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宸接过祁隐手中的金令牌,忽而灿烂一笑:“你决定了?”
祁隐转身:“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教育朕。”
“是,臣弟知错,皇兄慢走。”
目送祁隐走远,祁南宸捏着令牌,看向了龙冉的灵位:“龙儿,我明日就带你走,去你说过的那些地方,你会喜欢的。”
有人曾经说过,爱一个人就是尽自己所有的能力为那个人保驾护航。
洛星元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躺在床上揉着脑门,洛星元叹息:“你怎么不拦着我?”
兰双努嘴:“奴婢怎么不拦,拦不住。”
“那你……哎,算了。给我捏一下,还是很疼。”
兰双顿时把嘴角努的更高了,虽然很生气,可还是乖乖的走了上来:“不疼才怪,一壶酒,娘娘何时喝过这么多。”
“酒量是要练的,我现在好多了,以前可是一杯倒。”
“这有什么好练的,娘娘真会说笑。”
两个人斗着嘴,观言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汤盅。
“皇上让奴才把醒酒汤送来,说着是御医局里新制的方子,喝完娘娘就不头疼了。”
洛星元警惕:“御医局?”
观言笑道:“娘娘放心,皇上已经彻查了御医局,有问题的人都被抓起来了,这次绝对不会姑息。”
洛星元努嘴,但还是接了过来小抿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醒酒汤没喝一半,门外匆匆又走进来一个小太监,小太监在观言的耳边耳语了几句,观言的脸色顿时一变。
“怎么了?”洛星元问。
观言迟疑,但还是说:“是祥安宫。”
“祥安宫,怎么了?”
“太后……殁了。”
洛星元一怔:“什么?何时的事?怎么回事?”
“说是去送午膳的宫女发现早膳没动,门也是虚掩着的就偷偷的看了一眼,看到太后……上吊了。”
兰双赶紧摆摆手:“别说了别说了,她是罪有应得,别吓着了娘娘。”
观言沉了沉,道:“皇上的意思是依照太后的礼制入葬,毕竟要做给天下人看,这事儿不能闹大。奴才得回去了。”
洛星元点点头,等观言离开了,这才问兰双:“上吊?她为何会用在这种方式?”
兰双摇头:“不知,只是听说昨晚皇上去了一趟祥安宫,说了一会子话之后就走了,许是……许是皇上说了什么。不过娘娘不要问,不管皇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对的。她若是活着,必定会想办法报复娘娘的,如今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娘娘该高兴才是。”
洛星元失笑:“行了,我头还是疼,你出去吧,我睡一会儿。”
闭上眼睛,洛星元却根本睡不着,倒不是头疼的缘故,这眼前总是掠过一些脸来。
很多人,好的人,坏的人,全都如同是雪花片似得,冲着她的眼睛上砸。
“我带你走好不好?”
突然听到祁隐说话,洛星元猛然睁开眼睛,他还不知何时进来的。
不等她起身,祁隐已经躺在了她的身侧,把她的搂在自己的臂弯里,把下巴靠在她的额头上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