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丽没说几句就走了,剩下白乌鸦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他突然觉得生命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就像一瓶放在超市货架上的矿泉水,你想等一个妙龄女郎走去把你握在手心然后咽进喉咙,这样你生命就会显得美满而有意义。可更多时候把你从货架上拿下的是男人或是肥胖的中年妇女。
白乌鸦思考自己人生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呢?
他不知道。他在床上歇了会儿就去常安乐的病房找常安乐,常安乐看见白乌鸦过去很是惊喜,忙装作一副吃力的样子起身,靠坐在床上,问白乌鸦:“你怎么样了?”
白乌鸦扬了扬右手,轻轻一笑:“就快好了吧。”
常安乐也笑:“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一百天?白乌鸦才不会把时间都浪费在住院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他坐在常安乐床上,语气无比温柔地说道:“安乐我没事的,我一个大男人不过断了只手,怎么能就这样无所事事地躺在医院呢?”
“你就是一个小侦探!”常安乐有些不高兴:“你有那么忙吗?”
白乌鸦嘻嘻笑着:“不是很忙,但是我闲不住啊!”
常安乐伸出了一个指头,说:“一个星期,至少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我就发霉了!”白乌鸦熬不了这么久:“这样吧,一天,我再在医院休息一天吧,其实我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又不痛,根本不影响做其他事情。”
当然,除了小便。
“不行!”常安乐不乐意了:“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要是你伤没养好,再出什么事怎么办?你这不是变着法地想让我欠你人情吗?本来我就因为昨晚的事情觉得对不住你,所以才找来李叔,花钱给你进vip病房,又找最好的护士照顾你——我这样做就是为了想让你的伤好得快一点,这样我也能觉得我弥补你了,我才不至于那么难受。要是你才住一天的院就要走,你要我怎么过意的去?”
白乌鸦一脸郁闷:“不怪你啊,是我道行不够,应该说是我差点坑了你!”
“我不管!”常安乐一副不知可否的样子:“你要是住不够一个星期,我肯定不会放你走的。”
其实常安乐并不是很关心白乌鸦的伤势,甚至可以说常安乐对白乌鸦的身体毫不在乎。她想让白乌鸦留下仅仅是因为想多些时间和他独处,想尽快把他泡到手而已。常安乐在上中学的时候就给自己下了一个底线,把男生追到手的时间决不能超过两个星期,不然她就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常安乐至今还没有失过手,她最快追到一个男生的记录是五分钟。
白乌鸦当然不知道常安乐的心理活动,他被常安乐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那这样吧安乐,一个星期我是呆不了了,因为我这人真的闲不住。三天——”白乌鸦伸出三根手指:“三天怎么样?三天我这手肯定完全康复!”
常安乐“嘻嘻”笑了:“三天,你以为你这手是神之右手啊!”
神之右手,白乌鸦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忙问常安乐道:“你知道神之右手?”
常安乐点点头,说:“我知道,不就是一个游戏装备咯!”
白乌鸦一脸灰线,说:“哦,哦。”
常安乐很是惊喜:“你也玩那个游戏吗?”
白乌鸦连忙摇头:“不,我不玩,我只是听说过。”说罢白乌鸦起身,走到窗前迎着太阳打了个呵欠。
常安乐也眯缝着眼睛看向窗外,她伸出一只手挡住阳光,语气慵懒地问白乌鸦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你能不能推着我在医院走走?”
“当然好啊!”白乌鸦也很想出来晒晒暖。
白乌鸦把常安乐从病床抱到了轮椅上,这个过程很是吃力,常安乐虽然不胖,但身高足有一米七多,想必体重也在一百一十斤靠上。
白乌鸦在抱常安乐的过程中不小心摸到了她的屁股,这医院的病服很是轻薄,白乌鸦能感觉到常安乐的屁股很是富有弹性,且她屁股上那点凹凸不平的东西应该是她内裤上的花纹。
常安乐一开始对此毫无感觉,但她见白乌鸦的脸色有些不对之后,也装模作样地轻轻呻吟了一声,并娇羞地侧过了头。
白乌鸦被吓了一跳,连声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常安乐不说话,她用眼睛的余光偷票了白乌鸦一眼,发现白乌鸦的脸完全红了。还是个封建的男人吗?真的是看不出来呢。
其实白乌鸦才不是一个封建的男人,如果白乌鸦至今还没有遇见小倩,他十分乐意跟任何一个第一次看见面的翘屁股美女上床。只是常安乐这个人有些不同,白乌鸦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常安乐让他很是拘谨。
把常安乐放在了轮椅上,推她下楼的过程就轻松多了。
这是一个阳光很好的秋天,明晃晃的太阳总能唤醒人们内心的那一丝满足和愉悦。白乌鸦闭着眼睛推着常安乐在有些干枯的草坪上漫步,鸟语花香虽然没有,但沙沙的风声和清冽空气的味道还是让他们沉浸其中。
“你为什么要当侦探呢?”常安乐闭着眼睛仰着头,无比惬意地问道。
“我——”白乌鸦咽了口唾沫,他此时正推着常安乐在路上走,不小心低头看见了常安乐,心里竟咯噔动了一下。常安乐此时很是迷人,她靠在轮椅上仰着头,搭散的头发在风中飘着,她美好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蒙了一层圣洁的光,最让白乌鸦心动的还是常安乐年轻高挺着的胸——她的胸虽然不大,但隔着黑白条纹的单衣病服,还是露出了年轻好看的弧度。
“额?怎么不说了?”常安乐突然睁开了眼睛,这吓了白乌鸦一条。
白乌鸦有些慌张地解释:“因为我从小就有一个当警察的梦想,可是我的学习成绩不好,根本考不上警校,所以也就跟警察无缘了。可我毕竟有这么一个梦想,前些天来到长青市的时候,刚好遇见了侦探社的人,有机会当侦探了,我便答应了他们。毕竟我当不了了警察了,也当把侦探过一下警察的瘾,反正都是断案嘛!”
