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福身,见洛星元摆手,立刻忙不迭的跑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洛星元冷冷一笑,摸向自己的怀,竟然拿出了那张药方。
她本想把药方放回去,但又觉得不太放心,就在她拿出药方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正在门边偷看的秋菊。
看来,祁隐当初给她选宫人的时候,不小心把太后的眼线给放进来了。
秋菊目送洛星元走进了屋子,四下略略一看,见没人注意到自己,立刻朝着花圃跑了去。
秋菊没有注意到,其实洛星元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她跑进花圃的时候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冷冷的一眯眼睛。
祥安宫。
秋菊借着跟腊月出门办事的由头找了机会直奔太后住处。
香梅正要出门,见她匆匆跑来,赶紧迎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扯到了没人看到的角落里。
“不是告诉没有太后的吩咐你不能露面的吗?忘了?”
“奴婢不敢忘,只是慧贵人似乎发现了奴婢是太后的人,还问奴婢在入素锦宫前是在哪里当值。”
“你可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这……应该没有吧。”
“什么叫应该?没用的东西。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慧贵人若只是怀疑的话,你这样贸然过来其实不让她坐定了你是替太后办事的人?”
“香梅姐姐莫气,奴婢贸然过来必然是因为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姐姐可还记得当年谨妃病故后,那张失窃的药方?”
“你找到了?”
“奴婢……”
“嘘,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太后。”
房间里。太后正在小憩,听到急切的脚步声靠近,缓缓的问:“何事?”
香梅忙走上去在她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那双紧闭的眸子当即睁了开来。
“让她进来。”
秋菊一进门,立刻跪拜在了太后的跟前。
太后虽然紧皱着眉头,可眼神里全是不言而喻的兴奋和期待:“说,药方何在?”
秋菊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如果奴婢没有猜错,应该是在花圃。”
太后的脸色当即一沉:“什么叫应该?”
秋菊抿了抿嘴角,只好说:“太后息怒,奴婢是怕打草惊蛇。事情是这样的,奴婢今日中午去花圃找慧贵人,看到慧贵人在偷偷的藏什么在花圃的角落,奴婢觉着奇怪,就等慧贵人离开之后偷偷的去看了,奴婢在地上找到了一些陈年的封土,还有这个。太后请过目。”
香梅忙把秋菊从袖口里拿出来的一块纸屑和一块长满了青苔的封泥送到了太后的跟前,太后仔细的瞧了瞧,不由得把眉头拧得更紧了。
“这纸张看上去不像是陈年的旧物,这块封泥倒像是没有个数十年不会呈现的样子。”
“是,奴婢也瞧着这封土不对,就在慧贵人逗留的地方仔细的瞧过,奴婢瞧着在墙根有翻动过的痕迹,而且土都是新翻的。奴婢瞧着慧贵人紧张的模样,定是在那里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奴婢不敢隐瞒,赶紧来跟太后汇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