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盯着屏幕,唯有殷昼目光低垂,将孟灼灼揽入怀中,无声的拍了一下她的背。
“爸,您没有死真是太好了,您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可还坚持的住。”孟灼灼泪流满面,欣喜的说道。
钟棋身体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荧屏上的男人,她是查到切记的证据才出手的,她口中喃喃低语:“怎么会……怎么会……”
钟建业赶忙上前一步扶住几乎瘫倒的姐姐,面如死灰,他们完了,全完了!
钟棋大步向前,不可置信的道:“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可能!”
唯独孟鸿凡怯怯的躲在钟棋身后,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叫“爸爸”好,还是安慰“妈妈”……
叶韶扫视一周,将众人的眼睛净收眼底,眼神沉静的像一汪深潭看不出半点波澜,与屏幕上的人对视着,一语不发。
屏幕上的孟修远如若的躺在病床上,身上缠着绷带,接着无数的管子,病床四周皆是各种医疗仪器。他面色灰白,看上去就像是一名久病的老人。
“遇到一点意外,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他的语气极为虚弱,似乎有些缓不过起来:“我这才出事多长时间,你们就沉不住气了……”
他眸光盯着钟棋几人,脸上全是讽刺,“公司暂时现由我的小女儿宁蓁蓁代为管理,知道我痊愈。殷昼你可要多帮帮她,诸位,蓁蓁年幼,劳烦你们替我多照拂一二……,至于你们……”他咳了一声,面色潮红,一副无力多说的样子。
“就由我来说吧!”荧幕上出现一名年轻男子,他的脸上带着温和慵懒的笑容,整个人就像是邻家大男孩一样,显得亲切而美好,正是顾行止。
“孟叔出意外后,就由我和殷昼保护起来,谢绝见客。”顾行止脸上依旧带着温和慵懒的笑意,说出的话绝无半点温和,带着嘲弄与讽刺:“小爷我早就猜到有人会觊觎小阿灼的东西,就透出风去,说孟叔重伤生死未卜,果然那些个心怀叵测狼心狗肺的人便伺机而动了。我暗中派人放出孟叔已经去世的消息,让私家侦探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所谓的“证据”送出,并且引导他们取得了所谓的遗嘱。没错,今天的闹剧都是小爷一手策划的,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顾行止解释完,钟棋脸色雪白,身体摇摇欲坠,眼睛里全是积累多年的宿怨,抓住躲在身后的儿子,一把推到前方,孟鸿凡毕竟才十岁,哪里经得住她这么一推,踉踉跄跄险些摔倒。
“妈妈”孟鸿凡眼睛一红,委委屈屈的喊道。
“孟修远,你看看,你看看他,这是你的儿子,妈在世的时候最心疼的孙子,她一心想要将孟家所有的财产都留给她的孙子,你难不成要违背妈的心愿。”她跟了这个男人十五年,要不是婆婆这个男人都不想承认她的身份,她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如今他还想违背婆婆的意愿将所有财产给了他的女儿,还设计套她,积累多年的怨恨一下子就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制高点,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钟棋不管不顾的道:“孟修远,你会后悔的!我得不到的东西,你的女儿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