“哦?”常安乐轻挑眉毛,她看上很感兴趣:“那你破了几个大案子了呢?”
“哪儿有大案子啊!”白乌鸦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是些找宠物和离婚案,最大的不过找失踪的人,挺无聊的。”
白乌鸦怕吓到常安乐,所以没跟她讲陈若言和女星的案子。
“既然这么无聊,那你就别干了。”常安乐温柔地盯着白乌鸦的眼睛,她这是在不知觉中跟白乌鸦放电呢。
白乌鸦的确被常安乐这个眼神瞅得有些心动,忙移开视线,说:“还是接着干吧我,我也没个一技之长,还是在侦探社混日子的好。”
“你不是相当警察?”常安乐提高了说话的声音。
白乌鸦愣了愣,随即点头道:“是。”
“那我托人给你在警察局找个工作,怎么样?”常安乐的眼睛开始发光了。
“警察局?”白乌鸦有些疑惑,虽然白乌鸦能看出常安乐这个女人家境殷实,可托人把自己塞进警察局这种事,哪怕有钱也很难办到吧?
常安乐看出了白乌鸦的疑惑,语气平常地解释道:“我有个亲戚正好在警察局里面做事,凭他的面子能让你进去当一个实习警察,实习警察虽然没有档案,但是工资照给,而且警察要做的事你都能做的。”
“这倒不用!”白乌鸦直接给拒绝了:“我们侦探社里面就有一个警察,他说警察局里面的工作还没侦探社有意思呢!我看我还是呆在侦探社吧!”
常安乐也不好说什么,只轻轻应道:“嗯。”
她有些看不懂白乌鸦,她很少看不懂一个男人。
她一开始还以为白乌鸦是个贪财的人,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她发现白乌鸦不是。但她敢肯定白乌鸦不是一个负责人的人,因为在帮忙找猫的时候,白乌鸦一点儿都没有上心,只想着敷衍了事。
且白乌鸦还是一个骗子,为了挣钱,他连追鬼这种玄乎的事情都能扯出来——可真到了危急时刻,白乌鸦却愿意挺身而出,扑到常安乐跟前替她挡伤害,可见白乌鸦还是一个勇敢的有血性的男人。
总之越让常安乐看不懂男人,常安乐对他就越着迷。
常安乐眯缝着眼睛盯着白乌鸦看,即使撞上了白乌鸦的视线她也不躲。她就这样温柔又大胆地跟白乌鸦对视,白乌鸦撑了几十秒钟撑不住了,先转移了视线。
“能跟我说说你的家里人吗?”常安乐对这些很感兴趣。
“不能!”白乌鸦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怎么了?”常安乐不知所以:“你是觉得我是个陌生人,还没到能跟你聊家人的地步吗?”
“不。”白乌鸦笑不出来了,冷着一张脸讲:“我没有家人,我是个孤儿。”
“对,对不起。”常安乐微微低着头,她万万没想到白乌鸦是个孤儿。
“没事,我早就习惯了。”白乌鸦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我跟你差不多,算是半个孤儿。”常安乐的表情也阴沉了许多。
“嗯?”白乌鸦皱眉:“半个孤儿?”
“对,我从小就没有母亲。”这应该是常安乐心里的痛吧,她不太愿意提起,可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忙着做生意,也不怎么管我。我记得那时候我才不过十岁吧,每天早上起来,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然后我出门,吃早点,然后步行走到学校,然后上学,放学,挤出前来接儿女回家的臃肿的家长人流,再一步步地走回家,等我爸回家的时候吃他带给我的晚饭。但他也不一定每晚都回去,他不回去的时候就让陌生的叔叔给我带饭,总之我每天顶多见他一次面,有时候一次也见不了。”
白乌鸦不知道怎么接话,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常安乐,他总不能说:其实你这样已经很好了,你他妈知足吧!老子就算能看自己老爹一眼,哪怕就一眼,知道他是什么模样就心满意足了!
常安乐接着抱怨:“后来我长大了,我父亲也不那么忙了,他就想抽出很多时间陪我。可我长大,就不想搭理他了。我问他我小时候为什么不肯花时间陪我,我父亲说他想培养我自主的能力!我呸啊我!他明明是忙着挣钱去了。”
“可能——”白乌鸦轻声讲道:“他真的是想培养你的独立呢?”
“那他妈的代价呢?”常安乐有些生气:“为了培养我的独立,就让我的童年在孤独与黑暗中度过,让我变成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吗?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吧?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白乌鸦不敢再乱说话了。
白乌鸦推着轮椅只管往前走,常安乐慢慢平复激动的心情,也归于沉默。
其实常安乐的确是一个很自主,戒心强,不会跟人掏心掏肺说话的人——可就在刚才,她竟然跟白乌鸦讲出了这些年一直积压在自己心里面的阴影,虽然这些话讲出来也没有好多少——可是常安乐怎么就将这些毫无防备地讲给了白乌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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