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恢复了,我们诡异局也有能真正对抗畸变的能力了!”
谭有国和徐上校再安排来九名诡契者,
如同之前的方式一样,陈沦利用情绪影响的畸变能力,将诡契者重新畸变成了人的模样。
望着一个个恢复了的诡契者,如同正常人只是稍有些踉跄,笑着眼底含着泪水走出这间屋子,
谭有国,徐上校,蒲教授等人再相继转过目光,望向陈沦,
“谢谢。谢谢陈部。”
徐上校郑重地对着陈沦说着感谢。
“……辛苦陈沦你了。辛苦了……谢谢,谢谢……”
谭有国对着陈沦有些重复着地说着,嘴里话语声渐小,目光再有些出神,
顿了下,谭有国再抬起头,望着陈沦,
“陈沦,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稍后我们就将向诡异局内部,各地诡异局分部公布希望和转机到来的消息,同时向总部以及各分部中已经达到意识萌芽阶段者下发进入到下一阶段,情绪生长阶段的方法……我们等这一刻实在是太久……”
谭有国停顿了下,眯起些眼睛,似乎忍着些情绪,紧跟着,再望向陈沦,郑重地再道了声谢,
“谢谢陈沦你为我们开辟下一阶段的道路,让所有人看到了转机。”
这点转机与希望还很微弱,就如同星星之火,在黑夜里如此黯淡又如此现眼,但总是等来它燎原的那天。
从此,这点转机和希望在,这场人类和诡的战争,将不再是一面倒诡对人的蚕食,
人也可以将诡造成的畸变者重新畸变回来。
虽然依然无法挽救堕落成诡者和诡阶段的感染畸变者,
但没关系,已经有希望了,已经能看到希望了。
“……陈部,谢谢……”
蒲教授,杜教授几位老教授也尊称着陈沦,郑重地道着谢。
陈沦只是站着,目光平静,
短时间内总共将十名诡契者重新畸变回了差不多人的模样,脸上却也没见有什么疲惫。
只是目光落在身前,任由蒲教授,杜教授,谭有国,徐上校等人映在眼底,对着这几人只是摇了摇头。
“我玛斯特儿这么厉害,不再加点工资……最好再升点职……这样心理部门的负责人位置岂不是就空下来了……”
旁边一直琢磨着不知道什么的饶常,这时候突然再出声说了句,又再抬起头自顾自琢磨着。
“加,肯定加……把我的工资分一半,全给陈沦都行……”
谭有国听着,笑着出声应着,旁边蒲教授几位老教授,徐上校也都再露出些笑容来,
“……陈沦,今天辛苦你将十名诡契者恢复回来了,你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几天,老蒲他们可能会在和你沟通下突破到下一阶段的一些细节问题。”
再说了几句话,
陈沦只是点了点头,挪脚,往屋外走去。
先是饶常和束柔跟了上来,紧跟着,再是蒲教授几位老教授。
……
顺着挖空山体内的道路出来,一路蒲教授,杜教授几位老教授或是抬起些目光,或是低着些视线,眼底有些恍惚而失神,只是久了久了脸上又浮现出些笑容来。
“……陈沦,谢谢……谢谢……”
出到挖空山体外来,陈沦向谭有国,蒲教授等人说明进入到下一阶段情绪生产阶段的方法道路花费了些时间,替十名诡契者依次畸变回正常人的模样,又再花费了些时间。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
走在陈沦身侧的蒲教授顿了下脚,抬起些目光望了望天空,再对着陈沦反复说着谢谢,脸上挂着笑容,眼底还有些浑浊未干的泪水,
陈沦听到声音,也顿住了脚,转过些目光,落在蒲教授身上,眼底依旧平静着。
“……稍后我们就也会开始踏上进入下一阶段的道路,希望能成功。”
蒲教授顿了下,再笑着说着,先是抬起了些目光望着诡异局驻地外的远处有些出神,再落下些目光,看向了跟在陈沦身侧的束柔和饶常,眼底不禁流露出些期待。谷
陈沦走通了往下一阶段去的道路,而除了陈沦,毋庸置疑,束柔和饶常就是距离下一阶段最近的人。
“……诶,老蒲啊,你这么看着我干啥,看得我都有些发毛。”
上一秒还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的饶常,这一秒就转过头,缩了缩身子,对着蒲教授等人出声说了句。
束柔则是盯着蒲教授等人,停顿了下,说道:
“在陈沦开拓出下一阶段的道路前,我已经有一些类似的判断。要不了多久就会进入下一阶段。”
“……这样啊,老蒲你放心吧……我肯定比束柔快,我黄兄还在等着呢……可恶……”
饶常跟着应了句,又再不知道嘀咕着什么。
蒲教授,杜教授几位老教授不禁露出些笑容。
“不要全部尝试。过程中你们的情绪和精神不一定稳定。”
陈沦只是这样再说了句,就再转过目光,继续往前挪脚。
“诶,玛斯特儿等等我啊。”
饶常和束柔紧跟了上来。
蒲教授和杜教授等几位老教授则是相继点了点头。
蒲教授再抬起些目光,似乎望着诡异局驻地外,
杜教授也顺着蒲教授视线相同的方向望去,停顿了下,
“去看看?”
杜教授说。
陈沦只是挪脚,目光平静着,往前。
……
“飒飒……”
日头偏西,斜映着几道身影,
稍带着些寒意的风,微微扰动着诡异局驻地边缘,
山丘山腰上,诡异局的墓园。
一道道墓碑后,埋葬着从诡异局成立以来牺牲的所有人,
牧老教授,岳老教授,那位曾经替陈沦三人磨炼过精神的诡契者老杨,和陈沦三人同期加入诡异局,已经牺牲的许有天,和大量的控制人员,调查人员,
他们死后的骨灰都埋葬在这儿。
他们大多都死在还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但都为未来可能到来的希望牺牲了生命。
就像是前仆后继在这看不到希望深渊里搭起人梯,最底下的人看不到上面是否有光亮,甚至不知道上面到底有没有希望。
但还是心甘情愿,在最黑暗的时候做出了牺牲,即便到来的光明和转机他们看不到。
蒲教授,杜教授和另外几位心理部门的老教授,
这会儿就站在这墓园里,一块块墓碑前,
身前这墓园里,埋葬着许多他们曾经熟悉的面孔,
正对着的,就是岳老教授的墓碑,过往后,就是牧老教授的。
站着,带着些寒意的风扰动着几人的衣襟,几人就这么站着,望着,许久都未曾说话。
“……老岳啊……”
蒲教授望着岳老教授的墓碑,终于出声,
只是声音一出口,却发现已经嘶哑了,眼眶也紧跟着红了。
“……你等得希望和转机到来了。”
“你看到没……你们看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