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因为太在乎小童,忍不住对她大声咆哮道:“干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吗?!”
小童被海伦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到了,她愣了一会儿,带着哭腔说:“我不管,我就是要管夫人的事!夫人对我很好,她收留了我,如果没有她,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我可能正饥肠辘辘地满城市找工作,可能因为实在找不到工作而回到乡下,跟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生子;总之如果没有夫人收留我,我不会认识你——哪怕是为了你,我也要报答夫人的恩情!我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哪怕我相信你能破案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我说服不了我自己。”
“好的小童,小童,我理解你。”海伦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说:“你是一个善良的有性情的好姑娘,我真庆幸这辈子能遇见你。”他说着好听的情话,罢了对小童保证道:“我支持你,小童,并且我发誓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挂了电话,海伦红着眼眶对众人道:“小童不听我的,她是个好姑娘。”
白乌鸦感觉他的三观被颠覆了,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他看着海伦,张着嘴想了良久才说道:“我希望将来也能遇见这么一个好姑娘!”
“卧槽!”崔长安骂了句,接着分析案情道:“既然这样,我们只能希望在险中求胜了。现在我们所掌握的所有证据有——开车抛尸的人是个女的;被抛尸现场有一个很可疑的女人;杜局长似乎有意阻拦重案组破案,清水区老大和死者有着不为人知的交情,所以杜局长和清水区老大都有一定的嫌疑;宁明是个心狠手辣的商人,他和死者既然在工作上没有往来,说明他是真心喜欢死者,那么他一定隐瞒了清水区老大和死者之间的事情,宁明也有可疑。现在这案子虽然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情况尚不明朗,我们必须保持高昂的战斗状态。明天白乌鸦去找在现场附近出现过的那个可疑的女人,海伦时刻关注宁明跟杜局长和清水区老大的动态,有必要了就拿回录音器,看看能不能搜集到什么线索,但海伦你记着,一定要注意安全!刘美丽你就只管等你记者朋友那边的消息,有情况了第一时间告诉我们。我继续针对案子寻找线索,大家分头行事,我们已经正在接近真相了!”
众人表示对案子都很有信心,然后就都回去洗洗睡了。
次日白乌鸦被钱神洗漱的动作吵醒,便抖擞了下精神,立即起床了。
白乌鸦问钱神:“今天你还做早饭不做了?”
钱神说:“不做了,家里没牛奶跟鸡蛋了。”
“那一会儿一块下楼吃。”说着白乌鸦给镜子一个笑脸,他觉得自己充满了自信和斗志,他很满足现在的状态。
出门前白乌鸦去看了眼阳台上的花,他在几天前就想着上网查查这花的品种,但是因为一直懒得查,一拖再拖,拖到今天也没有查。不过这花也算是争气,一直任它自己摆在那儿,不移动也不浇水,它依然开得无比艳丽。白乌鸦低下身子,轻轻吻了下精致的花朵,说:“不好意思亲爱的,一直忘了照顾你。你等我把手头的这个案子忙完,我一定把对你所有的亏欠都补偿回来。”
钱神膛目结舌地看着白乌鸦的此番举动,罢了无比讶异道:“人物恋?”
白乌鸦瞥了钱神一眼,鄙夷道:“没情趣的家伙,怎么了?我就是喜欢上这朵花儿了!你记不记得有一本书里面,写着一个有关小男孩爱上了一朵玫瑰花的故事,然后这个爱情故事火遍了大江南北,并且流传至今!”
“那他妈不是爱情故事!”钱神拉着白乌鸦出了门,道:“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儿闲扯,下去吃饭!”
白乌鸦很肯定地告诉钱神道:“那就是一个爱情故事!”
钱神表示不想再跟白乌鸦争辩了,并无情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白乌鸦独自喃喃道:“那一定是个男孩与花之间的爱情故事,男孩喜欢的是那朵玫瑰花,那朵他喜欢的玫瑰花。”
白乌鸦到达死者被抛尸现场的时候,时间还不到早上八点,他却看见昨天那两个傻逼大学生已经开始找人了,并且他俩毫无倦意,应该是出来蛮长时间了。
那两个傻逼大学生把着一条路的两侧,路过的每个女人他们都会盯着看。白乌鸦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在看人,还是找人。
白乌鸦走到路这边的那个大学生跟前,说:“你们这么早就来了?”
那个大学生对白乌鸦很礼貌:“是的白侦探,我们要弥补我们的过错。”
白乌鸦对这个大学生说:“去把路那边的那个大学生也叫过来。”
然后三人站在一起,白乌鸦问两个大学生道:“你们准备怎么找昨天跑掉的那个女人?就这样站在大街上找?我问你们,你们谁知道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子?你们准备怎么去找一个并不认识、且不知道她模样的女人?”
两个大学生表示他们有办法:“昨天那个女人带着墨镜跟口罩,并且我们记得她说话的声音。我们要拦下所有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并且跟她们说话。这样我们就能找到昨天跑掉的那个女人。”
白乌鸦点点头,感慨道:“神经病的脑回路果然跟正常不太一样。”
两个大学生不服气:“我们不是神经病!”
