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中年保安交代,他姓冯,叫冯友年,是这个春天花苑小区的一名保安,之前因为偷窃罪,被判了几年,去年刑满到期,终于被释放了。
但是有着犯罪前科的他即使是真心悔过,也没有几个单位愿意招他。没办法,他只好每天打一些零工,用来维持生活。
有一天,他刚从工地领了工钱,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看到了一个招聘保安的启示,招聘启示上写着,工资每天300,还包住。至于工作要求就更加简单了,就是每天在春天花苑的小区门口站着,除了小区的业主以外,把所有来小区里的非业主全都给挡在门外。顺带着还有巡查小区的事。
每天三百块,太多了,这种工作他怎么可能会错过。
于是他立刻就拨打了启示上的联系方式。
对方很好说话,很快就同意了男人当保安的请求。
男人上班之后,发现这里和其他的小区不太一样。春天花苑在慈市不算是最好的那一批小区,但是也算是中高档,居住在里面的人基本也都算是小有资产的。但是这里的住户却是不多,大多数房子都是一直没人住的。
不过这一点对于冯友年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业主少,所以他每天的活很轻松。一般就是业主回来了,他开门把人放进去,遇到非业主,就把人挡住,不让他们进去。
这份工作又轻松,钱又多,原本瘦瘦的冯友年在短短几个月里,体重就增长了不少,小腹也凸了出来。若不是这样,他刚才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上官棠给制服。毕竟之前他在一些工地打工,那些力气活可不是现在这个体型的他可以干的。
原本冯友年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再干个几年,有点积蓄了,再回老家,盖个房子。但是渐渐的,他发现这个小区似乎有些问题。
最开始,他只是觉得这个小区人有些少,但是想到这些年慈市因为炒房,房价飙升,很多公司大搞房地产,导致一大堆“幽灵小区”的诞生。这些幽灵小区里几乎没有什么住户,一到夜里宛如鬼蜮。
春天花苑小区虽然人少,但是至少算不上“幽灵小区”,里面进进出出还是有些人的,所以也就释然了。
后来他和附近街上的店主混熟了,从店主嘴里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原来,这个小区之所以人这么少,是因为里面的大部分业主都已经搬走,不住在这里了。而他们搬走的原因,则是这个小区有些诡异!
大
概是从一年前开始,这个小区里面就开始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甚至还有人丧命。但是警方调查之后,却发现这些事情都没有什么疑点,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
但是小区里怪事频发,总归是给业主们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所以陆续有业主搬出小区,几个月下来,小区里大半的住户就都离开了。剩下的这些,要不就是没其他地方可去的人,要不就是那些相信科学的年轻人。
那些搬出小区的业主也想过把房子卖了,但是小区里的诡事消息已经传出去了,房子根本就卖不出去,最后只能低价租给一些胆子大的年轻人。
而且因为频发诡事,小区的物业已经撤离,偌大的一个小区,没有物业工作人员,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无奈,还住着的小区业主只好自己出资,零散地招聘了一些保安、清洁工、维修人员等,用以维持小区正常的运作。
而冯友年就是因此成为了小区的保安。
在冯友年之前,小区还招过3个保安,但是每一个都是干不到一个月就跑了,原因无他,就是被吓的。
作为保安,白天主要是在门口管理出入人员,但是晚上的时候还是需要在小区内巡逻一下的,虽然一般也就是个形式,就是骑着电瓶车,在小区里逛一下。但是这小区里发生了许多的诡事,据说那些保安都在晚上巡逻的时候都发现过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才一个个都辞职不干了。
正是因为这些人都被吓跑了,小区的业主们才发出了一个招聘启事,用这么高的工资来招保安,然后就被冯友年给看见了。
冯友年一开始听店铺老板这么说,其实是嗤之以鼻的。作为一个从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老油子,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太多稀奇古怪的事了。对于一些骗术的门道,他也有些了解,他猜测,这小区里的所谓“诡事”,其实很可能就是那些买不起房的年轻人搞得,目的就是让这个小区成为“凶宅”,然后低价租下来。
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冯友年就遇到过,不过那次发生“诡事”的只是单独的一户人家,现在则是一个小区。但是也不过是范围大了些,换汤不换药的事。
所以当时冯友年心里其实还有些庆幸,要不是这里有所谓的“诡事”,他还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呢!
随后的一段时间,冯友年的日子还是照常过,他也一直没有遇到所谓的“诡事”,于是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所谓的“诡事”
,其实就是有人在搞鬼而已。
又是一天,冯友年照例坐在岗亭里看着电视,
突然外面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冯友年探出头去看,发现是小区的一名业主,名字叫魏雪,是一个离异了的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儿子。
魏雪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平时进出小区的时候,还经常和冯友年打招呼。每次看见魏雪,冯友年就想起自己那个被前妻带走的女儿。所以对魏雪有一种亲切感。
冯友年正想和魏雪打招呼,却发现车里面的魏雪状态不太对。
以前,魏雪总是一副温柔的样子,见了谁都是微笑的。但是此时的魏雪却神色木然,脸色都有些不正常的苍白。
冯友年赶紧从岗亭出来,凑近了魏雪的车窗,关切地问道:“小雪啊,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看啊!”
魏雪木然地转过头,对着冯友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说了句:“我没事。”
随后她又把头转回去,不再说话。
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是魏雪摆明了不想说,冯友年也没办法,只好打开了大门,让魏雪开车进去了。
等到魏雪的车开远了,冯友年才叹了口气准备回岗亭。
魏雪的儿子前几天突然发病,被送去医院后,最终还是没能救过来,魏雪估计是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吧,毕竟是丧子之痛。
就在冯友年即将走进岗亭的时候,余光突然瞥见大门口的地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于是他好奇地走了过去。他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下,是一块有些暗红色的污渍。
冯友年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又走向岗亭。
心中担忧魏雪情况的冯友年不小心被岗亭的门槛给绊了一下,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手肘磕破了,留了不少血。
“该死的!”冯友年骂骂咧咧地起身,找出医药箱,简单清创包扎。等他处理完伤口,发现自己刚才摔到的地方好像有些脏,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手肘手上后,不小心滴在地上的血。
于是冯友年拿了拖把准备把地上的血迹拖掉,但是就在他的拖把即将要碰到那血迹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一闪!
之前门口地上的,好像也是这样的血迹!
冯友年很肯定,之前地上并没有那摊污渍,是等魏雪的车开过后,才留下了那摊污渍!
魏雪的车怎么会沾上血渍?难道是压倒野猫、野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