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观言端着一碗醒神汤进门,祁隐正坐在床沿紧蹙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不动声色的走过去,观言道:“爷,礼部刘大人已经在长青殿外等候多时了。”
祁隐揉了揉眉角,不耐烦的问:“他又要告谁?”
“王许。”
“为何?”
“他说王许之前带人搜查叛党的时候侮辱了他的人格。”
祁隐抬眼,满眼的不可思议:“王许如何侮辱他人格了?”
观言忍着笑说:“是王许搜查叛党的时候无意间闯进了醉花楼的包间,那刘大人正在跟相好的妓子亲亲我我,王许那脾气爷知道的,除了爷谁都不放在眼里。刘大人被撞破了好事很不高兴,就呵斥王许离开,王许担心叛党就藏在这个屋子里,竟把刘大人光溜溜的给拎了出来。当时围观的有不少人呢,刘大人被看了个精光,颜面尽失,恨王许恨的牙根痒痒。”
祁隐不由得把眉头拧得更紧了,随后无奈的摆了摆手:“让他等着。”
“奴才已经告诉刘大人了,爷昨个劳累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才刚休息下,他若是相等,就等爷醒了再传他。”
祁隐再次揉上眉心,却忽然意思到了什么,立刻抬起眼眉看向观言,正色:“你说实话,昨晚朕……朕与何人在一起?”
观言歪了歪头:“昨天爷从玉麟宫出来之后去了御花园里走了走,之后就回来了,一直都是奴才陪着的。爷,怎么了?”
祁隐紧盯着观言的眼睛,想从他的视线里看出他到底有没有在撒谎。
观言微微的睁大了一些眼睛,茫然的看着他,没有半点的慌乱。
祁隐不由得眯紧了眼底的暗芒。
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梦?
思忖了些许,祁隐不禁一声冷呵。
也是了,他梦见星儿,虽然真实的让他恍惚,可星儿已经不在了。
蓦然站起身,祁隐长呵了一口气:“走,瞧瞧刘大人去。”
“是。”观言跟上祁隐的脚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赶紧长松了一口气。
爷盯着他看的时候差点就露馅了。
娘娘说了,绝对不能让爷知道她还活着,至少要等找到了不留行。
只要不留行愿意为娘娘作证,娘娘就能堂而皇之的站在爷的面前了。
香余宫。
给太皇太后送膳的时辰越来越近了,可菜苗到现在还没回来。
洛星元紧蹙着眉头,总觉得心尖上有些慌乱,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就在她正担心着的时候,门外突然闯进来了两个侍卫,看到洛星元的时候立刻走了上来二话不说先把人给押上了。
洛星元问不出话,只能拼命的挣扎了一下,谁知道侍卫竟然抬起剑鞘朝着她的后腰上狠狠的打了下去。
洛星元吃痛,突然就麻了半身,双腿没了力气,直接被拖走了。
玉麟宫。
洛星元被扔到了苏汶玉的脚边,腿还在麻,不等站起来又摔了下去。
苏汶玉端坐在廊沿下,品着清茶,不疾不徐的斜眼看着她,而后冷冷的一摆手:
“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