“行,你们不是,你们听我的安排找人!”说着白乌鸦拿出了昨天捡到的那支笔,对这两个大学生道:“你们记着这支笔的样子,然后去周围所有的宾馆酒店找这支笔,如果哪个宾馆或酒店的笔跟这支笔的型号一样,你们就打电话通知我过去,现在你们记下我的电话号码。”
大学生记下白乌鸦的电话号码,然后指着那支笔问:“这不是昨天我帮你捡过来的那支笔?”
白乌鸦说:“对,就是这支笔,你们记下这支笔的样子没有?”
两个大学生表示他们都记下了。
白乌鸦点点头,说:“那行,现在我们分头行动,开始找人!”
两个大学生听见,立马气势汹汹地分头行动了。白乌鸦摇摇头,选了另一条路,也前去找人了。
大约两个小时过去,白乌鸦跑了十多家宾馆和酒店,都没有找到哪家的笔跟这支笔型号一样。白乌鸦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那两个傻逼大学生中的其中一个傻逼打电话过来了,说他找到了拥有这款型号的笔的酒店,然后告诉了白乌鸦酒店名字,白乌鸦一阵惊喜,直接过去了。
这是一家极为高端的酒店,那个大学生正在酒店的前台等他。
白乌鸦过去,拿出那支笔给前台的工作人员看,一边问:“你确定这是属于你们酒店的笔?”
工作人员很确定,说:“是的先生,这的确是我们酒店特有的笔。请问先生这笔有什么问题吗?”
白乌鸦笑了笑,语气欣喜道:“这笔没问题,我找人。”
工作人员问:“找谁?”
这他妈就尴尬了!白乌鸦不记得那个经纪人的名字了,好像海伦昨天并没有告诉他经纪人叫什么。白乌鸦立马给海伦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却没人接。不得已之下,白乌鸦对工作人员道:“是这样的,我怀疑我要找的那个人,没有用她的真实身份进行登记。但我知道她是前天晚上入住的客人,是个女的,身高约一米七,身形偏瘦,并且她开房的时候很有可能带着口罩跟墨镜,且她的手背上有一个桃心形的胎记,请问小姐,你记得有这么一位客人吗?”
“前天晚上?”工作人员想了想,说:“好像的确有这么一位客人来入住,我当时好奇怎么会有人在晚上戴墨镜呢,所以对那位小姐就有点印象。不过我不确定她手背上有没有胎记,我记得她当时带了一个手套。”
手套?白乌鸦一惊,想到崔长安曾说他在死者被抛尸现场发现了一小块皮革,还说这皮革有可能是从手套上掉下来的。白乌鸦算是服了,问工作人员道:“那位小姐带着的手套是不是皮革的?”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我记不清了,不过手套是黑色的,比较厚。”
白乌鸦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崔长安说,那块皮革是从手套上掉下来的了。
大夏天的,谁会在手上套一个厚重的皮革手套呢?除非那个人戴手套不是为了抗寒,而是为了抛尸的时候不留下指纹!而崔长安其实并不能确定皮革是自手套上掉下来的,他只是希望皮革是从手套上掉下来的——那么如此想来,白乌鸦昨天遇见的那个可疑女人,就很有可能是当晚开车抛尸的那个人!
想到这儿,白乌鸦更激动了,问工作人员道:“那你还记不记得她住在哪个房间?”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说:“记得。”
白乌鸦急迫道:“快告诉我,在哪个房间?”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语气抱歉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有规矩,不能向外人透露入住客人的任何信息。所以抱歉先生,我不能告诉你!”
白乌鸦气结:“可是你已经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你们这儿客人的信息。”
工作人员否认道:“我没有,还有先生您不要再纠缠我了,我是不会告诉您客人入住的房间号的。”
一旁的大学生见状,语气自豪地对工作人员道:“小姐我告诉你啊,我们不是一般人,是过来调查案子的侦探!那个前晚来入住的女人是我们嫌疑人,我希望小姐不要阻止我们办案。”
工作人员笑着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先生,除非你们是警察,不然我是不会再向你们透漏任何客人的消息了。”
白乌鸦想了想,问工作人员道:“那这样吧,你能不能帮我给她房间里打个电话,我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好的先生,这个我可以答应。”然后工作人员拿起了前台的电话,拨打了一串电话号码。她拨打的这串电话号码的后三位是302,白乌鸦看见之后,一把按住了挂断电话的按钮。
工作人员问白乌鸦:“怎么了先生?”
白乌鸦拍了拍脑子,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我突然想起她的房间号了,你打错电话了,你打的这电话是302房间的吧?她不住在302.”
工作人员想了想,说:“没错啊,她就住在302啊!”
“是吗?”白乌鸦装模作样地说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她就是住在302.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去找人了。”
工作人员见状,对着白乌鸦的背影摇头叹气道:“怎么是个心机婊?”
不过管他呢,工作人员对白乌鸦有些好感,这事就权当做个顺水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