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曜华满目温情的凝视着身旁的美丽女子,声线低哑磁性:“我对你的目的,你是最清楚的。”
欧阳素锦轻笑不止:“嗳嗳嗳,曜亲王,你还记得咱俩的第一次见面吗?”她单手搭在他的肩上,戏谑道,“当时不知是谁,将我当做坏人,还不让我给团团解毒的。”
现在回想起她和顾曜华的第一次,第二次见面都不太美好。或许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顾曜华打着哈哈:“素锦所说的,我怎么没有印象,定是你记错了,那人肯定不是我。”
他又不傻,会承认当初做的蠢事。
不过,当初他是真没想到,有一日他会和素锦在一起。
这人生呐,真的是难以想象。
欧阳素锦轻哼一声:“曜亲王,要不要我帮你回想回想当初咱俩的第一次见面?”
“不用!”顾曜华当即转移了话题,还伸着头往里屋看:“团团怎么还没醒?这孩子,睡得真久。”
欧阳素锦哪里不知他的心思,笑着伸手戳了戳他的脸:“曜亲王没听说过,秋后算账吗?”
顾曜华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当即态度良好的认错:“素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再生我的气。”
“当初是我蠢,是我没脑子,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欧阳素锦只是逗一逗顾曜华,没真想过算账:“我要真想算账,会和你在一起?瞧瞧你那样子,哪里还有大杀四方的曜亲王的样子。”
“在你面前,我要什么大杀四方,我只要好好疼你就行了。”
“算你会说话。”
“必须的。素锦,这几日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忙我们的。”
“……”她有种,自己在养精蓄锐,然后被顾曜华折腾的感觉。
两人正亲亲热热聊着天的时候,传来了小包子喜悦的声音。
“爹,娘,妹妹醒了!”
欧阳素锦和顾曜华来到了里屋,便看到团团躺靠在床背上,正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俩。
“团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欧阳素锦说着,帮团团把脉:“有哪点不舒服,都告诉娘,不要自己忍着,知道吗?”
团团乖乖的应了下来,奶声奶气的说道:“娘,团团是高兴的,团团以为……”她停顿了下,又道,“娘,团团的毒都解了吗?团团感觉自己的身体轻松了好多呀,就是有些累。”
在这之前,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舒服,现在却不一样了。
欧阳素锦收回手,柔声道:“你的毒还没全解,但问题不大。接下来,娘会给你调理身体,你再乖乖的喝一段时间的药,好不好?”
团团受苦了。
可怜的孩子,从小遭了这么多罪,现在还得喝很长一段时间的药才行。
团团特乖巧的答应了:“娘,团团能到院里坐一会儿吗?老待在屋里,团团好闷啊。”
即使只在院里,她也能舒服很多。只待在屋里,她就觉得好闷。
顾曜华准备好了摇椅,垫子等东西,再由欧阳素锦抱着团团,将她放在摇椅上,由小包子陪着团团说话。
欧阳素锦和顾曜华看着两个孩子的感情好,相视一笑。
“团团还好吗?”他以极低的声音问道。
“不用担心,团团是真的好起来了。只是,她必须要好生调养,毒素对她的身体造成很坏的影响。”
顾曜华在半空中的心,这下真正落了下来:“那就好。调理的事,还是得辛苦你了。”
“不辛苦。”欧阳素锦瞧见团团被自己哥哥逗笑,用手肘抵了抵顾曜华,打趣道:“你看看你这当爹的,还不如当哥哥的,哥哥都知道逗妹妹开心。”
顾曜华失笑:“是,日后我会努力当好一个父亲的。”
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聊着天。
是夜,皇宫,中宁宫。
三道黑影如风般的钻入了中宁宫,直奔放凤冠的小阁楼而去。
等到了小阁楼,三人快速的取出了凤冠,准备带着凤冠离开。
忽然,其中一人‘不小心’打翻了椅子。
哐当一声。
“出事了,快跑!”一人声音略高的喊道。
“谁?来人,有刺客!快来人,有刺客!”守夜的宫婢大声嚷嚷着。
霎时间,禁军以最快的速度追赶三个刺客。
“快,抓住刺客!”
无数的火把和灯笼,照亮了黑夜,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吵醒了熟睡中的人们。
“陛下,出事了!”
王公公弯着腰,快步走进了养心殿,语气焦急的行礼道:“陛下,刚恒统领来禀,有刺客潜入了中宁宫,却是直奔凤冠而去!”
凤冠两个字,让汉宗的瞌睡瞬间跑得无影无踪,他蹭的坐了起来:“凤冠在哪儿?”
凤冠里,藏着虎符,是绝不能丢失的。
王公公:“在恒统领的手里。”
“传恒毅!”
须臾,恒毅便带着凤冠来到了养心殿。他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将凤冠举过头顶。
“陛下,那三个贼子不知为何要盗取凤冠。据追击的禁军所说,他们听到三个贼子说‘侧妃娘娘交代的任务没完成’一类的话。”
汉宗一把拿过凤冠,背对着所有人,将凤冠里的虎符握在了手里。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阴狠,有人知道了虎符藏在凤冠里!
“侧妃娘娘?”
哪个侧妃娘娘?几个王爷的侧妃中,谁有如此大的胆子?
恒毅的眸底悄然划过一丝暗芒:“是!”他双膝跪地,请罪道,“请陛下恕罪,臣等未能追到那几个刺客。那几个刺客,对宫里极其熟悉,很快便没了踪迹。”
汉宗怒声道:“给朕搜查整个皇宫!”
“臣领旨!”恒毅行了一礼,弯着腰退下去办事了。
汉宗将凤冠放在一旁,边思考着要将虎符藏在哪儿,边问王公公:“王公公,几个王爷的侧妃,是个什么情况?”
王公公想了想,说道:“几个王爷的侧妃娘娘中,唯有余侧妃娘娘最近十分闹腾。听说,余侧妃娘娘毁了容,断了右手,一直在请神医治脸和手。”
“陛下。”一个皇家暗卫落在汉宗的面前,行礼道:“陛下,刚抓到几个宫人。审问得知,他们是余侧妃安插在宫里的探子,最近时常出现在中宁宫极其养心殿附近,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
“余芸……”汉宗眸露杀意,但他并未完全相信此事是余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