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在我面前又何时有过尊者之态?从我见到王爷的第一天起,王爷就想办法戏弄我,利用我,甚至……”
洛星元突然鼻尖莫名的一酸,紧紧的咬住了嘴角。
看着她眼眶里蕴出的一抹水润,本就明亮的瞳子顿时被洗出了芳华般的光泽。
祁隐气息一紧,而后一个近身走到她的跟前站定。
几日不见,她竟瘦了许多,这一身粗布衣裳也不知是从哪里寻来的,又脏又破,她定是受了不少苦。
她本可以留在昌京,可她却偏偏要逃走,似乎把那晚的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留下半句质问,也没有留下半句责怪,甚至明明知道他就在县令府,还是选择的故作不知逃之夭夭。
这女人的脾气,还真是倔的气人。
不悦的抬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颌,祁隐眯眼:“咬人的时候牙齿那么有力,现在说个话怎么就不利索了?甚至什么?”
洛星元气恼的撇过头不看他,却被他指尖一个用力又给扯了回来。
凝视着她猝尔愤起的眸子,祁隐微微低下了脸,|靠|近她沉声:“你若不肯说,那本王替你说……”
“王爷不必一直拿那晚的事羞辱我,我也并非是那种因为跟王爷睡了一觉就攀图富贵,对王爷趋炎献媚的女子。”
洛星元冷冷淡淡的说着,那语气傲娇的就像是矗立在枝头的喜鹊,只是她并没有察觉,就在她话音落下的当即,祁隐眼底的危险瞬间凝成了一根根锋利的箭矢。
不觉指尖用力,祁隐愠色:“是吗,原来四小姐是如此清高之人,倒是本王看错了。”
洛星元不爽的皱紧了眉头,嘴上依旧犟着:“王爷素来眼神不好,否则也不会把我认作了旁人。”
“旁人?”
“我知道王爷那晚突发蛊痛神志不清,只是恰巧那晚,是我在王爷身边罢了。所以王爷大可不必在意,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祁隐是个不轻易发火的人,可是在洛星元的面前,他却屡屡破戒。
这个女人一直在挑战他的怒火底线,从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想针尖一样的扎着他,其实,只要她能软一下一些,不把那晚的事说的如此不堪,可她却偏偏非要坚|硬的如同一块石头,软硬不吃。
猛地把她扑在桌面上,祁隐气恼的低头一口咬上她的耳垂:“洛星元,你敢!”
洛星元吃痛,顿时更气了,挣扎的同时拳打脚踢的想把身上的重力推开,可适得其反,却反被压制得更紧了。
“你……你放开我,我敢不敢的跟王爷没关系!”
“你是本王的人,如何与本王无关?”
“我是我自己的。王爷若是再不起来,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埋在她脖颈里的男人终于抬起了头,可是在对上她双眸的瞬间,他却冷哼了一声道:“本王就不起。”
“你……”
洛星元被他一句话气的脸都青了,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拼命的朝着他胸膛上用力的敲过去。