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手下们挣扎着站了起来,抽出腰间的利剑再次朝着男人冲了上去。
男人毫不畏惧,把手中竹竿一横,一手忽而搂住了新公子的腰,如同是在剑阵中起舞的精灵一样,潇洒而有效地躲开了攻击的同时,再次把那些手下给打趴在地。
只是,他手中的竹竿还是比不过利剑,三米多长的竹竿最后变成了一尺多长的小节。
看着他手里的寸短,胡兴仁大笑了起来:“我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小子,你是戏本看多了吧,学为什么不好学让你英雄救美,你也不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这竹县里除了我爹我是最大的,我说一没人敢说二,我说上没人敢说下,我说要谁那人就得乖乖的爬上老子的床,就是皇上来了,也奈何不了老子!”
男人看了一眼怀里目光阴鸷的人,眼神也随着忽而一个微颤,一种说不出又道不明的情愫纠|缠着溢出了眼眶。
但下一秒,当他再看向胡兴仁的时候,又在瞬间重新化为了那锋利如刃的视线。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一个小小竹县县令之子,却大言不惭口口声声藐视皇权,胡骏这是想造反吗?”
“天高皇帝远,皇上可没闲心思管这些个小事,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在这竹县里,就没有敢惹我胡仁兴的。你最好赶紧把新公子交出来!”
“若是不交呢?”
“老子就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男人冷冷的一笑:“本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本宫横着出去。”
本宫?
新公子忽而一顿,诧异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摘下斗笠,露出了那张冷峻非凡,气质孤冷的脸来,剑眉如霜,黑眸如深,就连那嘴角勾起的冷意也带着那与生俱来的傲气。
“太……太子殿下!”
菜苗跌跌撞撞的从角落里跑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祁隐的脚边,如同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声大喊:
“殿下救命,胡仁兴要杀了小的,还想强掳了公子,殿下快救救公子,救救公子!”
胡仁兴虽然先是有些惊讶,但最后竟然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太子?你们想唬我?太子殿下是什么人,怎可能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厨子跑到这里来。你们都被信他,他们就是一伙的。胆敢冒充太子,你真是活腻味了。来人,把他们三个都抓起来!”
胡仁兴的手下们都受伤不轻,虽然听他这么说,可看着那气质不凡的男人,还是不免畏惧了一些。
胡仁兴见人迟迟不肯上前,不由得皱眉:“你们都愣在作甚?好,老子自己来!”
说着,他竟夺过一把剑来朝着祁隐冲了过去。
他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平时欺躏乡亲,他那点功夫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绰绰有余,但哪里是祁隐的对手。
不过,也不等祁隐动手,一道利箭突然从他身后犹如一道闪电般的径直刺进了胡兴仁的肩膀。
带着余劲儿,胡兴仁被撞飞了起来,重重的跌落在地,整条胳膊几乎都要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