙擦着满头的大汗,此时他们人人都是汗流浃背的,没办法,这不仅仅是热,更累,身心都疲惫。一边儿要担心战事,别被对方给攻破城池,一边儿还得用力去抵挡兖州军和江东军的疯狂进攻。
这今日,郭淮他们四个加上兖州军和江东军士卒,可比之前疯狂多了,所以还真是,让黄忠三人都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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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和黄叙都擦着汗,谁也没说话,倒是糜芳先开口了。虽说他也如此,但是却还是发着牢骚道:“这他娘的兖州军和江东军。今儿就像是吃错药了,要不就是没吃。太他娘的疯狂了!还有郭淮他们四个!”
听了糜芳的话后,黄忠还没说什么呢,就听黄叙接话道:“谁说不是呢,这要日日都像他们这样儿,我看临湘……”
本来他想说要守不住,结果自己父亲那凌厉的眼神一下就瞪了过来,让黄叙不敢和黄忠对视,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后面的几个字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黄忠此时没好气儿说道:“走。回去说!子方,回去!”
“诺!”
糜芳当然是比黄叙有经验多了,所以自然知道黄忠的意思。他更知道,之前黄叙要说出来守不住城的话,那是犯忌讳。在士卒面前说这个,只能是起到不好的作用。不过这位显然经验不足,所以黄忠赶紧瞪了他儿子一眼,然后说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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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太守府的会客厅。黄忠的表情此时一看就是很不好,面沉似水,显然他对黄叙不满意,糜芳倒是没什么。
黄叙都不敢直视自己父亲。只能是偷偷用眼角瞟,然后对糜芳使了个眼色,糜芳会意。对他微微点了点头。其实黄叙那意思就是说,等会儿父亲要是说我。你可得帮忙。
结果此时黄忠开口了,“黄叙。今日你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
黄叙一听,是赶紧正色道:“回禀将军,属下知道!”
“说!”
“诺!属下不该在我军士卒面前……”
黄忠听了之后,是微微点头,自己这个儿子经验太少,什么话都能在士卒面前说吗?那不是要影响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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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城头,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过到了这没什么人的地方,就随便了。所以在城头,黄忠还有顾虑,可是在这儿,他可是一点儿顾虑都没有。
而黄叙虽说也看到自己父亲点头了,可那表情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他心里也是打鼓,因此,直接又给糜芳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你倒是说话啊,这江湖救急。糜芳看到后,是微微点头,不过心说,这自己说话,得挑时候,要不然的话,也容易出问题。
所以他看黄忠点头过后,便出言说道:“将军,黄叙将军战场经验不足,这,如此倒是有情可原啊!”
黄叙一听糜芳的话,是赶紧给其一个感激的目光。那意思你够意思,咱们没白朋友一场。
结果黄忠却是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子方不必替他说话。他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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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黄忠的话,糜芳就不再言语了。毕竟黄忠和黄叙的关系,可不仅仅是上级和下级那么简单。毕竟人家两人还是父子关系,这天地君亲师,在那摆着呢,所以自己这个外人,此时也不好说太多。所以糜芳就说两句,他就不言语了。
结果黄叙一听,心说完了,这给自己说好话的也不言语了,还不知道自己父亲要怎么说自己呢。所以他在心里也只能是祈祷,自己父亲别批的太狠了,差不多就行了,也让自己在糜芳面前,留点儿面子不是。
而此时黄忠则说道:“黄叙将军,平时在城头指挥士卒作战……”
难得黄忠没多说自己这个儿子什么,只是简单讲了一下这在城头对敌的经验。当然黄忠这经验多了去了,不过这个时候所讲的就是,在士卒面前的语言。到底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去说,什么话必须说,什么话连半个字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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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别说,哪怕就这么一会儿,就让黄叙和糜芳两人听得是获益匪浅。不得不说,黄忠比他们大好几十岁,确实不是白大了,这经验真不是他们所能比的。
而黄忠呢,自然也不是简单教导自己儿子,他也是说给糜芳听的。毕竟都是为自己主公做事儿,所以己方的将领士卒强大了,当然是好事儿,这不用多说。因此,黄忠不觉得糜芳在这儿听听有什么大不了,本来他也不是什么敝帚自珍的人。如果说家传的武艺,确实是只能传给自己的嫡系子孙。但是其他的东西,还真没有什么大不了。
最后黄忠问道:“不知叙儿,如此,你可算明白了?”
黄叙此时是赶紧点头,“是,属下明白了不少,多谢父亲!”
对黄叙来说,反正糜芳也不算外人。而且显然,这自己父亲,正因为是自己父亲,所以才给自己讲了这么多。要是换成不是自己的话,自己父亲固然能说,但是却绝对说不了这么些就是了。对这个,黄叙还是有信心的。因此,他当然是要说谢谢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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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听黄忠此时的称呼,就不难发现什么了。
黄叙说完,糜芳也说道:“多谢将军!芳真是受教了!”
黄忠是手拈须髯一笑,“子方不必客气!同在凉州军中,同为主公效力,不必如此!哈哈哈!”
对于糜芳的态度,黄忠还是很满意的。而且糜芳这人,虽说本事不大,可还算是能用。并且更为重要的,他是主母的亲二哥,所以黄忠不可能不重视。对他来说,自己年纪大了,而且久经沙场的武将,确实,那话说得好“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黄忠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