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香凝怔怔的看着眼前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的男人,内疚自责一涌上心头,顿时扑倒在他怀里再次哭的泣不成声。
“爹!”
“好孩子,别哭了,养好身体要紧!”
说着,他扶起孙香凝,把她搀到床边坐下。
“水莲。”
“奴婢在。”
“照顾好小姐。”
“是。”
目送孙书堂的背影离开,孙香凝抽了抽鼻子,长叹了一口气:“四小姐说的对,反倒是我,竟那么不理解自己的父亲。”
水莲咬了咬牙:“小姐,老爷一定会替你出了这口恶气的!对了小姐,奴婢方才去倒药渣的时候,看到那位霜见姑娘和喜鹊在密谋什么。”
“密谋?”
“对,奴婢虽然没听清,但奴婢好似听见她们在骂四小姐来着。”
孙香凝皱了皱眉头:“这样,你去瞧瞧四小姐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千万不能的怠慢了。”
“放心吧小姐,奴婢知道分寸。”
孙书堂阴沉着一张脸色,满目的恨意如稠。
远远的看到祁隐和洛天霖在花园里走着,似乎在聊什么,当即快步走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在地:
“谨王在上,下官冒昧,请谨王为小女做主!”
洛天霖狐疑,看着孙书堂明显不太好看的脸色,笑问:“县令大人这是作何?”
孙书堂抬起头,翕合着嘴角好一会儿才愤慨的说:“下官想状告义王府中僚客孟良欺人太甚,他本与小女香凝定下了终身,却为自己前程枉顾小女一片痴心,为人不齿!”
洛天霖看向祁隐,随即又是一声轻笑:“县令大人,我知道你与香凝小姐父女情深,可对于孟良悔婚一事谨王还真的管不了。”
孙书堂暗暗的咬了咬牙根:“若下官说,下官知道孟良曾奉义王之命对太子暗下杀手,企图对太子不利呢?”
洛天霖当即倒吸一口冷气,沉声:“孙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孙书堂郑重:“谨王,这是杀头大罪下官不敢诓言。三个月前,小女不知从哪里得知孟良回到了三水县,便偷偷去见他,下官察觉之后便一路跟随一直跟踪到孟良家的老宅,下官不敢妄动,便等小女离开之后才潜入老宅。下官本想警告孟良不要再接近小女,却听到孟良与义王府中暗卫商议以乱党的名义潜入太子和太后娘娘修养的避暑山庄暗杀太子。下官深知不妙,但义王位高权重下官也不敢轻易得罪,便心惊胆战的回了家。可今日,下官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只要能搬倒孟良,让这厮死无葬身之地,下官愿以性命为注!”
看了看孙书堂的头顶,洛天霖一眯眼睛。
对上祁隐那双黑邃的深眸,洛天霖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却能看到他眉心舒展开了。
“谨王有计了?”
祁隐淡淡:“那就要看孙大人能给本王什么。”
孙书堂一听,赶紧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谨王,这是孟良的计划书,一份给了暗卫一份在义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