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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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乌鸦到了酒店见到小倩后,二话没说,直接上了床。然后约是两个小时之后,两人磨磨蹭蹭地下了床,去吃午饭。

路过酒店大厅的时候,上次说有案子想交给他们侦探社办的那个前台工作人员又叫住白乌鸦:“诶!你等一等!”

白乌鸦转身看见了那个工作人员,便知道她是在叫自己,便上前问道:“怎么了?还是有事情需要我们侦探社帮忙吗?”

这前台点点头,说:“对,你们侦探社现在还是很忙吗?”

“现在不忙了,正缺案子,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白乌鸦问。

前台笑了笑,说:“不着急,明天我亲自去拜访一下你们侦探社吧!”

白乌鸦也笑了笑,说:“那你最好早一点过来,不然我不一定在。”

“好的,我知道了,先生你忙。”

然后白乌鸦拉着小倩出了酒店,小倩问白乌鸦道:“女星的案子你们不做了吗?我虽然不希望你们接着办这个案子,可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我怕那个清水区老大查出是我偷走女星的尸体的,到时候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白乌鸦也有这方面的担忧,不过他安慰小倩道:“你放心吧小倩,你是不会有事的。现在警察根本不会把这案子查到清水区老大的头上,我们也不再查这个案子了。那个清水区老大是聪明人,他既然已知自己没了顾虑,不会再多此一举找到你的。他当然不会把这件事越搞越大的。”

小倩点点头,有些迷惘地说:“希望如此吧。”

“不过最近你还是先藏起来比较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白乌鸦劝着:“我呢会每天都过来陪着你,不会让你感到无聊的。”

小倩此刻顿觉幸福无比,笑嘻嘻地对白乌鸦说:“有你真好。”

“不过我和清水区老大之间的恩怨较量,才就此开始。”白乌鸦攥着拳头道。

小倩不解:“你和清水区老大之间还有什么恩怨?”

白乌鸦跟小倩讲出了心里的疑惑:“我怀疑,清水区老大跟老院长的死亡有关系。甚至老院长很可能就是被清水区老大杀害的!”

小倩一惊,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现在还尚不明朗,我并没有什么线索。”白乌鸦摇了摇头,说:“所以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我不能妄下定论。等什么时候我把一切都给查清楚,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好不好?”

小倩点点头,说:“好,我只是希望我能帮到你。”

白乌鸦笑了笑,说:“你只要能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了!我现在的愿望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找到杀害老院长的仇人,为老院长报仇!第二个就是等我给老院长报过仇,我可以带着你跟钱神,找一个没有风波和危险的地方,平平淡淡地去过属于我们的幸福的小日子。”

小倩好像从白乌鸦的话中看见了那种幸福的小日子,她的整个身体都被那种幸福的生活迷得酥软了。她懒懒地靠在白乌鸦结实的胸膛中,不那么用力地蹭来蹭去,好像她只要多蹭几下就能变漂亮一样。

至少在此刻,小倩认定了白乌鸦就是她这辈子的男人。如果可以的话,她要一辈子都依偎在白乌鸦身旁。她会竭尽所能地满足白乌鸦任何愿望,并且拼命地护他周全,让他变得更好。不是说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要有一个女人吗?小倩愿意去做白乌鸦身后的那个女人。

白乌鸦轻轻抱着小倩,一晃晃了很久的神,他不知道海伦有没有帮他去查那三个无头尸体的身份,也不知道即使查到了那三个无头尸体的身份,找到了他捡到的那枚戒指的主人,他又能怎么样呢?

顿时白乌鸦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给包围了——那么就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吧,白乌鸦百般无奈地想。

海伦这时候已经带着小童到了警察局,目的就是为了帮白乌鸦去查十年前那三具无头尸体的身份。当然他只需要查另外的两具尸体就可以了,他对他父亲的情况实在是再了解不过了。

还有,他与他亲爱的小童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那么他怎么能不带着小童在众位同事跟前秀一番恩爱呢?他这次来警局之前买了不少烟,他边介绍小童边把烟给发给了认识的所有同事。他的那些同事倒也热情,边嚷嚷着让海伦请客吃饭边祝他们早日结婚,早生贵子,甚至白头偕老这种话也说出来了。海伦答应等抽个时间,他会请警局的同事们吃一顿大餐,并且他表示那一天很有可能是在他跟小童结婚的那天。

走了一圈,海伦带来的烟差不多也发完了,在他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没在场的好像只有张敬轩。

于是海伦问张敬轩办公桌附近的人:“张敬轩还在重案组办案吗?”

那人说:“什么呀!张敬轩因为在办案期间,又是喝酒又是打牌的,早他妈让上面的人通报批评给撵出重案组了。他这个人真是的,在我们警局不好好干就算了,出去也还给咱们警局丢人!现在他正在被杜局长给训话呢,我看杜局长这次还怎么罩着他,不给他开除我肯定不依!”

“他现在在杜局长的办公室?”海伦皱了皱眉头,问。

那人气气地“哼”了一声,道:“对,他现在指定是给杜局长骂着呢!杜局长早嘱咐过他,不求他帮什么忙,只希望他别给咱警局丢人就行!可你说说张敬轩这是什么意思?正办案呢跑去打牌喝酒,杜局长能不生气,能不骂他?”

