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个大学生表示他们也很委屈,说:“如果白乌鸦一开始别发脾气,好好跟我们说,我们也会听他的话。可是他被我们拦下来之后,对我们又是骂又是打的,我们想他一定是个坏人,不然下手不会这么狠的!”
这两个大学生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着,再加上他们鼻青眼肿的模样,这番话显得特别有信服力。
白乌鸦哭笑不得道:“我是贼鸡巴服你们,算了,今天是我运气不好,遇见了你俩,你俩走吧,以后见了我的面绕道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这两个大学生还是不肯走,一本正经道:“我们错了,我们冤枉了你就会补偿你,我们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白乌鸦一个头两个大,问:“你们还想要怎样?”
两个大学生表示:“我们既然耽误了你抓嫌疑人,我们就会帮你去抓嫌疑人。我们成天都会守在嫌疑人跑掉的地方,不抓到她我们不会离开!”
白乌鸦叹了一口气,百般无奈地看着海伦,似乎在询问他有什么好办法没有。海伦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白乌鸦没办法,懒得再搭理他们了,便只好由他们去了:“你们爱怎样就怎样了。”
说罢海伦跟白乌鸦出了警察局,白乌鸦问:“你现在回不回侦探社?”
海伦摇头道:“不回,我现在还得去找于小童吃饭呢,顺便问问他关于宁明的情况。你回侦探社之后对崔长安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先别睡觉,在楼下等着我,我这里有不少线索要跟你们汇报!”
“我知道了。”白乌鸦点点头,说:“那我就先回侦探社了。”
两人就此告别,白乌鸦立即回了侦探社。他回到侦探社的时候,崔长安跟刘美丽都在,钱神此时也在侦探社跟他们两人说话。刘美丽见白乌鸦回去,问:“白乌鸦,今个查到了什么线索没有?”
“有重大发现!”白乌鸦拿出了捡到的那支笔,说:“我今天下午去了趟死者的被抛尸现场,在那里发现了一个行踪可疑的女人。那女人带着墨镜和口罩,我看不清她的样子。她先是鬼鬼祟祟地去了现场,看见我之后转身就走,我叫了她一声,她就直接跑了!我本来可以追到她,可是那女的却嚷嚷说我是人贩子,然后我就被路过的两个傻逼给拦下了,让那女的给跑了。不过这支笔有可能是从那女的身上掉下来的,你们能从这支笔上找出什么线索不能?”
说着,白乌鸦将笔递给了崔长安。
崔长安拿起笔看了看,分析道:“这种羽毛形状的塑料圆珠笔,应该是某个酒店或宾馆里面的笔。我记得我以前住店的时候,见过这种类型的笔。”
白乌鸦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办了,我敢肯定那个女人一定有嫌疑,八成跟这个案子有关。我觉得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女的,既然这支笔属于某个宾馆或酒店,那找人就简单多了。我只需要去现场附近的宾馆和酒店问一问,看这支笔属于哪个地方的。”
“好。”崔长安点点头,同意道:“你明天就去找,用我们帮忙不用?”
“不用。”白乌鸦想起了今天的那两个傻逼大学生,他觉得那两个大学生虽然有病,但说话一定是算话的。说不定白乌鸦明天过去现场的时候,那两个傻逼大学生还真的在现场找人呢,说着白乌鸦笑了笑,道:“有人能帮我找。”
说罢白乌鸦问崔长安他俩:“你们呢,今天有什么有用的发现吗?”
崔长安表示他有重大发现:“我找到了出现在现场的那辆车,就是留下轮胎印,抛尸所用的那辆车。不过那辆车被扔到了郊野的一片荒地上,车牌号是假的,查不出车主是谁。我找到那辆车看了看,发现车的后备箱的确有不少血,经查验,血是属于死者的。车的副驾驶座和后座短时间没有被人坐过的痕迹跟味道,驾驶座的座位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所以我初步确定,开车抛尸的人是一个女人。我已经把车交给警察了,不知道警察能不能再查出别的线索。”
“郊外?被遗弃了?”白乌鸦纳闷道:“你是怎么找到那辆车的?”
崔长安回答:“小道消息,有人发现城外郊野发现了一辆车,车厢里有血,所以没人敢要。之后我打听了一下那辆车牌,托海伦让警局查了一下死者被抛尸现场周围半公里路里面的监控,发现死者被抛尸的那个晚上,那个车牌的车的确在附近出现了。之后我便去看了看那辆车,然后就报警了。”
白乌鸦想了想,问:“你确定开车抛尸的是个女人?”
崔长安很肯定:“我确定,那股香水味儿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那肯定是专属女性的香水品牌。”
白乌鸦分析:“有没有可能是我今天下午遇见的那个女人?”
崔长安说:“不清楚,不过你只要能把她找到,我就能搞清楚。”
“哦。”白乌鸦点点头,又问刘美丽:“你呢?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刘美丽摇头道:“暂时没有,我那个记者朋友还正在查,她说信息量比较大,一时半会查不到。”
白乌鸦这一天是被累着了,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接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地讲:“那我们就等海伦回来吧,他说他有重大线索跟我们汇报!”
刘美丽听见,没好气地“呸”了一口,道:“我看他所谓的重大线索,就是他跟那个于小童之间的感情进展吧!”
