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观言,洛星元却有些不信:“真的?”
观言立刻举起手:“奴才不敢隐瞒娘娘。”
“可是……”
“娘娘是想问爷为什么没有对大少爷下手?奴才说过,爷本就不打算要洛家人的性命,娘娘你得相信爷啊。”
洛星元皱了皱眉头,没有应声,但偷偷的松了口气。
若是这样,她接下来就是想法子出宫一趟了。
“观言,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娘娘你说。”
“我想去拜祭我爹爹和二娘。”
观言一听,赶紧摇头:“不行不行。别说娘娘现在的身份跟洛府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娘娘现在身上的伤也不能轻易出宫啊。”
“我的伤已经没事了,不打紧的。只是我的这心里……我若是不能去拜祭爹娘,我良心不安。”
“可这事不容易,娘娘现在若想出宫得有爷的口谕才行。”
洛星元皱眉,是啊,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她现在住在安乐殿,就在祁隐的眼皮子底下。
抿了抿嘴角,洛星元转身就往回跑。
观言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事不是他不帮,而是真的很难。
祁隐走出长青殿,见观言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远处发呆,不免奇怪:“在看什么?”
观言赶紧回头,随即说道:“是冬素姑娘。”
祁隐一眯眼睛:“她来过?”
观言颌首:“是,姑娘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长青殿,本想给爷请安的,奴才说爷在忙,姑娘便回去了。”
看着祁隐无动于衷的侧脸,观言小声的加了一句:“姑娘……挺失落的。”
祁隐略略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继而抬脚:“去安乐殿。”
观言眼前顿时一亮:“是。摆驾安乐殿!”
内殿。
洛星元正在给肩膀的伤口上药,斜斜扯下右肩的衣领勾勒着她白皙有型的肩胛骨,没有任何赘肉的背部,宛若是画师手下那润白的宣纸,等待着落笔的一刻。
左手拿药,多少还是有些不太方便。
就在她摸索着想要拿起药膏的时候,身后冷不丁的伸上来一只手。
猛地回头一看,洛星元赶紧起身行礼:“民女冬素,给皇上请安。”
祁隐眼神深邃的看着她,这个角度,刚好把她藏在肚兜里那若隐若现的沟壑看的一清二楚。
只觉那眼神忽而一烫,洛星元的心尖也不由得跟着一慌。
赶紧扯上衣领,不等她羞红着脸颊穿戴好,左手腕却被祁隐忽然给攥住了。
“皇……皇上。”洛星元紧张了起来。
祁隐的眼神让她有些怕。
滚烫之中又夹杂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看似不同的情愫却能在这双冷眸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那是没有感情的且是来自于性别深处最原始的欲望。
只是,当祁隐的眼睛沿着她修长的脖颈攀附上她那张熟悉的脸时,那冰封一般的冷漠之中,荡漾起了一丝柔情,而后又化为了失落,又消失在了眼渊深处的阴影中。
不自觉的,祁隐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