海伦本来是要直接去找平三石,查一查那三具无头尸体的身份的——其实他已经问平三石查过不少遍了,他刚来警局的时候就开始调查起了十年前的案子,只是至今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他要再查一遍的原因是,他觉得白乌鸦应该知道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现在算是把希望寄托在白乌鸦身上了。

不过海伦觉得还是先去杜局长办公室一趟,一来他是想看看杜局长有什么异样没有,二来他是想见张敬轩一面,然后亲口问问他,他那浆糊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些什么;他想问问张敬轩,在重案组办案的时候,他是怎么想到去他妈喝酒打牌的!

然后海伦去了杜局长的办公室,在敲门之前他听见了杜局长和张敬轩的争吵声,然后海伦没有直接进去,先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只听见张敬轩对杜局长道:“你别说那么多,直接把我开了就是。”

杜局长的声音很愤怒:“我他妈早想把你给开了,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我给了你很多次机会!是你他妈自己不知道好好珍惜,你他妈怪我?”

张敬轩冷笑一声,说:“我怎么敢跟你作对?我们都心知肚明,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把我留在警局,是想给我机会吗?你分明是想控制着我,我告诉你,你别把我逼急了,你把我逼急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杜局长威胁他道:“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做什么傻事!我能让你留下来,也能让你走,让你永远都回不来!”

“那你还是把我开了吧,让我离你远一点,我说不定能把一切都给忘了。”张敬轩的语气顿时虚了不少。

“你最好能把一切都给忘了!”杜局长顿了顿,接着说道:“出去之后直接滚蛋,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海伦听到这里,便不打算再进去,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海伦听罢杜局长和张敬轩之间的对话,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这个秘密很可能是让张敬轩变成今天这个窝囊废的原因。海伦知道张敬轩以前是个尽职尽责的干练警察,那么杜局长究竟做了些什么,才能让张敬轩变成今天的这个窝囊样子呢?

刚才在杜局长和张敬轩的谈话中,张敬轩说杜局长把他留在警察局是为了控制他;而且杜局长也威胁张敬轩说,如果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是,杜局长就会杀了张敬轩。海伦把这些都联系在一起想了想,他意识到张敬轩应该是知道杜局长的一些把柄,且这些把柄对杜局长很有威胁,杜局长为了封住张敬轩的口,这才把他留在警察局控制他。想必杜局长威胁张敬轩的意思是,如果张敬轩一旦有了将杜局长的把柄公之于众的想法,杜局长就会杀了他。

可张敬轩会有杜局长些什么把柄呢?他又为什么因此一蹶不振呢?

海伦突然想到,他曾听人说过,张敬轩当时之所以选择当警察,并且一开始非常尽职尽责的原因是,他有亲人被害,且案子一直没有被侦破,张敬轩是为了破亲人被害的案子才选择当了警察。海伦将这些记得很清楚,因为张敬轩跟海伦的情况很相像,他们都是为了给亲人报仇才选择了警察这条路。

海伦记得前些天,他和张敬轩在警局的废弃仓库有过一段谈话,张敬轩明白地告诉了他,张敬轩是因为有很多警察该做的事情做不了,才选择了如此自暴自弃!那么将这些联系在一起,海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张敬轩亲人被害的案子跟杜局长有关,张敬轩最后查到了他亲人被害案子的真相,但迫于杜局长的势力太大,他什么都做不了,且自己还被杜局长给控制住了——因此张敬轩又无奈又自责,他对警察这个职业失去了信心,才选择了自暴自弃,整天混日子过活,只为了逃避他的无奈和报不了仇的仇恨!

果然杜局长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吗?海伦早觉得杜局长跟十年前的案子有关系,只是一时找不到证据而已。

现在看来,就连张敬轩一直执着着的案子都跟杜局长有着莫大的关系,那么杜局长就更有可能掺和了十年前的那宗惨案了。不过海伦的分析虽然合情合理,但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一切都只是海伦通过一番谈话,推断出来的而已。

海伦想,现在张敬轩也要从警局辞职了,他是时候找张敬轩好好谈一谈,问问他关于杜局长,究竟知道些什么。

海伦本来现在就想找张敬轩谈一谈,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张敬轩刚一辞职,自己就找了上去,杜局长会不会对此起疑心呢?警察局的人都知道,海伦跟张敬轩根本就没有交情。为了不打草惊蛇,海伦准备先等上一天,明明再偷偷地跟张敬轩见个面,将想知道的都向张敬轩问个清楚。

海伦电话里存着张敬轩的手机号,他当即给张敬轩发了一条短信:明天上午九点,市人民公园大门口见,有要事相问,切莫让其他人知道。

很快张敬轩回复了消息:好。

之后海伦想起白乌鸦拜托他的事,便去找了一趟平三石。

平三石最近过得比较穷,见海伦过来了,很是热情地打招呼道:“海伦你小子最近忙什么呢?我这都老些天没见你了!”

海伦笑着扔给平三石一包烟,说:“忙着恋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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