白乌鸦饶有兴趣地看着刘美丽,问:“难不成你这是吃醋了?”
“且。”刘美丽冷笑一声,说:“男人,我只喜欢有钱的。”
“是嘛!”白乌鸦听见也笑了,说:“有钱的男人,只喜欢年轻貌美的。”
“白乌鸦!”刘美丽被气到了,急急地讲:“你活得不耐烦了!”
“别介意嘛,开个玩笑。”白乌鸦抱歉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了,你别往心里去。”
刘美丽冷哼一声,不再搭理白乌鸦了。
白乌鸦仔细地观察着刘美丽,觉得她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呀!白乌鸦还记得之前海伦对他说,千万别惹刘美丽,不然后果很惨痛。白乌鸦觉得海伦实在是多虑了,经过这么些天的了解,白乌鸦认为刘美丽只不过是一个贪财的小女人罢了。
如果刘美丽真的对他有什么威胁,也不过是张牙舞爪地过去抓自己的脸罢了。想到这里,白乌鸦乐得笑出了声。
钱神好奇:“白乌鸦,你笑什么?”
白乌鸦摆手道:“没笑什么。”
所以白乌鸦还不知道,他是万万不该笑的。因为过不了多久,白乌鸦就会哭的。他这次因为谁笑将来就会因为谁哭——没错就是因为刘美丽。
钱神对案子没什么兴趣,再加上为了工作的事情跑了一天,实在是累极了,便不等海伦回来,先回去睡觉了。
海伦这一顿晚餐吃了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他跟于小童在一起吃饭,当然不会觉得时间过得漫长。只是侦探社这几人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等得昏昏欲睡,却又不敢睡死过去,实在是煎熬。
然后众人表示,等海伦回来了,一定要给他好看。
经过一番讨论之后,众人制定了一个完美的惩罚海伦的方案。
海伦不是特喜欢于小童,特享受跟她在一起吃晚饭的时光吗?那么如果让海伦知道其实于小童就是杀害女星的凶手,那么海伦还会依旧享受这种坠入爱河的感觉吗?众人在一边等海伦的时候,就已经编好于小童是杀人凶手的故事了。
于是众人等待时的心情,也变得美好了许多。
海伦回来时表现得特别得瑟,他蹦蹦跳跳地、欢快地跑进了侦探社。然后他看见众人一脸悲伤的模样,有些被吓到了,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崔长安起身,亲自迎接海伦。他走到海伦跟前,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海伦的肩膀,然后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海伦也高兴不起来了,面色凝重道:“怎么了?究竟出什么事了?”
“我们——”刘美丽欲言又止,也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们就别卖关子了!说啊!”海伦很是着急。
众人都不说话,只用一种复杂且悲戚的目光看着海伦!
“崔长安!刘美丽!白乌鸦!”海伦依个把他们都叫了一遍,道:“快说啊,是不是案子上出什么事情了?你们有必要瞒着我吗?”
“不是我们想瞒着你啊,只是——”白乌鸦顿了顿,接着说:“只是海伦,我希望你听见这件事后,不要激动,一定要保持冷静!”
“我能有什么好激动的?”海伦觉得莫名其妙,问:“究竟怎么了啊?!”
“是这样。”崔长安双手攥紧了拳头,似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说道:“我们找到死者的经纪人了,那个经纪人告诉了我们,谁是杀害死者的凶手。”
“是吗?”海伦语气惊喜道:“那这不是好事情吗?”
“本来的确是好事,可是……”崔长安看着海伦摇头道:“可是现在,这件事对你来说,恐怕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噩梦!”
“啊?”海伦一脸郁闷:“难不成那经纪人说凶手是我?”
“那倒不是,她说凶手是,是……”崔长安实在开不了口。
这时白乌鸦看不下去了,他起身指着海伦,说:“我们不应该瞒着他,他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再说长痛不如短痛,海伦早知道也可以早点解脱!海伦!我告诉你,凶手不是别人,就是死者的保姆,于小童!”
海伦听见,整个人彻底傻了。当听见白乌鸦说,凶手是于小童的那一刻,海伦觉得心里有个东西轰然倒地,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眼里的众人变得扭曲,变得模糊,海伦紧紧捂着胸口,一点点地往下蹲,最后干脆跪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便狠狠掐了一下大腿,接着语气苦情道:“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凶手不可能是于小童,不可能的。”说着海伦竟苦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
刘美丽火上浇油道:“本来我们也以为,这件事是死者的经纪人搞错了。可当经纪人把她拍下的于小童砸死女星的视频放给我们看时,我们意识到,凶手的确是那个于小童。经纪人告诉我们说,于小童和死者的丈夫早就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他还怀上宁明的孩子。为了上位,于小童最终狠下心来杀了女星……海伦,这世界上好女孩儿多的是,你节哀。”
海伦彻底懵了,他记得刚才于小童踮起脚,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蛋。然后于小童欢快又羞涩地对他说:“我是喜欢你的。”
可是下一刻,那个让海伦彻底着了迷的女人,竟然成了一个怀了宁明孩子的残忍的杀人犯!海伦感觉浑身上下都在发烧,他难受极了,他疯了一样爬到了厕所,打开厕所的水龙头,将水柱从自己头上猛然浇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